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他的女朋友小美在商城洗手間失蹤后,他就慌忙趕來報案,為了等到消息,他已經(jīng)曠工兩天了。
想到申龍曾警告自己,不要帶女朋友去公園,他后來看新聞,才知道公園發(fā)生了嚴重的案件。
但是,誰知道在商場也能出事!
而這兩天的新聞,關(guān)于申龍一拳打飛蕭寧的視頻,已經(jīng)霸占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頭條。
期間劉學打過申龍的手機,發(fā)現(xiàn)對方已關(guān)機。
自己身邊的人接連出事,劉學感覺到了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
隱隱中,他內(nèi)心生出了非常不妙的預感,那就是小美已經(jīng)出事了!
劉學急得快要哭了,他死死地抓著張淼的衣領(lǐng)。
“可是,這已經(jīng)兩天一夜了啊,你們不告訴我進展,只讓我回去等,誰知道你們有沒有派人去找!”
張淼一把拍開了劉學的手,冷聲道:“你可以懷疑我,但是不要懷疑我們對于工作的忠誠!”
劉學呆呆地后退了一步,眼中充滿了悲憤。
這時候,一大群身穿制服的作戰(zhàn)人員互相攙扶,回到了大廳。
“怎么了?”張淼大驚失色,他閃過了劉學,沖了上去。
“我們中埋伏了!巷子里藏著人,打了我們黑槍,而且打完就跑!有幾名同事已經(jīng)受傷了!”攙人的隊員簡單解釋。
“是不是蘇府的人干的!公然襲警,翻了天了?”張淼大聲質(zhì)問。
“我們也說不準,對方溜得太快,沒有得到證據(jù),考慮到大伙的傷勢,我們不敢久留?!标爢T無奈搖頭。
“蘇府!”劉學猛然睜大了眼。
他知道蘇府,在S市內(nèi),姓蘇的,只有蘇氏財團一家,蘇府擁有一大片園林。
張淼扶著幾名隊員,向大樓內(nèi)的醫(yī)務(wù)室走去,劉學猛然轉(zhuǎn)過了頭,他向安全局門口跑去。
或許因為長時間的熬夜,令他身體虛弱,他接連摔倒了兩次,摔得雙掌鮮血淋漓。
路過的人關(guān)心詢問,卻被他不知好歹地一把推開。
“小美!他們救不了你,我來救你!”
狼狽不堪的劉學跳上了一輛出租車,司機通過后視鏡,看了眼滿身塵土的劉學。
他不禁眉頭緊皺,自己剛洗的車,怎么上了個邋遢鬼。
“去哪里?”司機沒好氣地詢問。
“蘇府!”劉學冷聲道。
“蘇府?這距離可不近,至少得有兩個小時車程!”司機補充了一句。
“別擔心,我有錢!”
劉學滿是鮮血的手舉起了手機,眼中充斥著可怕的光芒。
司機心頭一顫,這年輕人不會是剛從安全局里逃出來的吧……
“還不開車!”劉學怒吼一聲。
司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他想不到,這個體型干瘦的年輕人,竟然有著野獸一般的可怕吼聲。
司機又左右看了幾眼,確定安全局沒有人追出來,才緩緩開車。
他又在安全局門口繞了一圈,這才將將車駛到了馬路上。
車子一直駛到了蘇府附近的一條林蔭小道上,司機停了車,計費器吱吱響著,吐出了一張紙條。
“200元!”司機隔著不銹鋼柵欄,舉起了二維碼。
劉學拿起了手機,開始支付,但是鮮血污染了指紋識別器,連續(xù)失敗多次后,他不得不用密碼支付。
司機左右看了下道路,這里車輛極少,出租車基本不會跑這條道。
“要等你嗎?這里可不好打車?!彼緳C下意識問道。
“等!”劉學拿起手機,又掃了200元給司機。
“好的!您先忙!”司機打開了后車門的電子鎖。
劉學跳下了車,他并不熟悉環(huán)境,在空無一人的大路上,他抱著肩膀,蕭瑟前行。
冷風無孔不入,他不住顫抖,但是這些痛苦,遠比不上他內(nèi)心的恐懼。
萬一!小美出事了……自己該怎么辦……
就在劉學抖抖索索沿著圍墻走的時候,一輛冷凍車從后門緩緩駛出。
駕駛廂內(nèi)坐著兩名神色異常的男子,他們警惕地掃視著周圍。
劉學一個飛撲,再次摔倒在了冬青樹叢之后。
兩名男子看了半天,互相對視了一眼。
“安全局那些家伙已經(jīng)撤了,趁現(xiàn)在走!”
司機一腳油門轟下,冷藏車上了一條國道。
劉學從草叢后爬了起來,剛結(jié)痂的傷口又撕裂了,鮮血順著手指不斷流下。
他卻完全顧不上這些,他飛速跑回了出租車,大力拍了幾下窗戶。
正在悠然自得聽戲的司機猛然警醒,看到是劉學,這才打開了門。
劉學上了車,指著那輛即將消失的冷藏車。
“跟上!快!”劉學大吼一聲。
司機被嚇了一跳,心想這年輕人脾氣怎么這么暴躁……
他也一腳踩上了油門,出租車瘋狂飆出,遠遠跟著冷藏車。
S市的基建早已達到了發(fā)達國家的規(guī)模,國道上雖然車流不息,但是大多都是外省過路車,或者是一些不允許在高速上跑的敞篷貨車。
“怪了,這冷藏車也不嫌繞路,新修的繞城高速多平坦,多舒服,在這坑洼不平的老路上跑,不怕巔壞物品嗎?”司機有意無意說了句。
“師傅!您是說他們平時不跑這條路?”劉學敏銳地抓住了重點。
“那可不,我在繞城高速上天天見蘇氏的冷藏車,我們S市的肉類供應(yīng),80%都是蘇氏負責的,他們一般都跑高速,有錢!”司機賣弄了下廣博的見識。
劉學并未回答,雙目中的擔憂愈發(fā)濃重。
追行之間,已經(jīng)日暮西山,沉沉的黑云從天際涌過,空氣也變得壓抑而潮濕。
“要下雨啦!”司機不經(jīng)意說道。
劉學完全沒有心思聽這些,他一眼不眨地盯著前方的車輛。
忽然,車子拐向,駛?cè)肓艘惶幱纳盍謪^(qū)。
出租車司機轉(zhuǎn)過了頭,“還追嗎?這林子可大了去了。”
司機的言外之意是,打車費用已經(jīng)很高了,劉學預支的200元早已耗完,整個行程加起來已經(jīng)到了300多。
“追!等會別停車,我說停你再停!”劉學捏緊了手機。
半個小時之后,前方的車輛終于停了,出租車司機并未停車,而是驅(qū)車一直前行。
直到出租車消失在了路上,后方的冷藏車上才跳下來兩個人。
“剛才那車是不是一路跟著我們?”
其中一人眼中充滿了殺意,他摸到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