花間傷得很重,發(fā)絲凌亂,面色蒼白。他抬頭看見馬背上的夕玥,眼睛里立刻就有了光彩:“師妹,你還好嗎?”
沒等夕玥回答,祁循將烏騅向前催了兩步答道:“能跟在本王身邊是她的幸事,她當(dāng)然很好”。
兩名禁軍向祁循點點頭,徑自將花間拖到馬車旁邊,塞了進(jìn)去。夕玥沖馬車叫道:“師兄你好好養(yǎng)傷”,她話音未落,祁循用槍柄在踏焰的臀部掃了一下,踏焰和烏騅一前一后進(jìn)了獵場。
夕玥再回頭去望時,載著花間的馬車已經(jīng)上了大路,漸行漸遠(yuǎn)。
昨日是陪祈衍來,還是要打幾只獵物的,今日是陪夕玥來,一切以她高興為準(zhǔn)。
一進(jìn)獵場,夕玥就高興得忘乎所以了:“祈安塵,哪里獵物多,快幫我找??!”
因為昨天這片獵場已經(jīng)被打擾過,今天的獵物會更難找些。夕玥催動踏焰,一直到了林子深處也沒找到一只獵物。祁循提議下馬休息一下,喝點水。
夕玥坐在石頭上,正想著怎樣才能找到獵物,祁循將水囊遞到她面前,夕玥剛伸手去接,看見不遠(yuǎn)處的草在動。她朝祁循努努嘴,祁循也看到了,是一只小兔子躲在草叢中瑟瑟發(fā)抖,它一定是被那些來行獵的人嚇壞了。
夕玥將手指放在唇邊,示意祁循噤聲:“噓,抓活的”。
夕玥躡手躡腳靠近草叢,將手伸進(jìn)懷里摸出來一個彈弓,那正是祁循送她的。夕玥在彈弓上扣了彈珠,正準(zhǔn)備發(fā)射,忽然不知道從哪里飛來一支箭,正射中那只兔子,小兔子仰翻在地,四腿亂蹬。
夕玥大怒:“是誰搶了本姑娘的獵物?”
一匹黃驃馬從一側(cè)馳來,馬上坐的正是祈衍:“這獵物本王不與姑娘搶,就送給你們了”。
夕玥跺著腳說:“誰要你送了,我要活的”。
祁循佯怒道:“大膽家奴,竟敢對皇子無禮”。
夕玥噘著嘴,從祁循手中搶過水囊,坐在石頭上不說話。
祈衍下了馬,調(diào)侃祁循:“循弟,你可真是見色忘義??!今日有人陪了就將你哥哥我撇開了?”
祁循微微一笑:“我不用弓箭,不善行獵,三哥與我在一起,恐誤了領(lǐng)賞”。
“不知道循弟這家奴可還聽話?”
“尚算聽話”
祈衍過來拍拍祁循的肩,正好拍到被夕玥咬傷的地方,祁循疼得一皺眉,將祈衍的手撥開。昨天他們在一起還好好的,只過了一夜怎么就傷了?
祈衍抓住祁循的手臂質(zhì)問:“你怎么了?傷了?如何傷的?”
祁循再次撥開他的手:“沒有,什么也沒有”。
“給我看看”
祈衍不由分說,過去就將祁循的衣領(lǐng)扯開,包傷口的繃帶露了出來,祈衍大驚:“告訴我誰干的,本王即刻除了他”。
祁循將衣拉回:“沒有誰,不過是被小狼狗咬了一口而已”。
祁循說話的時候,眼睛不時往夕玥那邊瞟,臉色也是紅一陣白一陣。祈衍也朝夕玥那邊看看,夕玥將臉扭向一邊不看他們。
祈衍口中喃喃自語:“果然與眾不同啊!怪不得循弟一心系之”。
祈衍湊近祁循耳邊說:“循弟好好消受,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上馬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