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死士個個能打,若想抓住陳慶余并非難事,只是他們怕沒有解藥。被困這三天,已經(jīng)有人想行動了,與其在這里渴死餓死,還不如先殺了陳慶余,解了恨再死。
側(cè)洞中的景庭安靜下來,陳慶余出來,手中卻沒有拿水囊,他還真是衷心。
陳慶余的警惕性很高,祁循等人隱藏在暗處,否則他看見這么多人,肯定就有了防備。陳慶余剛剛坐下來,旁邊的夕文山上去將他鎖了喉,陳慶余拼力掙扎著叫:“夕文山你活膩了,我不給你解藥,看你能活幾日”。
夕文山怒目圓睜吼道:“我早就活夠了,要不是想弄死你,我早死了”。
祁循等人上去將陳慶余制住,祁循從他身上將裝解藥的瓶子搜出來,高舉起來說:“大家不要亂,現(xiàn)在解藥在我手上,聽我的保你們無虞”。
夕玥進入側(cè)洞,景庭看見她立刻高興地想撲過來:“大姐姐,,快帶我離開這里,我不想待在這里”。
胡氏將景庭緊緊拉住,眼睛死死盯著夕玥,像是在噴火,全然沒有了平日的溫婉。
夕玥微微一笑:“胡小娘,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你古夫人,你以為陳慶余真的能保你的兒子做皇帝嗎?他不過是想做第二個夕文山,明里讓你兒子做皇帝,然后找機會再讓他禪位,他不過是在利用你們”。
景庭又開始哭:“大姐姐我想出去,我要去學(xué)堂”。
“好,景庭乖,明日就送你去學(xué)堂”
古夫人也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不要說做皇帝,能不能保命都難說:“我們不想做什么皇帝,一直都是是陳慶余想讓我兒子做皇帝。只要能保住我兒性命,我都聽你的”。
“好,平郡王在外面,我會說服他放過你們”
夕玥向景庭伸出手去,景庭掙開他阿娘的束縛,跑了過來。夕玥牽著景庭從側(cè)洞出來,陳慶余自知一切都完了。夕文山想過來傷害景庭,被薛既明制住,夕文山也認出了薛既明,大罵:“叛徒,賣主的狗賊”。
洞中死士盡數(shù)繳械,乖乖跟著祁循出了洞。薛既明押著夕文山,夕玥拉著景庭,古夫人跟在后面。解藥只有這一小瓶,要從陳慶余那里得到藥房才行。
還有夕文山和景庭母子要怎樣處置,若交到皇帝面前,只有一死。
景庭母子還好說,他們只是婦孺,身上沒有人命,而夕文山身上有多條人命,若是放過他,天理難容。還有陳慶余,豢養(yǎng)死士,意欲謀反也是死罪。
夕玥又怎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她請求祁循,今夜先將他們壓在東華街。一來是要陳慶余的藥房,二來她想與夕文山單獨相處,告?zhèn)€別。
他們都是重犯,暗理這是絕對不行的,但是祁循還是答應(yīng)了,薛既明也跟著一起去了東華街。
景庭母子暫時回了玉梁舍,不過門口有禁軍看守。陳慶余和夕文山都被帶進了書房。夕文山被押在自己的書房下八年,現(xiàn)在他一進書房就瑟瑟發(fā)抖。
若沒有謀反,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這里盡享天倫之樂。
夕玥親自沏了茶,給陳慶余和夕文山都斟上,這兩個人她都曾經(jīng)叫過爹。
陳慶余現(xiàn)在知道一切都完了,只求一死,所以沒有什么好隱瞞,將他為夕玥招魂的事說了出來。祁循問:“回來我回去找她的尸體,卻沒有了,是你收斂了嗎?葬在哪里?”
陳慶余搖搖頭:“我從未見過她的尸體”。
薛既明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