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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尋劍

第十五章:微服私訪

與我尋劍 她的話要放在心上 5678 2020-02-10 09:48:22

  朱仙城靠海,離南周京城五百里。湘江從此東流入海。

  朱仙城商賈遍地,豪閥滿城,光是用于修建城池的錢,就足足花了南周國庫一年的收入。城分為三層,外層居住區(qū),內(nèi)城服務(wù)區(qū),中心是城主府。朱仙城城墻九丈,有專門的管理官兵。由于朱仙城是南周第一貿(mào)易大城,又是皇帝喜樂來的地方。故而城內(nèi)多亭臺樓閣,花園香殿。飯店酒鋪,青樓戲坊,各有風(fēng)光。城內(nèi)的居民,要么是世代居住于此的世家大族,要么是來此享樂的王公大臣,又或者是那些漂泊不定,精打細(xì)算的商賈財(cái)主。至于才子佳人,風(fēng)流韻事,古往今來,不乏驚心動魄的感天故事。那些遺跡風(fēng)物,豈能盡數(shù)。

  朱仙城有四大家族。包括宣,王,白,張。又以宣氏為主。城主張孝祥,佩劍滄瀾。其人以“落日熔金萬頃,晴嵐洗劍雙鋒”一句名揚(yáng)天下。

  朱仙宣氏,世代名門?,F(xiàn)今家主為宣瑞,有兩子。其女宣凱月為南周丞相。小子宣國輔助他管理家族事務(wù)。宣家世代書香,以經(jīng)營書畫文玩為業(yè)。家族內(nèi)唯有宣凱月為官。其宣氏墨,宣氏紙,舉天下聞名。

  朱仙王氏,世代經(jīng)商,是海上蛟龍。朱仙城的碼頭,渡口,船只,近一半是王氏所有。還有一半是白氏財(cái)產(chǎn)。王氏還出了一位大將軍,名為王凌子。王氏家主名為王清。王凌子為其第五子。王清有五子,前四子皆經(jīng)商。無女兒。

  朱仙白氏,經(jīng)營海上。歷來王白二家海上爭斗不休。白氏家主白洪,胯下唯有一子,子名白錦。平時(shí)白錦輔助其經(jīng)營。白錦妻為段氏嫡女,膝下無子。

  朱仙張氏,世代將門。家主張孝祥為東海欽點(diǎn)大將軍,掌控東海局勢。張孝祥膝下有四子,前三子皆戎馬生涯。

  自從來到朱仙城后,林通久就變得忙碌了起來。少年白天在商行里幫忙,晚上就修煉。

  這天,林通久出來給師姐買些吃的。朱仙城賣美食的商鋪都集中在一座名為云煙樓的大廈里。一些富家千金,風(fēng)流公子,大都喜好來這里吃喝。

  林通久的師姐也常來這里。不過今天店內(nèi)有客,陳江琳才讓林通久來買。

  云煙樓內(nèi)處處都是道家機(jī)關(guān)巧術(shù)。

  林通久正蹲在一處池塘邊看水里的魚。池塘中間修建有一座涼亭。細(xì)細(xì)看去,原來是飯店。飯店現(xiàn)釣現(xiàn)做,飄香四溢。亭上有幾個(gè)女子圍坐在一起。其中一個(gè)十七八歲模樣的姑娘無意瞧見林通久一直蹲在那里瞅水,眼神一亮。

  姑娘以為他是個(gè)生客,便故意放聲調(diào)戲道:“瞧水的那位公子呃,可看上哪個(gè)姑娘的倒影了?”

  林通久愣了下,循著聲音望去,正好看見了幾雙彎溜溜的眼睛好奇瞧著自己。少年有些羞赧,笑了笑,狼狽逃走了。那幾個(gè)姑娘見林通久眉清目秀,還不罷休,齊聲笑道:“公子別急著走呀!等一等哎——”

  林通久只顧著跑,還不時(shí)向后看兩眼。等到聽不到那幾個(gè)活潑姑娘的聲音了,少年才停了下來。誰知林通久剛轉(zhuǎn)身就被一輛馬車撞到。

  馬夫穿著體面,是個(gè)練家子,見撞著人了,本應(yīng)羞愧,卻面露煩悶。

  見林通久氣質(zhì)樸素,馬夫便直接扔給倒地少年一袋銀子,罵了一句,“滾蛋!”

