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鎮(zhèn),一個古老傳統(tǒng),風(fēng)景優(yōu)美的江南小鎮(zhèn)。據(jù)鎮(zhèn)子上的老人說,這個鎮(zhèn)的歷史最早可以追溯到一千兩百多年前,最初是由鎮(zhèn)子上最多的鄭姓的先祖逃難到此地建的一個名為鄭家村的村落。
大概一千多年前,戰(zhàn)亂開啟,神州陷入了百年的割據(jù)亂世,鄭姓之人為了保全宗族無奈之下分成了五個分支,留下一個旁支留守祖地,其他人往其他諸侯的地界遷移。隨后在八百一十二年前,神州被大夏統(tǒng)一了,而在長安鎮(zhèn)的鄭姓一族也只剩下了幾戶人家。然后大夏開始遷移部分中原百姓到神州缺少人口的的四極地帶,鄭家村所在的地方也修煉多了人煙。又過了幾十年,這里的幾個村落占地逐漸接壤,在當(dāng)時江南縣令的規(guī)劃下,以鄭家村為中心的土地,改建成一座小鎮(zhèn),幾個村落的百姓統(tǒng)一遷入這里。
經(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的長安鎮(zhèn)民,經(jīng)歷了幾百年的歲月洗禮,心態(tài)安穩(wěn),從不驚慌失措。哪怕是聽說鎮(zhèn)子上的那個黎秀才把自家僅剩的家產(chǎn)也敗出去了,他們都只是搖了搖頭,把這當(dāng)做反面教材教育自家晚輩。
然后,他們聽說了,有人接手了黎秀才那個關(guān)門將近一個月的客棧。長安鎮(zhèn)民都有些好奇,到底是哪個傻子人傻錢多,這種爛攤子都接手,怎么不接濟一下我們家啊?
在新掌柜接手大千客棧之后,長安鎮(zhèn)的人們就被震撼到了。整個客棧內(nèi)部都重新裝修,煥然一新,里面的裝潢之精美,讓人眼前一亮。
讓人疑惑的是,這新掌柜只是安排人放了下鞭炮就沒了下文,也不出來招呼人進客棧。但看到這里面煥然一新的客棧,很快就有人忍不住跑進去看看里面到底是啥樣。
然后他們就被價格嚇得爬出來了。一傳十,十傳百,很快整個鎮(zhèn)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一件事,這家大千客棧,價格是真的高。
“這不是坑人么?不會是黑店吧?”有人暗罵這新掌柜想錢想瘋了。
“你們不去,我去,我到要看看這菜到底配不配得上這價格?!钡灿杏率靠傁矚g嘗試新事物,在旁人詭異的目光當(dāng)中走進去點菜。
有眼尖的人看到衙門的兩個小捕快和老捕頭工作偷懶,溜進去了這客棧里。也有人看到陸府老爺家的管家,和陸老爺那個在休假時從京城的太學(xué)回來探親的長孫,一起走進了大千客棧。更有小道消息說,桐伏客棧的老板娘也打扮成路人,溜進去刺探軍情了。
不出一個時辰,整個長安鎮(zhèn)都轟動了。這個大千客棧居然能夠制作靈肴,而且還不止一道,他們那里有兩個價格,靈肴才是那個天價,普通的菜式則是比其他地方貴了一分罷了。
要知道大夏國就只有京城和那十幾個大城有能夠制作靈肴的廚師的客棧和飯館啊,而且他們還是看心情才制作的,再加上制作靈肴的食材太珍貴了,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
很快,就有人心動了,心想著還有些存款,就取了出來也跟著走進大千客棧,準(zhǔn)備嘗嘗鮮。
又過了半天,在大千客棧吃過飯的人就發(fā)現(xiàn)了環(huán)境的不對勁,在問詢了某個憨厚老實高大壯實的跑堂之后,才知道這里面噴灑了一種有上百種奇花異草制作出來的珍貴無比的花露精華,這種花露有些促進修煉的作用。
這下子,一些修行者也坐不住了,連忙混在人群里走進大千客棧,驗證傳言是否屬實。
而小道消息中的某個客棧的老板娘,在嘗過一碟燈影牛肉之后,灰溜溜的跑了,沒有人發(fā)現(xiàn)她的失態(tài)?;氐酵┓蜅V?,老板娘立刻更改策略,開始專門做平民的生意,免得連這些客戶都搶不過城東的那一家大神。
時間就這么過去了三天。
淡薄的霧色逐漸褪去,小舟轉(zhuǎn)過小鎮(zhèn)的石橋,老者聽著這潺潺流水聲,只覺得自己一路上的匆忙行程帶來的疲倦都輕松不少。走出船艙,老者見到一個年輕人已經(jīng)恭恭敬敬的拿著行李,在等著他了。
“瀚文,下船吧。”老者看著自己這倔強的小弟子,想到他不顧前途,辭官跟著自己,無奈的搖了搖頭。
“好,張師?!蹦贻p人點了點頭,然后拿起行李跟著老者走下了小舟。
撐著油紙傘,重新踏上這片陸地,老者發(fā)現(xiàn)今天似乎是集市,街上多了不少游商和行人。
