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狹被幾個人押著,跟在千玖的身后,從城門一路到了皇宮??粗霆M也有這么狼狽的一天,被他欺凌暴壓過的百姓都覺得痛快的很。忽狹已落馬,西羌再也不是他囂張的地盤了,百姓多年積攢的怨氣和恨意終于爆發(fā)了。
菜葉子,臭雞蛋不停的向著忽狹的臉上招呼去,本就狼狽不堪的忽狹,如今更是全身散發(fā)著刺鼻的臭味了。忽狹何曾被這樣的對待,而且還是自己的子民,頓時就火冒三丈,氣急敗壞的喊到;“你們這些叛徒,我才是你們的君王。你們敢這么對我,我看是都不想活了?!?p> 但是他此時被人押著一動也動不了,平日里這些令人發(fā)指的話如今只讓人覺得可笑不比。沒有一個人懼怕他,也都不在意他說的是什么。
毫無阻攔的,千玖就進了西羌皇宮。他命人搜宮后,并將皇宮所有人都壓到最大一處殿宇內(nèi)。大臣們見忽狹被綁,都認(rèn)命般的沒有反抗,只是憎恨自己輔佐了一位暴君。千玖環(huán)顧一圈,淡淡的說到:“想必你們都知道,沒有翻身之日了?!?p> 忽顏隨著人一同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她有些怨恨的看著忽狹,這個蠢貨,這么多人還打不過千玖,如今害得自己也要被這般羞辱。關(guān)鍵時候,男人都是廢物,到頭來還得自己出手。
千玖開始傳達皇上的旨意,沒有在意一個女人:“上京馬上會派來官員,統(tǒng)一管理西羌。至于各位大人,皇上的意思是,留你們性命,輔佐新知府。”
幾個大臣以為自己定是必死無疑,聽到了千玖的話,都不可思議的看著這個沒有一絲情感變化的男子,千玖不在意他們的驚訝,繼續(xù)說:“各位都是對西羌再熟悉不過了,新知府定不如你們了解西羌,若是得你們輔佐,也可快些步入正軌?!?p> 千玖頓了一下,一雙眼如光射寒星般看向幾個人,說道:”只是你們務(wù)必一心為民,不可有半點異心。過多的話也就不用我說了吧?!?p> 幾個人早就對臣服于大梁的寬宏仁慈了,又怎么敢有異心,被千玖的目光盯得一顫,連連說道:”將軍放心,我等定當(dāng)全力輔佐新任知府,絕無半點異心。“
忽狹從千玖招呼來了說有的人,到自己信任的幾個手下對他的臣服,看得清清楚楚。只覺得怒發(fā)沖冠,惡狠狠的盯著千玖。卻與在千玖身后的忽顏對視了一眼,看著忽顏的眼神,忽狹瞬間的釋然了,他怎么忘了忽顏呢,天不亡他啊。
忽顏趴的更低了,趁機向衣服內(nèi)側(cè)掏著什么東西,手指暗暗挑開的瓶塞之后,突然起身朝千玖沖去。忽顏身邊的士兵反應(yīng)很快,立即出手擒住忽顏的雙臂,令她不能動彈。忽顏手中的瓶子已經(jīng)脫手,朝著千玖的面孔飛去。
忽顏暗暗的笑了笑,沒有用的,他們還是比自己晚了一步。
千玖很警覺,迅速的閃開了,但是瓶塞已經(jīng)打開了里面的液體還是順著千玖的領(lǐng)口濺了進去不少。
千玖瞇著眼睛看著忽狹,示意士兵放開她。對她說道:”忽狹的妹妹,你膽子倒是不小?!?p> 忽顏出聲笑了起來:“哈哈哈,你認(rèn)得我,看來你是提前調(diào)查過了??磥砟闶窍矚g我了,你長得很隨本公主的心意,放了我哥哥,做我的面首,我可以讓你活下去?!?p> 千玖覺得鎖骨處瞬間傳來火辣辣的疼,他卻面色如常,聽著忽顏的話,毫不在意的挑了下眉,對她說:“你那瓶子里裝是什么。”
忽顏有些得意:“自然是全西羌最烈的毒了。碰到皮膚瞬間腐蝕,接著滲入你的皮膚里,每進入兩寸,就會傳來更劇烈的疼痛。這毒慢性的很,每三天滲入一寸,卻能將你折磨得透透的。受了這毒的,沒有能熬的過一個月的。除了我這兒,還無藥可解?!?p> 白羽有些擔(dān)憂,他聽聞過這滲骨散,知道忽顏是句句屬實。千玖臉色已經(jīng)有些泛白了,白羽看得出他是在強撐,只怕被濺到的肌膚已經(jīng)開始腐蝕了。
忽顏試圖在千玖的臉上找出一點崩潰,但他好像不知疼痛一般,神色間一絲變化都沒有。千玖無所謂的笑了笑,:“你倒是比忽狹有些能耐,長得也不賴。你要是不弄這一出,只怕我還真就心甘情愿的做你的面首了?!?p> 忽顏有些心慌,千玖的眼神勾得她的魂兒都好沒了,卻絲毫聽不出千玖是什么意思來。
”你不知的是,你們西羌所有的毒藥,都已經(jīng)被研究的透透的了。只怕不能如你愿,一個月之內(nèi)就死了?!扒Ь琳f完又看看有些竊喜的忽狹,說道:”黃泉路上,有你妹妹陪你了。開心么忽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