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隨千玖出了營帳,有些贊嘆的說道:“怪不得你一直等他們要逼近城門的時候才應(yīng)戰(zhàn)。這樣,我們?nèi)ナ占髑紤?zhàn)斗中遺留的箭羽倒是安全了不少。他們定然不會傻到在離我們這么近的地方埋伏?!?p> 白羽隨他邊走邊說,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你不是心慈手軟的人,為何要將西羌的士兵都放回去,怎么不一網(wǎng)打盡?!?p> 千玖淡淡的解釋道:“西羌國君向來自負,我們?nèi)缃駥⑺麄兊氖勘獠粍拥倪€回去。他定是覺得被羞辱,不出所料的話。未來的一場大戰(zhàn),西羌國君定會親自率兵攻打,來挽回他的面子。好酒烈毒,都要留在后面才精彩。”
白羽眼睛里面閃著星星一般的看著千玖:“小玖,你不愧是我從小就看中的人啊。真是給我長臉,哈哈哈哈哈。到時候我們凱旋而歸,我看我爹還敢罵我屁都干不成?!?p> 千玖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與他拉開了些距離:“西羌這次折兵不少,又損失了一名大將。短時間內(nèi)不會卷土重來。讓大家這幾天好好的養(yǎng)精蓄銳,等恢復(fù)得差不多了,我們主動出擊,一舉端了他們的老巢?!?p> 千玖丟下白羽,暮色已至。在這荒郊野外,仿佛天空伸手可及。一輪圓月掛在天上,微光閃閃,放射出溫柔的光芒。將千玖腳下這片土地罩上層紗。千玖抬頭看著圓月,明日便是上元了啊。
相府這邊,云老夫人令人將做出的新衣送給南搖堯。水藍色的三梭羅被柔光映的波光粼粼,三梭羅本就柔軟順暢,這水藍色在燈下一照,竟像是潺潺水波一般,叫人挪不開目光。
南搖堯平日極少穿這樣的顏色,她怕顏色艷麗會太過俗氣。如今見了這身衣衫,卻也是非常喜歡的。沒有絲毫的艷俗,反倒別有一般清麗的韻味。
第二日,南搖堯也起了個大早,命盈兒為自己梳妝打扮。她知道這種場合幾乎所有的貴女,都會進宮赴宴。南搖堯從小便是個爭強好勝的性子,練槍要練到南玉打不過為止。習(xí)舞,自己雖不喜,也要學(xué)到教她的舞娘都比不過為止。
南搖堯坐在鏡前,任由盈兒擺弄。因為還有些睡意,用著微微有些沙啞的媚人嗓音說道:“盈兒,務(wù)必要將你家小姐打扮得京中無人能比。美人兒嘛,出去就必須要有美人兒的樣子,不能給相府丟臉啊。”
盈兒只覺得南搖堯可愛無比:“放心吧小姐,你定是京中第一絕色?!?p> 過了好一會,南搖堯終于梳洗打扮完畢。一露面,著實驚艷得很。沈燦擋不住的笑意,拉著南搖堯的手轉(zhuǎn)了一圈:“也不妄爹娘和你弟弟等了你那么久,我的女兒就是漂亮?!蹦显泊葠鄣狞c點頭。
南玉嘟囔道:“打扮這么精致做什么,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擇婿呢……”說完就像馬車走去。幾個人也坐上馬車,向皇宮而去。
南元之和南玉并不與女眷同行,比南搖堯和沈燦先到宴堂中落座。
沈燦和南搖堯入堂之前已經(jīng)有不少的夫人小姐到了。南搖堯跟在沈燦的身后,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著。還未來得及落座,就有不少人向二人瞧來,只是這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目光。為首的夫人端莊華貴,氣質(zhì)高雅,一看就可知是個身份尊貴的夫人。
跟在她后邊的女子,一席水色長裙尾曳地,在燈光下流水般波光粼粼。月白色云煙紗披于肩上,垂下一尺有余,隱隱約約透出女子瑩白肌膚。腰間系一同色綢帶,凸顯婀娜身姿。鬢間一只茉莉發(fā)釵,隨著蓮步輕移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不少赴宴公子只覺她宛如一灣清泉,慢慢流進自己的五臟六腑。她好似將自己與這奢繁的宮宴阻隔,顯得其余的女子都是俗氣不已。
不少人已經(jīng)私下偷偷討論這是哪家的女子。南玉看著這些人恨不得將眼珠子都安在南搖堯身上,恨不得擋在姐姐前面,怒斥這些輕浮之人??上荒苓@樣沖動,臉色因為氣氛而憋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