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無憂真的病了
無憂看看那些舞動的仙娥,揮了揮無聊的手,示意她們退下。
仙娥們收起舞姿,微微低著頭,悄然倒退出去了。
大殿內(nèi)靜了下來。
“小羚羊,將棋盤拿上來!”無憂懶懶的起了起身,對殿外喊道。
云竹默默看著這位有點(diǎn)不正常的神,含笑不語。
他不愿意說出由頭來,自然不會多問,等他愿意說了,自然什么都明白。他認(rèn)為所有的猜測都是無意義的,沒有依據(jù),就不要妄自揣測。
小羚羊?qū)⑵灞P拿了上來,兩神盤膝而坐。
在下棋這一娛樂里,云竹從來是被圍剿的那位。主要他沉不住氣,不喜歡在棋子上動腦筋。感覺可以下的地方,毫不猶豫的放下棋子。
而無憂下棋,那是沖著一定要贏局去的,他一顆棋子想了又想,半晌拿在手上,舉棋不定。
致使,云竹每每和他下時,哈欠連天,瞌睡都等了出來。
而,這次下棋,他卻來了極大的興趣,不是愛好變了,也不是吃了興奮劑,頭腦靈光了。而是,無憂的棋下爛了,連三盤,云竹獲勝。這可是,打小至今,開天劈地頭一回翻了身。
云竹只是愈下愈興奮,無憂是愈下愈煩躁。
最后一盤到關(guān)鍵時刻,無憂不玩了,耍起賴來,毀了棋盤。
云竹正下得興頭上,被他一毀棋,那個遺憾的……怪不得,人家說贏得起,輸不起呢。嘴角不停嘮嘮叨叨:“哎,這么好的一局棋,給毀了,不行!我們從下,你怎么這么耍賴呢?”
無憂身體一歪,“我不下了,你耍了手段的吧?哪我次次輸呢?”
“誒,這怎么賴我了,我打小就一直輸給你,今日我好不容易扳回局面,你還說我耍賴。哎,你贏得起,輸不起喲!”云竹跳下凳子,插著腰,很不爽,在他面前念叨叨的。
這時,小羚羊端來一盤糕點(diǎn),放桌上,輕輕說道:“主子,吃點(diǎn)東西吧,今日你還沒有用膳?!?p> “你連膳都沒進(jìn)?怪不得輸棋呢,哪有精神?”他轉(zhuǎn)身問小羚羊,“是不是生病了?傳神醫(yī)沒?”
“主子不讓?!毙×缪虻兔碱h首道。
“哪有那么嬌貴,不礙事,不要小題大做的?!睙o憂輕描淡寫道。
云竹愈再說點(diǎn)什么。
門使在殿外稟報:“神君駕到!”
無憂,云竹等,馬上整理整理衣衫,豎直身體,雙手垂下,肅靜的站門口迎接。
“哈哈哈……”一陣洪亮的笑聲傳進(jìn)他們耳內(nèi)。神君在月季的攙扶下,七擁八護(hù)的走進(jìn)殿內(nèi)。
“兒臣,叩見神父!”
“云竹,叩見神君!”
兩人行叩見之禮。
“好,好,諸位免禮!”神君伸伸衣袖,慈愛的看著他們。轉(zhuǎn)身對著無憂說:“吾兒啊,聽說你身體不適?可請神醫(yī)?”
無憂眼角偷瞄一眼小羚羊,暗示:你稟報神君了?小羚羊微微搖頭,表示不知情。他忙低頭,拱手道:“讓父神擔(dān)憂了,兒臣無礙?!?p> “還說無礙,膳都沒有用過,你還瞞著我,不是月季過來探望我,隨口說漏了嘴,我哪知情?”神君伸出右手,拍了拍無憂的肩膀,道:“你現(xiàn)在肩上的擔(dān)子重,可不能倒下了,過些時日,你們倆要登基大殿,不能有任何差池,尤其是身體!”
“明白,兒臣身體甚好,也許公務(wù)纏身,有點(diǎn)勞頓而已。父神勿念!”無憂唯唯諾諾的說。
神君微微放心的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對隨從說:“丹吉,將五色補(bǔ)氣湯端上來給殿下食。”
丹吉雙手托著盤,送到無憂面前,小羚羊立刻接過神仙湯。
“多謝父神關(guān)心!”
“你啦,不要謝我,謝謝月季吧,她時刻惦記你的身體?!鄙窬Π言录緺康綗o憂面前,有些故意拉攏他倆的感情,和顏悅色地說。
無憂有模有樣的對著月季拱拱手,說:“謝謝月季妹妹的關(guān)心!”
“咯咯咯……不用這么見外,無憂哥哥,還是父神最關(guān)心你呀!”月季眨眨眼睛,眉目傳情,手拿羅帕捂著嘴說道。
站一旁的云竹可被這些的客套話憋笑了,一碗養(yǎng)生湯還未喝半口,推來搡去的。便微笑著對無憂說:“無憂兄,你快喝下吧,以免時辰久了,無效果了?!?p> “嗯,云竹說的極是?!?p> 無憂端起碗,臉側(cè)一旁,衣袖遮住臉,一飲而盡。
“哈哈,這就對啦,本君也該走啦,今日你就不用批閱文件,歇息一下吧!”神君知趣的君主。
神君叮囑一下他的下人,又對小羚羊交代一番,一行人等走了。
月季自然留下來陪著他們消遣時間。
無憂等父神離開,又恢復(fù)原狀,無精打采的。
月季見有盤棋,便問:“無憂哥哥,今日贏了幾局?”
云竹坐一旁,撐得頭,偷偷發(fā)笑。“你無憂哥哥,從小贏慣了,今日栽到我手里,耍賴起來。嘖嘖……”他邊說,邊搖頭。
無憂望著香爐的輕煙,不答。
月季卻比云竹還興奮,睜著透亮的眼睛,大叫起來:“真的嗎?你贏了?你居然贏了無憂哥哥?興許耍了手段不成?”
云竹明白月季夸張似的表情,只是為了讓無憂提起興趣來,吵吵鬧鬧也好,他小時候玩游戲,輸了,為了挽回面子,一定會贏回來才罷休。
今日,這一招沒有用,無憂斜靠著,任由他們?nèi)⌒?,也無動于衷。
無憂真的病了,誰也不知他哪根筋不對。
云竹見無憂一臉落寞,和月季一起陪他到夜幕降臨,才各自離開。
云竹到自己的寢殿,想著無憂的反常行為,一向能猜透他心思的,卻也不知道無憂神歸何處!
他在寢殿里走來走去的,小白拿著明日要換洗衣服,提醒云竹道:“主子,該歇息了!”
云竹想起什么來,便問小白:“小白,你今日去和木瓜說了沒?”
“說了,我說主子今天要去赴宴,沒有時間過來陪你練習(xí),主子說讓你自己先練習(xí)練習(xí)!”
“嗯!她怎么說!”云竹脫下外衣,端坐床邊,一面說著話,一面脫著靴子。
“她……高興得手舞足蹈似的,還說終于可以輕松休息一下了!”
“我說吧,她就這……”
咚……啪……
云竹剛脫掉一只靴子,話還在嘴里沒有吐完,突然一聲巨響,著實(shí)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靴子炸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