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楚珊聽了惡狠狠的說:“小心我讓你做暗衛(wèi)!”
墨言懶得跟玉楚珊斗嘴,知趣的不吭聲了。
又看了會兒卷軸,琉璃從外面進來福禮:“小姐,老爺派人找你去書房一趟?!?p> “好?!庇癯悍畔戮磔S起身就出去往書房方向趕去。
剛到書房準備推門進去的玉楚珊聽見里邊傳來談話聲,似是母親在與父親爭執(zhí)些什么。
“蕪郎,你怎么能答應(yīng)呢?”
“夫人吶,陛下根本就沒想著詢問咱們的意思?!?p> “可是這也太危險了?!?p> 玉楚珊聽好似關(guān)乎自己,敲了敲門:“父親。”
玉蕪給阮琉秀使了個眼色,“進來吧?!?p> 玉楚珊推門進來關(guān)好門走過去,見母親一臉不高興,父親又是很無奈,連笑著開口:“父親母親這是怎么了?”
阮琉秀率先開口:“還不是因為你父親,在朝堂上大氣不敢出一聲,就同意了你前去南河接使臣?!?p> 玉蕪聽了頗為委屈:“夫人你這可真是冤枉為夫了?!?p> 玉楚珊聽了個大概,大致猜到了幾分,開口勸慰母親:“母親,父親如今也是身不由己不是?再說這陛下的旨意既然在朝堂上提出來了,就不會存著還讓人反駁的余地啊?!?p> 阮琉秀心中其實也知曉這一道理,玉蕪如今在陛下面前說話的分量大不如以往了,她雖常年在軍營并不了解政堂,但也能看出來陛下開始動了疏離玉家的心思。
玉蕪見阮琉秀不說話以為是想通了在鬧性子,就轉(zhuǎn)而對玉楚珊說:“陛下今日下旨河桃使臣將來我青越商討重要事宜,命你和七皇子一同前往迎接使臣?!?p> “女兒知道了,不知具體日子為?”
“三個月后使臣到達,你們五日后出發(fā)前往南河,河桃使臣團中由何二皇子何軼帶隊你多注意下?!?p> 玉楚珊默默記在心里,“是,女兒謹記?!?p> 玉蕪擺手示意玉楚珊回去,玉楚珊福禮后正要出去,阮琉秀把她喊出:“等等,你回去后多練練武省的遇到什么事還勝之不武?!?p> “母親放心,女兒謹記?!?p> 玉楚珊見父親母親都不再說話后便離開了,回到院子后仔細思索書房內(nèi)的話,河桃這個時間來青越還是皇子帶隊,莫不是為了聯(lián)姻來的,青越適婚的公主只有大公主楚筠宛,難道是沖著大公主?
不了解的情況太多了,致使玉楚珊沒有繼續(xù)思考下去的藤蔓,她意識到需要建立起屬于自己的情報網(wǎng),不然以后也會像現(xiàn)在一樣父親不說的她就完全不知道。
這個想法種在玉楚珊的心中,她也在盤算如何讓這一想法付諸現(xiàn)實。
一天很快過去,晚上玉楚珊躺在床上想著等到白天去街上逛逛,先探探消息然后再做打算,慢慢便睡著了。
翌日,難得的好天氣,玉楚珊穿著桃粉色的衣裳帶著墨言出門了。
出了大門來到大街,卻發(fā)現(xiàn)不知從何處開始,不由得感嘆道:“我還真是名副其實的深閨大小姐,這來到街上都不知道該干什么。”
墨言聞言嘴角一抽,像玉楚珊這種把自己當成男兒郎,遇到空缺的領(lǐng)域就想辦法補上的深閨小姐他可真沒見過幾個。
“小姐,不如咱們先去茶樓?”
玉楚珊想了想覺得可行,于是讓墨言帶路去往紹都第一茶樓,為了探聽到更多有用的消息,玉楚珊特意沒有選擇雅間,反而是跟常人一樣坐在大堂。
招呼茶樓伙計上了一壺茶兩盤點心,末了還問伙計:“伙計我問你,咱們紹都哪個地方消息最靈通?”
茶樓伙計哈腰:“哎喲我這客官,要說咱紹都消息最靈通可不就是咱們這茶樓嘛!”
