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玨走后,南搖堯又懶洋洋的癱在那軟墊上了,她笑著看像盈兒。盈兒還有些沒緩過來神兒,她聲音有些顫抖,對著南搖堯說:“小……小……小姐,陳玨說整個北國皇室的水晶都在他那兒了是什么意思。莫非,莫非是他與北國還有聯(lián)系?!”
南搖堯卻好似意料之中般沖著盈兒點點頭:“盈兒真聰明,不過……只怕他與北國皇室不僅有聯(lián)系,還聯(lián)系不淺呢。”
盈兒覺得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小聲地對南搖堯說:“小姐,那咱們該怎么辦,要不咱們告訴老爺吧,老爺那么厲害,肯定有辦法的?!?p> 南搖堯卻搖搖頭,:“此事非同小可,而我也只是猜測。關(guān)乎到人質(zhì)與國家戰(zhàn)事上,并非是一介女子能左右得了的。且就算父親信了我的話,皇上也不一定相信。欺君之罪可不是你我能承擔得了的?!?p> 南搖堯怔怔的看了看面前的各種點心,繼續(xù)說道:“我們只當全然不知,等時候適合了再想法子給父親提個醒。走一步算一步吧。只怕北國皇室的目的那么簡單。”
盈兒還有些沒緩過神兒來,感覺自己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手心兒有些微微出汗。南搖堯拍了拍她的手,輕聲說道:“你不是一想膽大,在背后罵陳玨罵得爽利的很。這會兒子怎么又害怕了?!?p> 接著又說:“你不必放在心上,有這功夫你到不如把這些點心都打包走,回府好好研究研究,日日做給我吃。剩下的事情,隨他怎么去呢?!?p> 盈兒覺得南搖堯說什么都是對的,也把這事兒拋到腦后去了,和南搖堯一起回府了。
回了房,盈兒正在給南搖堯整理衣裳,挑出些穿過了幾次和落了灰的拿去洗。
南搖堯好似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盈兒,那日入宮我穿的衣服,你也拿去一同交給人洗了吧。宴會上人太多了,總覺得沾了股刺鼻的胭脂味兒?!?p> 盈兒聞言便去取那件三梭羅水色長裙,卻感覺摸到了個硬物,有些好奇,那是個藏在裙褶里側(cè)的玉佩,于是盈兒說道:”小姐,你這還掛了枚玉佩沒去下來呢。這玉佩好眼生,好像不似女子佩戴之物。小姐是何時買來的?“
南搖堯看著千玖的那枚玉佩,讓她差點忘了這回事兒了,急忙說道:”快,幫我取下來,這東西珍貴的很,可比我的命都要值錢了。我得好好戴著,省得哪日一個不留神讓人偷了去?!?p> 盈兒一邊取下來遞給南搖堯,一邊笑著說:”還有小偷能從小姐手里偷去東西的,奴婢才不信真有這樣厲害的小偷,只怕是命都不想要了。“
千玖那一席玄衣的身影從南搖堯腦中閃過,她偷了他的玉佩那一幕好似又重現(xiàn),想起千玖身上那股翠竹香氣,南搖堯的臉有些發(fā)燒,她自己卻渾然不知,對著盈兒說道:”還真有這樣厲害的人。只怕十個我在他面前也要吃虧。不過……他可不是小偷?!?p> 盈兒覺得南搖堯的話有些莫名其妙,且南搖堯的臉有些粉紅,抱緊了那些衣裳,說:”奴婢聽不太懂。小姐你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心火旺了,奴婢把這些衣裳送走,就給您做雪梨羹去?!?p> 盈兒走了之后,南搖堯有些愣,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好似沒有溫度變化啊。她臉紅了,有嗎?
南搖堯摸著那冰涼的玉佩,令她的情緒放松了不少。她仔細想了想,千玖走了也有一個多月了,西羌應(yīng)該快平復(fù)了吧。這玉佩她定得隨身藏好了,一想到千玖出征前看她的那個眼神兒,她就覺得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