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諾聽到自己無藥可醫(yī)額頭不由地冒出了冷汗。
此前被柳乘風(fēng)針灸一番過后,她只覺自己體力充沛,制服那小六子也是手到擒來,現(xiàn)在怎么就體虛非常無藥可醫(yī)了呢?
她不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剛剛重生就要面臨生死,怎么也說不過去。
“爹爹你不要難過,我很快會好起來,休息休息就好。”
納蘭諾見納蘭德榮滿臉憂愁忍不住安慰,一旁的小云聽了納蘭諾的話不由得哭出聲來。
納蘭德榮正色道:“寶貝女兒,你且放寬心,我一定會請醫(yī)術(shù)最好的大夫來給你治病。”
納蘭諾微微點(diǎn)頭,側(cè)過臉去,她自己的身體,她自己清楚。
現(xiàn)在只不過是全身乏力,中了那柳乘風(fēng)的毒而已,如果毒性一過自然會好,她也只有這樣默默自我安慰。
其實(shí)他大可將柳乘風(fēng)的事說出來,那樣她的病或許就可以迎刃而解,只是柳乘風(fēng)以及他的那個清風(fēng)寨恐怕就要遭殃。
不知為何,她并不想讓柳乘風(fēng)出事。
“納蘭老爺,小姐的病并非無人可醫(yī),在下得知,江湖上有一位不死神醫(yī)名叫破云天,此人有起死回生之能,老爺大可找來試一試?!比A大夫微微抬頭看著納蘭德榮。
納蘭德榮急忙說道:“大夫可知這位不死神醫(yī)破云天先生的所在?”
華大夫搖頭道:“破云天此人性格怪癖,居無定所,在下實(shí)在不知,不過以納蘭老爺?shù)慕浑H之廣,定能找到此人?!?p> 納蘭德榮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那有勞華大夫幫忙打聽打聽?!?p> “阿諾,阿諾醒了嗎?”外面?zhèn)鱽砦鏖T瑜的聲音。
不多時西門瑜便就跑了進(jìn)來,他跑到納蘭諾的床邊,臉上也不知是喜還是憂。
“瑜哥哥,讓你擔(dān)心了。”納蘭諾微微一笑,見西門瑜印堂飽滿,鼻梁高聳,風(fēng)度翩翩,也是一位美男子,納蘭諾看到他心中頓時升起一種安全之感
“阿諾,你要早點(diǎn)好起來,我們要一起去看碧綠的草原,看蔚藍(lán)的大海,我們說好了要攜手走天涯的?!蔽鏖T瑜顯得有些激動。
“我答應(yīng)你就是,看你說的我好不起來似的?!奔{蘭諾微笑著。
“你會好起來的,一定會?!蔽鏖T瑜注視著納蘭諾眼神之中盡是堅定之色。
“我困了,睡一覺就好?!奔{蘭諾的眼睛突然疲憊困乏非常,不知不覺地竟就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納蘭諾隱約中聽見開門的聲音,有人走進(jìn)了她的房間。
“小云?!奔{蘭諾無力地叫了聲,只是太過困倦,眼睛也無法睜開。
“沒想到你還能活著回來?”
怨毒冷漠的聲音傳來,納蘭諾知道是她的后母龍春吟來了。
“對不起,我沒能死掉,我想將來我也不會輕易死,讓你失望了。”說話的納蘭諾始終沒有睜開眼睛。
“你覺得我會讓你活過今天嗎?”龍春吟冰冷的聲音響起,同時她的身子已經(jīng)靠近了納蘭諾。
“你想干什么?”
納蘭諾知道這位惡毒的婦人什么事都做得出來,想要大聲的喊叫,卻怎么也提不起力氣。
“哈哈,瞧把你緊張的,我只是和開個玩笑?!饼埓阂鲖尚χ瑫r伸手掀開了納蘭諾的被子。
“瞧瞧你額頭的汗水,如今天氣悶熱,蓋這么多被子小心捂壞了身子?!?p> 話音剛落突然一盆冷水便就向納蘭諾身上澆下來,納蘭諾只覺渾身一陣冰涼,想要掙扎卻也沒有什么力氣。
“太熱給你降降溫。”
龍春吟給納蘭諾潑了盆冷水然后更是將納蘭諾的被子蓋上。
龍春吟走出房間對著房門口的幾位男家丁吩咐道?!澳銈儙讉€看好了,今天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進(jìn)這丫頭的房間,尤其是小云?!薄笆恰!?p> 幾個男家丁就守在門口一動不動,其間小云幾次要進(jìn)屋探望納蘭諾都被攔了下來。
小云也試圖去找納蘭德榮,可誰知納蘭德榮又出去了,龍春吟就是篤定納蘭德榮今天不會回來才敢這樣放肆。
納蘭諾只覺渾身冰冷,身上又是沒有半點(diǎn)力氣,就連掀開被子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