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后的柳香香身體贏弱了不少,這讓溪清頭疼不已,稍感風(fēng)寒便會高燒不退,昏迷三天三夜。
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堅(jiān)決不允許離自己半尺距離。
沒有柳香香的叨叨,沒人能聽懂自己的語言,小白感覺自己的狼生失去了樂趣,整日沒精打采,要不是還有黃妹妹陪著它,它可能會抑郁而終。
告別龍飛葉。
既然已經(jīng)失憶,那何不讓她一直活在兒時的記憶里。
溪清想同柳香香過一段快樂的二人世界,便讓墨城帶著陸玲瓏回了千溪宮,順便帶走了小白和大黃。
溪清準(zhǔn)備帶著柳香香游歷整個世界,復(fù)國大業(yè)也比不上柳香香的喜怒哀樂。
從今天起,柳香香的世界里只有快樂,沒有悲傷。
云城的一家客棧內(nèi),來往的客人絡(luò)繹不絕,這是全云城生意最好的一家客棧,只因客棧的掌柜是一個位風(fēng)華絕代的大美人。
來往的客人大部分都是貪圖老板娘的美色,甚至還有那些家中已有妻室的男子前來留宿吃飯,只為一睹老板娘的豐采。
“老板娘,給我來一桌你們店里最貴的酒菜,最好是老板娘你親自下廚!”
一個束著高發(fā)的青衣男子,面露調(diào)戲之色,雙眼緊盯老板娘前面高聳的雙峰,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老板娘手持羅扇,扭擺著那曲線分明的身姿,走到男子跟前,假裝一個不穩(wěn),摔坐在男子腿上。
男子瞬間面紅,雙手不安分的在老板娘腰間游走。
“公子!您等著,奴家這就去后廚給您準(zhǔn)備!”
男子哪能錯過這么好的機(jī)會,連忙拉住老板娘:“老板娘,要不別準(zhǔn)備了,再可口的佳肴也比不上老板娘你呀!”
不知什么時候,老板娘與男子消失在人群里。
溪清看著這一幕,本想帶著柳香香進(jìn)去嘗一下,現(xiàn)在看來沒有這個必要了。
畢竟自己的娘子可是比那客棧里的老板娘美的不止十分,那群餓狼要是盯上自己的娘子,豈不是麻煩了。
還沒等溪清回過神,柳香香已經(jīng)跑進(jìn)了客棧。
溪清連忙追了進(jìn)去。
柳香香找了個桌子直接坐下,全然不顧周圍那群餓狼投來的饞眼。
“我餓了!我要吃飯!”
柳香香拍著桌子,大聲喊著!渾然不知自己周圍已經(jīng)圍滿了人。
溪清被這群人堵在外圍,想擠進(jìn)去都困難。
為了不讓柳香香恢復(fù)記憶,溪清已經(jīng)許久沒有在她面前殺過人動過武。
若是在這客棧里動武難免會引起轟動,就在他想辦法之際,一個黃衣男子出現(xiàn)在柳香香身后,一把摟住她的腰,從眾人的頭頂飛出。
溪清趕忙追了上去,此人輕工極好,而且背影看上去有些面熟。
一條小巷內(nèi)。
“柳香香!我可算找到你了!”
看著面前的男人,濃眉大眼的,功夫也不錯,雖然比不上她家溪清弟弟,但是也不差。
“你哪位?”
柳香香歪著腦袋,一臉的天真欣賞著面前的男人。
“你不認(rèn)識我了?我是司馬生??!你可是答應(yīng)了要做我的太子妃的!”
司馬生急了,自己尋了這么久的人竟然不認(rèn)識自己了,雖然柳香香并沒有答應(yīng)嫁給他,但他心里已經(jīng)認(rèn)定她就是自己的太子妃。
司馬生見柳香香不記得自己了,連忙從腰間掏出龍髓玉,放在了她的手上。
“這個你總該認(rèn)識吧!”