玉楚珊一頓,好像這么問不出來,擺擺手就讓伙計下去了。
墨言難得見玉楚珊吃癟的樣子心里一陣好笑,忍住想笑出聲的沖動端起茶杯用喝茶來掩飾自己。
玉楚珊沒有注意到墨言的不對勁,她一直專注的聽隔壁桌子的談話。
“誒你聽說了嗎,兩個月后武林大會就要開始了?!绷糁蠛拥娜藢ψ郎系膭e人說。
“這么大的事誰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瑯宮是否參加?!?p> 桌上又有人問:“這瑯宮是哪一派?。俊?p> 最先開啟這個話題的大胡子訝異的發(fā)出驚嘆:“你居然不知道瑯宮,這瑯宮不屬于正派而是反派,是與江湖中其他四派相對立的,也是為正派所不齒的。”
玉楚珊聽到這兒也對這個瑯宮產(chǎn)生了好奇,她忘記自己是在偷聽出聲問:“瑯宮里都是壞人?”
隔壁桌子的一行人驚訝的看著出聲的玉楚珊,在他們眼里玉楚珊氣質(zhì)華貴一看就不是江湖人士,只當是某個官家小姐好奇罷了。
大胡子反問:“小姑娘,你認為什么是壞人?”
玉楚珊稍一想便說:“寡不敵眾或許就是壞人吧?!?p> “哦?”大胡子感興趣的撫了一把胡子繼續(xù)問,“寡不敵眾何解?”
“若是四派正派為反派,瑯宮即便是正派那也會被人稱作壞人吧?”
大胡子點頭:“小姑娘想法倒是獨特,但終究是太年輕了啊……哈哈哈!”
一行人跟著大胡子一起笑,玉楚珊知道他們沒有惡意也就微微笑著看著大胡子。
大胡子笑夠了見玉楚珊還盯著自己看,便正色的繼續(xù)說:“瑯宮宮主為人手段狠辣內(nèi)心殘忍,據(jù)說當初還曾經(jīng)血洗月陽殿殺了老宮主才當上的宮主?!?p> 其他人聽了都“嘶”地倒吸了一口氣,似是都感到了血腥氣。
玉楚珊心中一驚,莫名想起她及笄那天的血腥氣,想必那日月陽殿的味道更重吧。
大胡子看玉楚珊不吭氣只以為是被嚇住了,心想官家小姐就是嬌弱,這點不知真假只是據(jù)說的傳聞就能嚇成這個樣子。
“那他一定生的很好看吧!”玉楚珊突然問了大胡子這么一句。
大胡子嗤笑出聲,官家小姐果然只在乎相貌:“每次露面都帶著面具,你說是生的好看還是別的什么?”
“肯定是生的好看?!庇癯嚎隙ǖ恼f道。
大胡子聽了連連搖頭,玉楚珊又問:“敢問大伯,這武林大會何時在何地???”
“兩月后重其城,小姑娘別怪我沒提醒你,武林大會亂的很你看的時候別被人下套傷了?!贝蠛記_著這聲“大伯”便開口提醒她。
玉楚珊笑著應(yīng)了一聲,大胡子幾人起身離去了,許是忙事情了吧。
玉楚珊扭頭看向墨言:“武林大會誒?!?p> “小姐感興趣?”
“咱們一直在政偶爾接觸下江湖也算是開拓視野嘛。”
重其城是他們?nèi)ツ虾映堑耐窘?jīng)之地,等到了那個地方可以順道去看眼這江湖中的武林大會究竟是個什么樣子的。
墨言知道自家小姐定動了看大會的心思,心里堅定了屆時定要仔細護好玉楚珊的安全,莫要出了什么岔子才好。
“咱們走吧?!?p> “是,小姐。”墨言跟著玉楚珊起身在她身后跟著出去了。
“嗬,有意思?!币晃唤{紫衣袍的男子看著玉楚珊離去的背影喝下一口茶,心中想道:這個妮子甚是有趣啊。
一旁坐著的男子被自家主子嚇了一跳:“主子您癔癥了?什么有意思?”
絳紫衣袍的男子瞥了眼他,“聒噪?!?p> 本來他們就是來喝個茶歇歇腳,卻聽到這么有趣的對話,倒是不枉此行啊。
黑衣男子撇撇嘴,主子出門易容就算了,來茶樓還不去雅間非要在大堂跟這么多擠在一起,他不過就是去探聽消息的功夫,回來就看見自己主子說什么有意思,還盯著人家姑娘背影看,他看主子真是得了癔癥,不會是茶水有問題吧?
想到這兒他連忙倒了一杯飲下,細細品發(fā)現(xiàn)這茶水也沒問題啊,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