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羽藍笑得明媚,親昵的扯過南搖堯的手,一同游逛.心中卻十分不屑:那護城河邊放紙燈的女子都是些小門小戶的人家,石羽藍從來不屑做這般讓她覺得有辱家門之風的事情。出身相府又如何,還不是這般沒見過世面。長得美又如何,還不是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南搖堯見石羽藍拉著自己的手,有些不自在,眉頭微微一皺,卻還是一瞬便疏朗。好似什么也沒發(fā)生一般,笑得十分嬌艷般著任由她拉著自己。三人的容貌確屬上京難得了,走在路上惹得路人紛紛顧盼流連。幾乎無人見過南搖堯的面孔,只覺她俏麗若三春之桃,清素若九秋之菊。都悄聲議論著這是哪家的小娘子,這般動人。
除夜亦有不少世家公子出行,都借著與遲茹兒和石羽藍打個招呼的由頭,“順便”了解一下南搖堯。南搖堯均自稱為遲茹兒和石羽藍的朋友來回應,對自己的家世閉口不提。
遲茹兒并未表現(xiàn)出什么不悅,一直維持著淡淡的笑容,還是一副眾多世家男兒心中白月光的形象。石羽藍卻有些不悅,內(nèi)心只諷刺這些男子為好色之徒,對南搖堯那張臉更是嫉妒無比。
只見又來了個衣冠楚楚,神明爽俊的偏偏公子。語氣溫和的說到:“不想今日在下能在此遇到遲小姐和石小姐,是在下之榮幸?!辈凰破渌四前阊哉Z輕挑,目光狡黠,倒是顯得沉穩(wěn)無比。
“陳公子好興致,今年這除夜竟是比往年熱鬧不少。”遲茹兒緩緩回答,音色輕柔,宛若一流清泉。聊了一會,陳玨仿佛才驚覺還有一人,向南搖堯說道:“這位小姐陳某倒是不曾見過,明眸皓齒,千秋絕代,不知是哪家的千金?”
南搖堯聽到陳玨語向自己,沖他笑著道:“公子這話說的讓人好生愉悅,不過我非名門貴女,只是有幸能與二位小姐為友罷了?!彼駪B(tài)天真,嬌憨頑皮,卻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石羽藍有些不耐的打斷二人談話:“陳公子,這位妹妹急著要去護城河放燈,我們便先行一步了,你且自行逛逛,羽藍在這兒祝你除夕喜樂了?!?p> 待三人走后,陳玨露出一抹略帶深意的微笑,沖著小廝勾勾手,在他耳邊低聲吩咐了幾句。緩緩的邁著步子向著護城河方向走去。
南搖堯在與陳玨說話時就已抽出被石羽藍挎著的手,更是自在不少,好奇的對這一路的景色打量一圈。其實她并不覺得自己一個人出來逛會孤單,反倒更自在。
只是若沒有遲茹兒和石羽藍的同行,父親定是不會同意她出府。南搖堯在一個不太扎眼的位置發(fā)現(xiàn)了個畫糖人兒的攤位。南搖堯好奇地走過去,不知不覺已離遲茹兒和石羽藍遠去。
那糖漿調(diào)的火候很到位,少一分便稀,多一分便稠。更有趣的是,這糖人兒師傅畫的竟都是這京城中的人物。南搖堯好奇地問道:”師傅,我怎瞧著你這畫的都是這京中的貴人,也不怕得罪了貴人?!?p> 糖人師傅聞言抬起頭來,只見一個妙齡少女好奇的問自己,師傅笑笑:”姑娘,你怕不是這京城人士吧,這上京有幾百個糖人兒師傅,我正是以我這畫人像的手藝才站得住腳,貴人們都樂意來尋我做他們的人像,又何來怪罪一說啊。別的師傅便是想做,也沒這手藝啊。“
那一個個糖人兒做的還真的是栩栩如生,南搖堯的目光被其中一個所吸引,是個令人驚艷的少年。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藏著清冽和魅惑。青絲一半披散,一半束敷,風流自在。
師傅見南搖堯入了神,解釋道:”這繪的是將軍府的小將軍,姑娘來的正是時候,我這才剛剛做好,你若晚來一步,定是早被別的姑娘們買走了?!坝謬@息道:”只可惜我只能繪出那小將軍的三分風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