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宣宣和周瑩來到了項少鋒的樓下,見到樓下停了一輛越野車,周瑩一眼就把它認(rèn)出來了,是他表哥的車。
“我表哥也來了啊。”周瑩見到車對著柳宣宣說道。
“可能有什么事吧?!?p> 二人便一起上了樓,敲了敲門。
“來了?!表椛黉h聽見敲門聲,出來開門,將二女迎了進來。
二女進門,看到冷濤已經(jīng)坐在客廳里,正端著一杯茶水,微笑著跟她們打招呼。
“二位來了,過來坐?!?p> 周瑩倒是不客氣,看到她表哥,走了過去,挨著他坐下了。
“你怎么又來了,你這警察當(dāng)?shù)模刻焱﹂e的沒什么事,整天上班摸魚?!?p> “哪有啊?!崩錆勓詫擂蔚男α诵Γ謮训拿济@得有些滑稽。
“你別亂說啊,我是工作上的事,過來找少鋒的?!?p> 這時柳宣宣走了過來,也挨著周瑩坐下了。
“好了,人都到齊了?!表椛黉h看到眾人:“那就進入正題吧,冷濤。”
項少鋒看了冷濤一眼:“從邱姐那出來,我讓你幫忙查詢那顆槐樹的來歷,查的怎么樣了啊。”
“已經(jīng)查到了?!崩錆戳隧椛黉h一眼。
“那顆槐樹是房主剛買了那棟別墅時,一位叫司馬遠(yuǎn)的人送給他的。”
“司馬遠(yuǎn)是房主的競爭伙伴,屬于另一個出租公司的,但是兩個人私下的關(guān)系不錯,算得上是朋友?!?p> “他知道房主喜歡植物,于是在房主買了這套別墅之后,就把那顆槐樹作為禮物送給了房主?!?p> “據(jù)邱姐講,他們一家收到這顆樹之后頗為的喜歡,沒有多想,就把這棵樹種在了別墅的后花園里,但是沒想到這里面其實另有文章?!?p> “首先是司馬遠(yuǎn),據(jù)我們的調(diào)查他本人是一個非常迷信的人,他平常出門停車都會占一卦,但就是這樣一個人,卻送了一顆槐樹給房主,這里面的事情就挺耐人尋味的了?!?p> “然后我根據(jù)你的提示,又重新調(diào)查了司馬遠(yuǎn)與房主最近幾年的生意往來記錄,發(fā)現(xiàn)這個司馬遠(yuǎn)這幾年一直在跟房主的公司進行競爭,搶奪當(dāng)?shù)氐某鲎膺\營市場。也是頗為的激烈?!?p> “當(dāng)然之前我們也查詢過有關(guān)于房主競爭對手的資料,但是也只是調(diào)查了一下,誰會想到問題會出現(xiàn)在一顆樹上呢?”
說到這里,冷濤也是攤了攤手,有些無奈。
項少鋒其實也是偶然知道的,他在進入房主的書房的時候,看了一眼房主放在桌子上的一些工作資料和生活筆記。
上面記載了房主近期的一些生意上的來往,才知道了房主與另外的公司一直都有競爭,后來又聽到邱姐說槐樹是別人送的,才會有所懷疑是有人想要害房主。
“而就在房主死后的不長時間,這位司馬遠(yuǎn)先生就先后聯(lián)合了另外幾家出租公司,把房主的公司近百分之六十的產(chǎn)業(yè)給收購了,而其中的大部分都被這個司馬遠(yuǎn)給吞了,也讓他一躍成為本市最大的出租公司。”
“也就是說,是這個司馬遠(yuǎn)因為生意上的競爭就把房主給害死了?!?p> 聽到這里,周瑩有些生氣的對冷濤說道:“就因為這些事,這個司馬遠(yuǎn)就破壞了一個家庭,他也太壞了吧,表哥你應(yīng)該把他抓起來啊?!?p> “現(xiàn)在還沒有辦法對他動手。”冷濤有些無奈的看著周瑩。
“因為他只有動機,沒有證據(jù)證明是他的問題,而且這些也都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實事就是房主因意外去世了,我們總不能因為一棵樹就隨便抓人吧?!?p> “假如是樹的問題,那邱姐還有他們的孩子是怎么躲過這一劫的呢?”柳宣宣不解的問道。
“你這么聰明,應(yīng)該猜到了啊?!表椛黉h也是笑著看著柳宣宣。
“難道是……”柳宣宣想了一會:“難道是因為邱姐的和他的孩子因為高考搬出去了一段時間,所以沒有沒有受到波及?”
“說的對?!表椛黉h滿意的對柳宣宣點了點頭。
“正是因為保姆張娜也是在邱姐他們走后休了一段時間的假,所以長期居住的只有房主一個人?!?p> “就以迷信的說法來說,四大鬼木不會在一種下去就給人帶來災(zāi)難,它會潛移默化的影響居住的人,一般是接觸的時間越長,影響越大?!?p> 柳宣宣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對著項少鋒說道:“那邱姐他們還住在房子里,豈不是也會有危險?!?p> “這個你不用擔(dān)心?!甭牭竭@里冷濤回答道。
“我們已經(jīng)和邱姐建議過了,不過邱姐不愿意將樹砍掉,這畢竟是她和他老公珍貴的回憶,不過她還是與物業(yè)進行了溝通溝通,物業(yè)已經(jīng)同意邱姐將這顆樹移到別墅外邊,所以以后基本沒有影響,但是移樹的費用需要邱姐自己出?!?p> “這樣啊?!绷勓砸菜闪艘豢跉?,邱姐的丈夫已經(jīng)走了,如果連他的家人也遭遇了不幸,那也太悲慘了一點。
“那司馬遠(yuǎn)呢,就這么放過他了嗎?”周瑩還是有些氣憤,對著冷濤說道:“表哥,你們就一點也沒有辦法了嗎?”
“我們也正在調(diào)查,畢竟可能司馬遠(yuǎn)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他送的樹可能是房主死亡的原因,也許他只是一時使壞,才造成了這樣的后果,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不過……”
冷濤也是纂了纂拳頭:“對于這樣的奸商,你表哥也是很看不上啊,好在房主雖然走了,但是在他的書房倒是留下了不少的好東西,我已經(jīng)把它轉(zhuǎn)交相關(guān)部門了,相信用不了多少時間,他就應(yīng)該進去了,也算是給死者的在天之靈有個交代吧?!?p> “這還差不多?!敝墁撀勓苑判牧讼聛恚骸氨砀?,干的好?!?p> “但是死去的人畢竟是去了,就算害人者被抓起來,死去的人也不會復(fù)活,受傷害的也不只是一個家庭,無論是害人者還是受害者的家人都會為其承受痛苦的。”
柳宣宣神情有些悲傷,她看到了最后邱姐那哭的撕心裂肺的樣子,她現(xiàn)在想起來,心里還是有些難過。
“這也是沒有辦法,世界上每天都有很多人死去,也會有很多人因為犯罪被捉進去,這是天理循環(huán),因果報應(yīng),是每個人都躲不開的?!?p> 項少鋒對柳宣宣說道:“我們現(xiàn)在還活著,就要活在當(dāng)下,不能一直活在別人的陰影里,那樣,逝去的親人也不會高興的?!?p> 項少鋒繼續(xù)說到:“信好邱姐的丈夫不是被他騙保害死的?!?p> “一個信佛的人,又那么愛她的先生,她怎么可能去害人啊。”
“這也算是最好的結(jié)局了吧?!绷麌@了一口氣,在心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