  林通久接過銀子站起身,雖未傷著,但被這般使喚羞辱,自然放不下面子,何況周圍又有不少的目光。

  林通久站在馬前,問那馬夫:“你急得很?”

  馬夫聽了林通久的口氣頓時(shí)大怒,揚(yáng)起鞭子作猙獰狀:“趕快給老子混開,不然扒了你的皮!”

  林通久握了握腰間的紅柄匕首又松開,默默讓開了路。一旁圍觀的群眾本以為又能看場好戲,誰知那少年這般慫,于是四散離去,走前還不忘給林通久幾個(gè)白眼。

  那馬夫見少年動作,又見周圍目光,一臉滿意,策馬疾行而去。走前,馬夫還不忘輕蔑地瞥了少年一眼。

  林通久沒有言語。

  等到馬車到了出口處,少年瞬間來到馬車后,一腳踢向馬車。借著巨大的慣性,那馬車頓時(shí)從出口處倒飛出去,重重摔在街道上。那馬夫撲在路上,磕了一嘴的血。

  林通久身邊正好有個(gè)小姑娘。少年蹲下身,指著馬車和馬夫?qū)ε⑿Φ溃骸敖棠銈€(gè)成語,這就叫‘人仰馬翻’?!?p>  小姑娘瞅著少年的臉,笑呵呵點(diǎn)著腦袋。身邊的仆人見狀,一把將小姑娘拉走,瞪著林通久,“少教壞我家小姐!”

  說罷,女仆拉著小姑娘迅速離開,還不忘邊走邊對小姑娘說,“小姐呀,‘人仰馬翻’可不能像他那么解釋,不然家主會教訓(xùn)你嘞。”說完女仆還做了個(gè)鬼臉。

  小姑娘聞言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小腦袋不停地上下?lián)u晃。

  這邊馬夫掉下車,頓時(shí)青筋暴起,怒氣灼眼。只見中年馬夫一個(gè)翻身跳將起來,二話不說,提起馬鞭就火氣沖沖地向著林通久沖過來。

  林通久站在原地,解下葫蘆喝了口酒。對方修為達(dá)到了熔爐境巔峰,還是個(gè)老熔爐境。

  少年麻溜地綁好葫蘆,提氣握拳,瞬間拉開了架勢。

  正是劍拔弩張時(shí),馬車內(nèi)走出一個(gè)人,叫住了馬夫,“回來!”

  “什么?!”中年馬夫猛地轉(zhuǎn)頭瞪向說話之人。等到看清對方面容,馬夫強(qiáng)壓下胸中怒火,沉聲道:“少爺,他——”

  被叫少爺?shù)哪贻p人揮手打斷了馬夫說話,冷冷看了林通久一眼,惱火道,“先回府!此人本少記住了。”

  聽到這里,馬夫還是尤有余憤,但還是行禮道:“遵命!”

  說罷,中年馬夫長吐一口粗氣,將馬車重新抬正,帶著自家少爺匆匆返回府去。

  臨走時(shí),那個(gè)少爺還不忘深深看了林通久一眼。

  林通久哪里在意這些。躲過路人的目光,少年便返回云煙樓繼續(xù)給師姐買東西。

  ……

  內(nèi)城宣家。

  老態(tài)龍鐘的宣瑞帶著兒子和女兒在正門處等待。

  今晨下了雪,此時(shí)還未化。

  一個(gè)新來的侍女擅作主張取了件裘衣來,小心翼翼地呈遞給老宣瑞。宣瑞用枯糙的手重重敲著侍女的腦瓜,發(fā)怒道:“不知道陛下要來了?還要不要命?趕緊滾回去!”

  侍女眼里閃著淚花,哽咽道:“可是,家主,你的風(fēng)寒還沒好呀?!?p>  宣瑞氣不打一出來,抄起拐杖作勢打人,瞪著侍女道:“你知道有個(gè)屁用!陛下又不知道老夫得了風(fēng)寒,趕緊回去!把衣服也帶走!”

