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幸運い酒(四)
虞酒清眼睛一下子變得澄亮起來。這樣看來的話,那楚杏紜豈不是我未來媳婦,我的媳婦睡在我隔壁想想就好激動,這樣想想我媳婦兒還蠻好看的嘛。
心大的虞酒清完全忘記了剛剛陶安念在隔壁疑似殺人的樣子,花癡地咬著被子滾來滾去。
按耐不住春心萌動的他又悄瞇.瞇的跑去陶安念房間敲她的門。
還沒等虞酒清敲呢,里面似乎像有感應一般詭異的打開了。
只看見陶安念穿著萌噠噠的粉色小兔子的睡衣,沒睡醒一樣的揉著朦朧的眼,潔白無瑕的臉頰似一張白紙中暈染著兩朵酡紅。
看起來像鄰家小妹妹一樣乖巧的沖他抿著唇羞澀地笑:“什么事呀?”
但是本來興高采烈的虞酒清似乎看到了什么,突然打了個寒噤,艱難的咽了咽口水,僵著的臉勉強擠出笑容后說道:“沒事沒事,走錯房間了?!闭f完便飛快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實際上是虞酒清看見了眼前一閃而過的寒光,順著陶安念身后的陽臺玻璃,他正好看見陶安念背過去的另一只手正拿著一把帶血的刀子。仿佛虞酒清再說下去,那把刀就會直接刺進他的身體。
論武力,虞酒清自然是能輕松制服眼前的這個小姑娘的,可是就是莫名其妙的被她的眼神嚇了一跳。況且,這還是他的未來媳婦呢,你說能打嗎?能打嗎?一想到自家爹被自己媳婦管的慘兮兮的那個模樣,虞酒清決定自己絕不要重蹈覆轍,所以他機智果斷的選擇了從心。(慫)
終于安靜下來了,陶安念呼出一口氣,轉頭掀開自己的衣領,看著那片紅色的紋身。
目光一凜又突然笑出聲來,嬌俏可愛的笑聲像山谷拂曉的如許春風,笑彎了一對杏眼,像月牙一樣。
她自言自語道:“被發(fā)現了么?”下意識又將視線轉向了墻角……
Φ
第二天,虞酒清起了個大早,主要是昨天在想陶安念的事,然后的然后就失眠了。
等他來到客廳才發(fā)現陶安念早就坐在餐桌上喝咖啡了。餐桌上還擺放著兩份美味可口的早點,看那精致的賣相,虞酒清只以為是陶安念叫外賣送來的,便毫不客氣的享用了。
他一邊用餐一邊垂眼向陶安念看去,可愛的少女綁著蓬松的馬尾,她的平劉海梳起來了,露出了被擋住的額頭,顯得五官更為的精致,竟是意外的好看。些許碎發(fā)無心俏皮的落下?lián)踝☆~頭,把原本巴掌大的小臉修飾的更為的小巧。
絲絨緞面的黑色襯衫似被無意地微微扯下,露出了精致的鎖骨,下身搭一條白裙子顯得很元氣。
咖啡是早上陶安念翻箱倒柜了好久才找到的速溶咖啡,她是第一次喝這個,差點沒給嗆到,什么玩意這么苦。
于是氣呼呼地滑開手機刷了一下娛樂周刊,發(fā)現網絡風平浪靜的。只有什么我愛我的祖國啊,小紅領巾做好事,某網紅結婚之類的內容。
奇怪,難道楚杏紜過氣啦?不應該呀,昨天還有看不慣她的娛記發(fā)文慶祝楚杏紜終于從神壇跌落了哩。昨天,應該是被拍到了沒錯……
她看見了一閃而過的閃光燈,好比夜空中最亮的星,想必看不見也難。
除非是,有人刻意壓下了這個新聞。
思考了很久的陶安念突然抬頭,順著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與其對視,不由出聲問道:“怎么啦?我看起來很奇怪嗎?”