“張師,這里便是長安鎮(zhèn)么?”顧瀚文雙腳行走在平靜的青石板路上,感受這古鎮(zhèn)猶如女子般的溫柔,不由得感概,“果真是如張師所說,是一片適合散心的地方?!?p> “是吧?”老者看著這煙雨小鎮(zhèn),不由得笑了,“老夫也是幾十年未到此地了,沒想到還是和當(dāng)年變化不大?!?p> “張師,我們是來這里做什么???”顧瀚文有些疑惑,因為兩人原本的行程是不包括這個鎮(zhèn)子的。
“去找你九師兄?!崩险呦肫甬?dāng)年在自己名下學(xué)習(xí)的那個瘦弱孩童,再想起了他因為家中的事情不得不遺憾輟學(xué),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可惜了這孩子了。
顧瀚文頓時不敢出聲了,因為他知道這個從來沒見過的九師兄,一直是張師心中的一根刺。
就在這時,路上的幾個行人的交談引起了老者的注意。
“欸?你聽說了么?”一名行人甲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事物一般,急忙忙的向同伴分享,
“聽說什么?”同伴有些一頭霧水。
“誒呀,就是城東的那一家大千客棧。”行人甲似乎是很滿意同伴的反應(yīng),連忙說道,“聽說他們那里又推出新的試推飲品了?!?p> “大千客棧?”同伴愣了下,冷笑一聲,“那家想錢想瘋了的黑店?談它干啥?”
黑店?顧瀚文皺了皺眉,然后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老者,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這位張師有多么的痛恨那些惡人。
果然,老者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心想著要不要去看看那家黑店到底有何惡行。
然后,他的這個想法就被打消了。
“黑店?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一名路過的粉黛佳人似乎是聽到了行人甲和他的同伴的對話,皺著眉頭看向他們兩個?!按笄Э蜅5牟似房啥际且环皱X一分貨的,這位阿叔,你確定它是黑店么?”
“女娃娃你插什么嘴?”行人甲的同伴臉色一下子黑了,連忙斥道,“那家店一份炒竹筍都要100兩銀子,這不是黑店是什么?”
“你......”天云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阿叔你是看到了靈肴的價格了吧?普通的炒竹筍他們那邊也只是幾十文罷了?!?p> 靈肴?老者頓時釋然了,如果是靈肴的話,那這價格并不算很貴。
“靈肴?就那家店?”行人甲的同伴臉色有些發(fā)青,嘴硬的說道,“我沒去過也知道就那家店,破舊得快要拆遷了,怎么可能會有靈肴和能夠制作靈肴的廚師?”
“哈哈哈,這可真是夠好笑的?!币慌缘男腥艘覍⑹种械谋鈸?dān)放了下來,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莫不是不知道大千客棧已經(jīng)換了個新掌柜了?大千客?,F(xiàn)在不只是有著靈肴,還是有十幾道靈肴。而且他們的兩個大廚都會制作靈肴?!?p> “真是可笑,不去了解事情的原委,就靠自己的偏見而去判斷?!毙腥吮彩菬o奈的搖了搖頭,“還好那個小掌柜不在這,不然肯定得找你這個敗壞他家客棧名聲的家伙算一下帳?!?p> “誒喲我想起了,那天在大千客棧想吃霸王餐被人揍出來,然后掛著個寫著我是豬的牌子被吊在城門半天的,好像就是這家伙?!?p> “你們憑啥辱人清白,我張鐵牛不服?!毙腥思椎耐槟樕魂嚭谝魂嚰t,不顧行人甲勸阻,大聲喊道。
“什么污人清白,你分明就是心里不服,你下賤?!?p> “我怎么也是個一境的修行者,修行者的事情,能叫敗人名聲么?”張鐵牛漲紅著臉,頭上青筋綻出。
天云想到昨天去大千客棧時,遇到的那個據(jù)陸家那小子所說是參軍回來的大個子,嘆了一口氣:“怪不得會被打出來,原來是吃霸王餐。他們那里的跑堂至少都有二境修為,你連跑堂都打不過,可見是真的弱?!?p> 眾人頓時哄笑起來。
在眾人戲謔的目光和這附近快活的空氣當(dāng)中,行人甲連忙把同伴拉走,免得一起丟人。
天云搖了搖頭,想起今天還沒去過大千客棧,便轉(zhuǎn)身往城東走去。
“這位姑娘,還請等一下?!蓖蝗?,天云聽到身后有人似乎在喊她,疑惑的轉(zhuǎn)過身去,看到一個提著行李的年輕書生,正和一名背脊挺直步履矯健的老者。
似乎,是他們在叫她。
天啟zio
新的一卷,新的故事,新的開始。 現(xiàn)在開始劇情風(fēng)格會盡量往以前的靠,最近劇情寫的確實不是很好== 另外再厚顏求一下大家的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