  侍女委屈又害怕,急急忙忙返回府內(nèi)。不一會兒,一個(gè)紅衣女子就騎馬停在了宣府門前。紅衣女子正是郭瑤年。

  郭瑤年下馬向宣瑞三人走來,直接問道:“都準(zhǔn)備好了?”

  宣瑞帶著兒子女兒行罷君臣禮后讓開路,恭恭敬敬道:“早已安排好了,陛下。請!”

  郭瑤年點(diǎn)了點(diǎn)頭,正準(zhǔn)備進(jìn)府,卻突然停了下來。這位大周女帝轉(zhuǎn)過身,眼神冰冷地看著一輛馬車駛來。

  馬夫不認(rèn)識紅衣女子,只管下馬匆匆將乘車人扶下轎。乘車人正是宣國的小兒子宣小斌。

  那馬夫不知,宣瑞正惡狠狠地盯著他。等到宣小斌向紅衣女子行君臣禮,馬夫才驚醒。

  原來這紅衣女子便是煌煌大周的女帝!

  馬夫腦海一片空白,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竟然連頭都忘了磕!

  郭瑤年看都沒看兩人,對宣瑞冷冽一笑,什么也沒說,就轉(zhuǎn)身回了府。

  等到郭瑤年進(jìn)了府,宣小斌才戚戚然抬起頭,臉色蒼白地看向宣瑞,無力道:“爺爺,陛下——”

  宣瑞嘆了口氣,擺手示意女兒宣凱月過來。老爺子看向宣凱月說道:“月兒,陛下和你親近,小斌的事就交給你了?!?p>  宣凱月無奈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得到回應(yīng),宣瑞才帶著兒子宣國匆匆回府。這位皇帝不在意自己的禮儀,卻極看中別人對自己的禮儀。

  等到宣瑞帶著宣國回府了,宣凱月才把宣小斌扶了起來,氣笑道:“平時(shí)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怎么,見著陛下就軟了?”

  宣小斌心有余悸,苦巴巴看著宣凱月,“姑姑,男兒若不畏生死,哪來執(zhí)著掙米錢啊。您就別笑我了?!?p>  宣凱月杏眼一瞪,笑罵道:“臭小子,盡是歪理!”

  兩人一同回府后,宣凱月讓宣小斌先回去休息,自己獨(dú)自去往了皇帝的住所。

  此次來朱仙城只是路過,郭瑤年只帶了幾個(gè)隨從,還隱藏在暗處。

  女帝住在一棟琉璃樓里。琉璃樓坐落在一片蓮葉湖中。

  蓮葉湖有一詩:“碧水波光玉屑泥,琉璃樓上錦風(fēng)習(xí)。青云相照寶石岸,晚風(fēng)譴倦眾芳疲?!?p>  宣家為朱仙城四大家族之首,財(cái)力之強(qiáng),由此可見一斑。

  宣凱月來時(shí),郭瑤年正坐在水榭上梳妝。皇帝如此舉止,宣凱月早已見怪不怪。只要把國家管好,皇帝隨性一些又何傷大雅呢。這樣想著,宣凱月就來到了女帝身邊。

  女帝從水中見著了身邊人的身影,眼含笑意,語氣挑撥道:“丞相見孤可真會挑時(shí)候呀?!?p>  水中人影顫了顫,盡量用平靜語氣回答道:“臣,開不起玩笑?!?p>  女帝撇了撇嘴角,繼續(xù)梳妝。等到梳妝完后,郭瑤年才示意宣凱月在她身邊坐下。水中浮起十顆彩色石子。三顆大的,六顆小的,還有一顆不大不小。

  女帝指著這些石子開口道:“丞相可知這為何意?”

  宣凱月不敢怠慢,略加思索便回答道:“三顆大石子代表大周,西宋,和北燕;六顆小石子代表宜陽,靜寧,安慶等北方六國;至于那顆不大不小的,是長和國。”

  女帝癟了癟嘴,解釋道:“可以這么說,但孤想表達(dá)的不是這個(gè)意思?!?p>  宣凱月微微錯愕,疑惑道:“陛下何意?”

