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烏龍之后,左千戶總算是回到了鬼宮大殿,而鬼仆那方面也沒有什么收獲。
二人回到馬車上,跟眾人講了自己的所見所謂,大家均是一籌莫展,傅月池猜想,這鬼宮勢力龐大,而且鬼圣也是江湖上絕頂高手,能夠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消失的勢力,要么是非同小可,要么就是他們自己走的。
“要不然呢,你們也說了,一點打斗痕跡都看不到,如果是因為實力太過懸殊,所以生不起反抗之心,那也不對啊,這鬼宮可是出了名的霸道,讓他們甘愿離開,而且鬼圣連密道也來不及用,說明什么,說明大概率是他們自己走的。”傅月池越說越自信,仿佛她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在場眾人也覺得傅月池說的有些道理,鬼仆還在思考這鬼宮眾人如果離開了,那會去哪里,結果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名堂。
另一邊的黃雪梅卻緊皺眉頭,似乎在思考著什么。
左千戶看出了不妥,朝著黃雪梅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發(fā)現(xiàn)?”
黃雪梅看了看左千戶,又看了看周圍的樹木,這才說道:“不錯,如果是他們被強大勢力逼迫離開,恐怕江湖上沒有人有如此聲威,就算是朝廷來了,他們也可以糾纏一二,沒理由走的這么干脆,我也覺得是他們自己走的。但問題是,他們走的也太匆忙了,大殿也關,山門也不封,像是這一去就再也不想回來了,這就奇了怪了,如果是不想回來了,那一些桌椅家具等物,一個都不動,留在原地,消失的只是一些金銀財寶,這鬼宮也未免太過大方了一點?!?p> 左千戶靈光一閃,似乎也想到了什么,試探的問道:“你是說,他們是被某些人逼著離開的,而且離開的很匆忙,僅僅只帶著貴重物品離開了。”
黃雪梅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的神色,這左千戶不愧是自己看中的男人,文韜武略都是不凡,而且更難得這么會思考。
隨即點了點頭道:“沒錯,我懷疑有人用某種方法逼鬼宮等人離開?!?p> “那是什么人呢?”鬼仆不禁問道,這鬼宮好歹是他生長過的地方,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此時遭逢大變,鬼仆心中也有點兔死狐悲的滋味。
黃雪梅搖了搖頭,說道:“這江湖上,可以逼人離開的方式有很多,用毒,用蠱,用迷,用計,這些方法都可以,這現(xiàn)場這么干凈,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事后清掃過痕跡,我實在難以判斷?!?p> “唉,可嘆這諾大的鬼宮,如今便成了無主之地,嘖,可嘆啊?!崩罾项^裝模作樣的念了一句,不知道為什么,他在兵營中受過人追捧以后,便忽然自抬身價,雖然依舊還是一個拉車的老漢,但他自我感覺好像還挺好,把自己擺在了一個“隱世高人”的位置上。
眾人沒有理他,也犯不上,這李老頭這么大一把年紀,跟他較真也沒必要,就全當他在說夢話好了。
左千戶低頭暗暗思索,他有種感覺,鬼仆的事應該跟趙鬼手有關,要不怎么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這時候出事,左千戶總覺得自己好像還漏了什么線索,但不管左千戶怎么想都想不起來。
鬼仆則更是絞盡腦汁的在腦海中一個個排查鬼宮招惹的仇家,但平時不想還好,現(xiàn)在一想就感覺想不過來,簡直太多了,而會用毒,用蠱,用迷等等手段的仇家也不少,畢竟鬼宮的名字里占了個“鬼”字,鬼宮自己也愛搞一些旁門左道的事,利益沖突之下,便殺人奪寶,搶奪別人家的秘籍秘法,這種事在鬼宮幾乎是默許的,只要做的干凈,沒人找上門來,鬼宮甚至還鼓勵門人多多去搜刮這些秘法。
兩個大男人想了半天,沒有頭緒,最后還是黃雪梅笑了笑,說道:“我們都想不出來會是誰,但我有個辦法找到線索?!?p> 左千戶和鬼仆同時抬起頭,鬼仆搶先問道:“什么辦法?”
鬼仆說完,便覺得自己僭越,連忙后退一步,給左千戶拱了拱手,示意自己有錯。
左千戶不管這個,揮了揮手,也不理他,只是直勾勾的看著黃雪梅,等待下文。
只見黃雪梅胸有成竹的笑道:“我知道一幫人,消息極其靈通,我們只需要花上足夠的錢,便能得到任何消息。”
“任何消息?!”左千戶挑了挑眉毛,這個機構挺厲害啊,口氣不小,知道任何消息,這是想干什么?收集情報然后造反?真當自己是江湖百曉生了?
仿佛是看透了左千戶心中所想,黃雪梅抿嘴一笑道:“沒錯,確實是任何消息,但這個渠道,卻是官家的?!?p> 左千戶眉頭皺的更緊了,“官家的?我怎么不知道?!?p> 左千戶本身是千戶大將,兼任京都捕快,本來就屬于那種國家特殊情報機構的左千戶,居然不知道這種官家的情報渠道,那是極其不合理的。
“你不知道嗎?”這下輪到黃雪梅驚訝了,只不過稍稍驚訝后,黃雪梅又回復了高貴淡雅的狀態(tài),仿佛剛才只是個小插曲。
“嗯,可能跟我不常上朝有關,畢竟我品級太低,平時又沒什么實權,一般來說是不上朝的?!弊笄裘娌患t心不跳的為自己是個宅男做著解釋。
“那沒事,可能到時候你見到了,說不定還認識?!秉S雪梅點了點頭,似乎也不在意。
眾人商議妥當,便上了馬車出發(fā),鬼仆則依舊是騎著馬跟著,車廂里左千戶、傅月池和黃雪梅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
一路無話,眾人來到了最近的一個城鎮(zhèn)后,黃雪梅便在守城官兵處交代了一句,隨后便和眾人一起在客棧住下。
當然現(xiàn)在,左千戶還是跟傅月池住一起,其他人各住各的,鬼仆和李老頭住一起,黃雪梅獨自住一個房間,現(xiàn)在左千戶還沒有那些想法,只不過看在傅月池和黃雪梅的眼里,則又是另一種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