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遇到紅燈,車子停下,沒有了風立馬感覺又熱了,兩人都搖著手覺得這樣會涼快些。米拉看著窗外,她盯著一家“ktv”,皺眉出神。
木木看出去,叫“nine天河”。
米拉托著腮不解憤憤的說:好好的大寫“九”不用,用nine,真是不理解,用英文顯得時髦?崇洋媚外。
木木看著窗外那富麗堂皇的裝修風格,說:對啊,“九”字好好設(shè)計設(shè)計會更大氣,毛筆字寫出來的“九”不要太霸氣哦,用個英文不倫不類的。
米拉說:你會寫毛筆字嗎?
木木:會寫,只是寫的不太好。
米拉說:我不會寫,小時候沒有報過書法班。
木木心靈受到了傷害,說:大姐,那會在農(nóng)村哪有興趣班這東西,就是在家寫的,舍不得買大字本就用不要的廢紙寫,舍不得墨水就蘸清水在院墻上寫。
米拉說:墨水還舍不得?
木木說:額,也不全是舍不得,奶奶覺得黑色的墨水寫在院墻上窗臺上洗不掉,有黑色印記難看就讓用清水寫,干了也就沒有了,我家窗臺到現(xiàn)在還有我寫的“妙筆生花”幾個字,墨跡雖淺了些但一直都在。
車子開動,景物倒退,又有了風,這樣看出去好像是在看電影,隨著鏡頭移動,頭頂,樹冠的展開,樹枝的延伸,讓人心平氣和,夏天雖熱但有滿目蒼翠,就像夜晚雖暗,但有滿天星斗。
米拉扭過頭又看了眼那家“KTV”,說:用李白的“疑是銀河落九天”卻整個洋文出來,不倫不類,要我說,改名叫“落九河”更好聽。
木木“噗呲”一笑,說:你改的很好聽,叫“落花生”也不錯。
米拉說:你在逗比嘛,我說的難道不對?
木木撥開被風吹散的發(fā)絲,點著頭附和道:對對對,你說的很對,不該崇洋媚外,中國人的文化底蘊豈能字母體現(xiàn)出來,一個民族的自信就該用自己的語言和文字。
米拉說:就是,洋腔洋調(diào)的不倫不類,你可以喜歡一個語種,但你不能亂用,崇拜更不可以。
木木擦擦自己出汗的手掌說對。
米拉頭靠在窗邊,讓風肆意的吹著,說:寫毛筆字好累手,一顫抖就毀了。
木木點著頭說:還不能描,越描越丑。
米拉把手伸出窗外,張開又松開,松開又張開說:在我感覺,寫毛筆字和釣魚一樣,需要很大的耐心,我釣不了魚也寫不了毛筆字。
木木點頭表示認同,說:毛筆字我可以,但釣不了魚,沒那耐心。
米拉說:我有個親戚釣魚上癮,淅淅瀝瀝的小雨下著,他都不會走,還坐在那穿著雨衣釣魚,一幅靜止的畫面,讓我感受了“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的意境。
木木癱在椅背上,打著哈欠說:釣魚人的確讓人佩服,橋下河邊,下雨大太陽經(jīng)常能看到他們身影。
米拉把手伸回來說:讓我釣龍蝦可能我還有點興趣,不過也只是三分鐘熱度。
木木說:夏天釣龍蝦還挺愜意的,不過現(xiàn)在水質(zhì)不好,加上河水干涸,也沒小龍蝦釣了。
米拉可惜的搖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