  女帝緊盯著十顆大小不一的石子,沉聲道:“這三顆大石子,是三教,鎮(zhèn)劍樓,和遁世仙宮。這三者,不問凡事,但實(shí)力最強(qiáng),影響力最大。目前任何一個(gè)帝國都動不了它們。除非它們自戕。”

  隨后,女帝看向六顆小石子,“這六顆小石子,就是北方六國,北燕,南周,妖族,山上勢力,以及星樓。這六者,彼此關(guān)系緊密,利害相關(guān),互相鉗制?!?p>  最后,女帝看向那顆不大不小的石子,皺起秀眉,“至于最后這一顆,便是西宋了。前段時(shí)間楊賜攻下長和,西宋版圖進(jìn)一步擴(kuò)大。加上北方六國半數(shù)被滅,西宋的版圖已經(jīng)超過了北燕和大周之和。哎,如此之勢,加之楊正那廝的貪婪,我大周今后與宋國必有一戰(zhàn)!”

  琢磨間,女帝突然看向宣凱月,笑意盈盈,“宣相,傳聞那大宋丞相舉世無雙,不知比你如何?”

  宣凱月怔了怔,看向女帝的眼眸,“臣年輕時(shí)游歷天下,見過此人。若論武力殺伐,臣比之百之一;若論文韜謀略,臣比之五之四?!?p>  女帝聽罷收回笑意,嘆了口氣,“孤也曾見過此人。論武力,天下唯有那三家可殺之;論謀略才智,更是過人千百。宋國有今日富強(qiáng),離不開他的謀劃。”

  聽到此,宣凱月心情亦沉重起來,“陛下,若除此人,天下又可太平千年??上Аy如登天!”

  女帝盯著水面看了半天,突然站了起來,語氣興奮:“宣相,那北燕的護(hù)國門將如何重傷的?還有西涼佛窟?”

  宣凱月跟著站了起來。

  見女帝心情突然好轉(zhuǎn),宣凱月吐了口氣,回答道:“據(jù)那邊血滴子的情報(bào),那人重傷與北燕的護(hù)國神獸螆蜊有關(guān)。至于更多的消息,由于北燕對此事諱莫如深,還未曾獲悉。至于西涼佛窟,由于與大周相隔千萬里,目前還未曾有任何消息?!?p>  女帝聽罷丹唇緊閉,黛眉輕蹙,“北燕斷了手臂,必有大動靜,你要讓人盯緊孟津城。西涼佛窟那邊,我大周有多少僧人前去?你有空還得去白云山一趟問問那老頭啥意思?!?p>  波光艷艷。

  宣凱月跟在女帝身邊,回答道:“孟津城若真有動靜,必不簡單。大周寺廟遍布,僧侶眾多,這次前往佛窟的僧侶不下萬人!佛教行事,故而此次僧人西行,臣沒敢妄加阻攔。不過,臣已讓血滴子喬裝打扮成和尚,乘機(jī)混入宋國了?!?p>  郭瑤年聽后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向琉璃樓,“罷了,辛苦丞相了。孤今日也累了,丞相回吧?!?p>  宣凱月行禮告辭,目送女帝遠(yuǎn)去。

  雖然今日交談無甚結(jié)果,但說出來總比憋在心里好。江山如此,奈何兒女?至于宣小斌的事情,宣凱月心知肚明,陛下只是嚇唬他一下而已。這也算是女帝對宣凱月的暗示了。

  君信臣,臣敢不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

  朱仙城夜晚燈火璀璨,喧鬧繁華,勝過白晝。林統(tǒng)久買完東西倒是不急著回去。等到少年溜達(dá)回店內(nèi),已是半夜。

  陳江琳早已坐在門口處等待了。等到林通久放完東西來到師姐身邊坐下,姑娘已經(jīng)困得張了幾下嘴巴。

  等到少年一屁股坐在師姐身邊,陳江琳就突然揪起少年的耳朵,臉頰氣得通紅,“讓你買東西買哪去了?嗯?老實(shí)交代!是不是跑去玩了?”

  林通久哎呦哎呦怪叫著,急忙叫著停停停。

  等到師姐松開手后,林通久才慘兮兮說道:“師姐,我——,今天被一個(gè)馬夫罵嘞。你不安慰我還打我?!?p>  陳江琳聽罷一愣,懷疑地瞅著師弟的臉,輕聲道:“你當(dāng)師姐是凡間八十歲老太太?你不知道那公子是誰,師姐可知道!”