柳香香把玉佩舉過頭頂,仰頭仔細(xì)觀察。
“這玉佩還挺好看,我好像是在哪里見過,不過我家里有好多這玩意兒,見過也不奇怪!”
司馬生更急了,她這段時間究竟遇到了什么,怎么一點(diǎn)都不記得了呢,而且看她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跟個孩子沒什么區(qū)別。
總算在小巷里找到了柳香香,看著她面前的男子溪清想起了他,是當(dāng)今太子。
他怎么會在這,真是怕什么來什么,若是再讓他和柳香香接觸,極有可能讓她恢復(fù)記憶。
得趕緊把她帶走。
溪清一個快閃,出現(xiàn)在了柳香香身旁。
“娘子,你讓我好找,走吧!我們回家吃飯了!”
看到溪清,柳香香的目光立即從司馬生身上轉(zhuǎn)移到了他的身上。
“溪清弟弟,走吧!我好餓呀!我想吃桂花糖,還想吃核桃酥,還有清蒸魚.......”
“好好好!都依你!”
司馬生愣住了,她成親了?而且現(xiàn)在的她好像很幸福。
那他呢?尋了她這么久,為了她不惜和父皇母后鬧掰,寧遠(yuǎn)不要太子之位,也要出來尋他。
司馬生跌跌撞撞的出了巷子,身影越走越遠(yuǎn).......
飯桌上,柳香香拿出司馬生給的玉佩,問:“你看這個玉佩好不好看,和我身上的那塊是一樣的,既然我有了一塊,這塊就給你吧!那個人估計(jì)也不要了!”
溪清看著桌上的龍髓玉,還有柳香香脖子上的那塊,沉默了一會。
隨后又笑著揉了揉她的頭發(fā),說道:“這個不好看,也不值錢,我們把它扔了,明天給你買更好看的好不好?”
柳香香點(diǎn)頭,確實(shí)不好看,冰冰涼,上面雕刻的花紋也看不懂,扔了扔了!
柳香香拿起玉佩扔了出去,龍髓玉碎成了兩半。
過了一會柳香香又將自己脖子上的玉佩取了下來,也丟出了門外。
“這個也不要了,一會吃完飯我們重新去買兩個,買好看的,我要牡丹花的!”
溪清沒想到她會把自己的也會扔了,真是哭笑不得,那可是可以號令數(shù)萬高手的信物。
也罷也罷,反正也不再復(fù)國,這東西留著也沒什么用,如今兩塊都?xì)Я耍妥屵@如今的太平盛世繼續(xù)太平下去吧!
五十年過去了,柳香香依舊沒有恢復(fù)記憶,性格仍然如同孩童,就連容貌也未曾改變。
可五十年后的溪清卻老了,但他仍然一如既往的守在柳香香身邊,看她嬉戲打鬧。
他們不曾有一兒一女,柳香香就像女兒一樣,天天圍著他,這幾十年里,柳香香不曾流過一滴眼淚,沒有一點(diǎn)煩惱。
“溪清弟弟,你老了!”
“是??!歲月不饒人,而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漂亮!”
柳香香看著面前已經(jīng)白發(fā)的溪清,忽然收起以往那天真的笑容。
冰冷的開口道:“給我休書!”
溪清的手瞬間僵硬,休書?難道她......
“沒錯,其實(shí)我早就恢復(fù)記憶了,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身邊,是因?yàn)槲覑勰?!?p> “現(xiàn)在我要離開你了!因?yàn)槲矣肋h(yuǎn)忘不了殺姐之痛!謝謝你這么多年給我的快樂!”
溪清只感覺胸口像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忽然一口鮮血噴涌而出。
“對......對不......起!”
溪清就這樣懷著對她的歉意離開了!
看著眼前的溪清,柳香香從懷里掏出一紙休書,含著眼淚,抓住他已經(jīng)半涼的手指,蓋了指印。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柳香香抱著溪清的尸體,直至尸體沒有了一絲溫度。
“溪清,我們下一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