虞酒清抽了抽嘴角,倒也不怕她,特別耿直的說:“您老人家當然不奇怪,可是你腳邊的正在不停蠕動的那個大型白色不明生物看起來就很奇怪了。”
“哦,這個呀。”陶安念恍然大悟。
“這個當然是鬼咯,昨天發(fā)現了這個小可愛竟敢往我的口紅上注射毒藥吶,被我拖進房間暴打了一頓才老實。嘖嘖,真是最毒婦人心?!?p> 說完她又踹了踹麻袋,示意她老實點。虞酒清一頭黑線,最毒婦人心到底是說她抓的不明生物還是她自己,而且遇到這種情況不應該打電話報警嗎?怎么還自己嚴刑逼供。
算了,虞酒清搖搖頭,苦笑了一下,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媳婦能順利娶回去就行了。
畢竟,那可是自己的保命符,虞酒清,舔了舔牙齦,眸光里露出勢在必得的野心。
于是機智如他選擇立馬表忠心,說道:“需要什么幫你處理掉嗎?”
陶安念對他綻了一個大大的微笑,八顆潔白整齊的小米牙露出來,小梨渦若隱若現,像朵可愛的小太陽花一樣,似乎在彰顯自己的單純無害。
“不用了哦,我自己會處理。”說完便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對鴨舌帽。陶安念反手把白色的鴨舌帽扣到腦袋上,拿著另一個走到虞酒清前面。
虞酒清看見楚杏紜突然湊近,近的能清清楚楚的看見陶安念精致細膩的臉頰上細小的絨毛,他感覺到有些不適應,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幾步。
陶安念看見他的動作,眸子一閃而過冷冽的光芒,不屑的嗤笑出聲:“怕什么,又不會吃了你?!?p> 只見她輕輕踮起腳尖,粗暴的把黑色的帽子像套垃圾袋一樣往虞酒清頭上一套。
也不管他的表情如何,不知從哪里摸來了一個小豬儲錢罐遞給了他。
“給,把這個回去還給你妹妹,我昨天查了一下衣服的價格,這些錢應該是夠了。不夠的話在找我拿?!?p> 里面存的都是百元大鈔,仍然還存的滿滿當當的,買一條一模一樣的裙子是綽綽有余了。
“小姑奶奶,我說你讓我這么一個大男人捧著一個這么粉嫩的小豬存錢罐合適嗎?”
“嗯?”陶安念頗為威嚴的聲音一響起。
虞酒清就忙賠笑不迭,自圓其說道:“合適合適,再合適不過了?!?p> 陶安念滿意地點點頭,便轉身打開門穿上鞋拿起鑰匙一起呵成。她勾著鑰匙的食指輕輕用力,那把鑰匙便花兒似的旋轉開來。另一只手端著一個粉粉嫩嫩的保溫桶,里面是陶安念大清早起來親手熬制的雞湯,最適合給楚父補身體了。
于是她扭頭對虞酒清說道:“別愣著了,快送我去仁和醫(yī)院。”
仁和醫(yī)院?那豈不是全城醫(yī)療設備最好的醫(yī)院,價格也是最高的,她自己都窮的負債累累了,還去那里干嘛?虞酒清下意識壓低帽沿心想。
虞酒清一只手漫不經心的搭在褲口袋里,白色襯衫和黑色休閑褲不知怎的正好與楚杏紜的穿著搭配到了一起,看起來很像情侶裝。
他亦趨亦步地跟在陶安念身后,突然冷不丁的出聲:“你出門不用化妝的嗎?”
“化妝?”陶安念遲疑了幾秒,愣愣的仰著頭,似乎在思考虞酒清小朋友提出的問題,隨后甩開肩上的一縷頭發(fā),一臉自信地答道:“不用,我天生麗質?!?p> 虞酒清:……
醫(yī)院里消毒水的味道特別重,陶安念皺皺鼻子輕車熟路地走進一間套房,敲了敲門并沒有人回應。
她推開門只見楚父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撇過頭呆呆看著窗外。
陶安念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窗戶被擦得很亮,很亮,亮的沒有一絲煙火氣。
透過窗戶能看見外面的繁華街道,過了馬路便是幾幢別墅樓,明明是那么熟悉的地址,可是他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家在哪兒。
陶安念只覺得嘴角有些苦澀,似乎被楚杏紜的情緒所影響到了。她不動聲色地走過去幫助楚父掖了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