  “是哪家公子?看他樣子倒不像是個(gè)一般的?!?p>  陳江琳翻了個(gè)白眼,望著城南方向,嘿嘿一笑,“說了怕把你嚇著,是那個(gè)宣家的嫡孫仔!師姐我正愁你沒壓力呢,這不就有人來幫師姐了?!”

  林通久好奇看著斟酌街上的行人,無所謂道,“宣家嫡孫咋了?他會吃人?”

  陳江琳突然靠在師弟的肩膀上,眼波流轉(zhuǎn),“那倒不會,朱仙城內(nèi)禁止殺人。不過麻煩還是會找到你頭上的,畢竟云煙樓人那么多,宣家又是權(quán)貴?!?p>  林通久不自然地挪了挪身體,用手輕輕把師姐推開,“師姐起來!少來這套!我不求你幫忙不就得了!”

  陳江琳笑嘻嘻地?cái)[端身體,輕咳一聲,“師姐嘛,不是不幫你,但得有底線。師姐的底線早就給你說過了吧。你的命,朱仙城和師姐保著;你的武道根基,師姐保著。就算師父在這里,師姐也只能這樣幫你啰?!?p>  陳江琳又說:“至于宣家那個(gè)小崽崽怎么做,你怎么做,師姐就不管嘞。商行事情那么多,師姐忙著掙錢嘞。不然你小子褲衩都沒得穿!”

  林通久瞪大了眼睛,一陣無語。

  覺得說得差不多了,林通久起身打算回屋修煉,卻突然消失在了門口。

  等到少年再次出現(xiàn)時(shí),已是在一處獨(dú)立天地內(nèi)。

  四周是茫茫一片海,林通久正站在一座島嶼上。

  突然,少年頭頂云海翻騰,一條蒼龍飛騰而下。林通久像是早有準(zhǔn)備一般,運(yùn)氣抵擋撲面而來的罡風(fēng)。

  龍鱗似劍鱗,翻飛如雨下。

  很快,林通久便支撐不住,大叫一聲癱軟在地。那蒼龍見少年如此,長嘯一聲,龍尾一擺,便化作長虹重回天際。

  隨后,陳江琳就出現(xiàn)在林通久身前。這獨(dú)立空間為道佛兩家練成。外小如布袋,內(nèi)大比州郡。

  林通久身體下意識向后挪了挪,語氣無助,“師姐,這次怎么不直接弄暈我?”

  陳江琳麻溜地將師弟扔進(jìn)一個(gè)藥池里,呵呵道:“這還不簡單,肯定是給你說事兒唄?!?p>  林通久搖了搖頭。

  陳江琳眼睛一瞪,林通久立刻變成了點(diǎn)頭。

  笑了笑,陳江琳隨手撿了把椅子坐下說道:“師弟嘞,師姐打你也是為你好?!?p>  林通久聽罷瞪大眼睛想掙扎起來,卻被陳江琳輕易按下,“嗯,師姐琢磨了一下,你現(xiàn)在羽翼未滿,盯著你的人又不少。師姐得幫你擋著他們。不過師姐現(xiàn)在又不能在明面上幫你擋槍。但我左思右想,這樣護(hù)著你也不是辦法。哎,師姐的腦子哪里比得上師父呦,這不是難為我嗎。還有黑心那小子,竟然敢溜回去偷懶?!”

  少年疑惑道:“師姐,黑心說他回去是辦事。”

  陳江琳一愣,隨手引來一股急流向林通久沖去。林通久還沒叫出來,腦袋就被急流掩蓋。

  林通久吐了幾個(gè)泡,急流才退去。

  陳江琳咳了咳,“剛才師姐說啥來著?對了,師姐以后不能在明處幫你了,因?yàn)槟莻€(gè)郭瑤年來找過我。這樣的話,師姐就只能在商行幫你了。本來說好要帶你去東海玩的,現(xiàn)在只能等有空再說了。”

  站起來踱了幾步,陳江琳突然大喝一聲,將渾身乏力的林通久托起,“算了,實(shí)力第一。來,師姐先幫你錘煉體魄!沒事兒想這么多作甚!”

  斟酌街上人潮涌動,哪里知道這里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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