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看清楚了,遲茹兒今日果真去見陳玨了?”遲寧兒對著丫鬟興高采烈地說道。
“小姐,奴婢看的是千真萬確,大小姐還與陳伯爺在茶樓內(nèi)一間及其隱秘的屋子里相見,只是門關(guān)得死死的,奴婢聽不見里面在交談些什么?!?p> “哈哈哈,沒想到。遲茹兒表面清高,實(shí)際上也是個(gè)賤蹄子,現(xiàn)在指不定清白都沒了,還好意思在京城一副虛假做派。我都替她害臊。我這就告訴爹去,看爹不將她往死里打。沒了貞操的閨閣女子,看誰還敢要她!”
遲寧兒得知后,果然,立即就要去找遲從告狀。
覃纖果然還是要比遲寧兒更精明一些,立即拉過她:“寧兒,別沖動,我要讓她一敗涂地?,F(xiàn)在空口無憑,再說就算是只有你爹知道了又有何用,他雖對我們寵愛有加,但到了大事上也是百分之百護(hù)著正葉那邊兒的。這種家丑一定會瞞下來的。”
“但是,若是滿京城都知道了他們之間的茍且,呵,只怕是老爺想瞞著也瞞不了了?!?p> “娘,您什么意思,您有更好的法子。”
覃纖對女兒露出了一抹狠辣的笑容:“我打聽到遲茹兒這幾日傷才好些,就開始在屋里寫寫畫畫。張嬤嬤偷偷溜進(jìn)去看過一眼,是踏春游宴的邀約書。寧兒,你這幾日務(wù)必多上你大姐那去轉(zhuǎn)轉(zhuǎn),就是求也得她帶你一同去。屆時(shí)我就不信陳玨能不去。”
接著,覃纖俯在遲寧兒耳邊悄悄的說著:“屆時(shí),你就這樣……”
“娘,這樣有些不好吧……對陳伯爺?shù)拿晻粫杏绊憽瘪w的法子實(shí)在是有些的陰險(xiǎn),遲寧兒有些猶豫。
“傻寧兒,這種事上吃虧的,只有女子。男子有百種法子脫身,娘知道,你對陳玨也是有些意思的,到時(shí)候你再順勢相救一把,他就會注意到你的?!?p> 遲寧兒這才點(diǎn)了點(diǎn)頭,接過了覃纖遞給她的紙包。
做回書案旁,遲茹兒看硯臺旁被翻開的紙張,冷笑一聲,果不其然。覃纖也就會做些這種偷偷摸摸的事情了。
正葉這幾日也為女兒的事發(fā)愁,隨著遲茹兒漸漸恢復(fù),她也終于同遲從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老爺,茹兒若是執(zhí)意不想嫁入皇家,咱們也逼不得……這孩子從小就執(zhí)著的很,唉,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要不,依我看,陳伯爺也是個(gè)不錯(cuò)的人選?!?p> “身份也配的上咱們的茹兒了。等我私下問問茹兒,若是兩人真的兩情相悅,您不如就裝作不知吧?!?p> “此事確實(shí)是茹兒做的不對,但家丑不能外揚(yáng)啊,再這樣僵持下去,我怕紙包不住火,這事遲早會傳出去。莫不如在此事暴露之前,我們就敲定吧?!?p> “這……雖然過程有些不盡人意,但也算是件沒有壞處的事兒了。沒有壞處,可不就是好事兒嗎?!?p> 正葉說的話,遲從這幾天也并不是沒有這樣想過,只是他一直過不去心里那道砍兒。
在他心里一直覺得,他若是默許了兩個(gè)人來往,好似是他先服了軟,一點(diǎn)顏面都沒有了。
好歹與遲從相伴這么多年,正葉一眼便能看出遲從已經(jīng)動搖了。
她又放軟了些聲音,繼續(xù)勸到:“老爺,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啊。茹兒從小就敬畏您,您在此事上若松了口,茹兒肯定會更加感激不盡的。咱們做父母的,不也都盼著子女能過得幸福嗎?!?p> 遲從沉思了片刻,他心里早就動容了,最后仿佛是磨不過正葉哀求的眼神才答應(yīng)道:“罷了,那此事就依你所說吧。你這樣為那個(gè)逆女苦苦哀求,但愿她能懂你的苦心。”
“但莫要張揚(yáng),不能讓外邊的人瞧去是我們嫁女兒的主動,等陳玨什么時(shí)候下了聘禮,再公布于眾吧?!?p> 正葉輕輕替遲從揉著太陽穴,輕聲的說:“老爺,凡事都要想開點(diǎn)兒。以后遇到的大大小小的煩心事會多得多,我會一直陪在您的身邊?!?p> 遲從欣慰的合上了疲倦的雙眼。
南搖堯沐浴更衣后,剛踏入寢屋,就被嚇了一跳,有些埋怨道:“你怎么又來了?”
千玖離開后,南搖堯又騎了好一會兒,摔的也不輕,現(xiàn)在她疲倦的很,只想馬上入睡,哪還有心思同千玖周旋,語氣也不似平時(shí)那般的平和。
千玖慢慢悠悠的說到:“雖然我身上的毒清了,但是體格大大不比從前,在將軍府中難免會被瞧出端倪來。所以,想了又想,還是在你這兒最合適?!?p> 南搖堯顯然不信他的說辭,皺眉道:“你到是不怕在我這兒待著會被瞧出端倪來?你不怕我還怕呢,勞煩您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實(shí)在不行,就去煙雨樓宿著?!?p> 說著南搖堯就推推攘攘的將他往門外趕,他中毒的時(shí)候是實(shí)在沒有辦法,在她這住著也就罷了,如今千玖已經(jīng)和正常人無異,她哪有和一個(gè)男子同住一室的道理。自己如今還身著寢衣,更是得盡快趕他離開。
千玖順著她的力被推倒了門邊,從門外吹進(jìn)來的風(fēng)夾雜著絲絲的涼意,吹散南搖堯未干透的長發(fā),掀起月白寢衣擺處的一角。
千玖止住了腳,手扶著門框,替她擋住了些寒涼。奈何南搖堯怎么推也推不動了。千玖瞥了眼她肩頭處露出的一抹白色繃帶。
南搖堯沒來的急反應(yīng),只覺自己落入了個(gè)相當(dāng)溫暖的懷抱。原是千玖在一個(gè)當(dāng)隙里伸手?jǐn)堖^南搖堯的肩頭,一手繞過膝后,將她橫抱了起來。順勢勾腳將身后的房門砰一聲的帶上。
“你做什么!”南搖堯瞪著清明的眼珠子,不自在的扭動著身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動彈不得。在千玖寬敞的懷抱里,她顯得嬌小無比。
她死死的抓著千玖胸前的衣襟,原本平整的昂貴衣料已皺成了不可描述的一團(tuán)。她雖惱怒,微紅的俏臉仿佛在出賣她異常跳動的心臟。
千玖將她輕輕的放在軟塌上,未等南搖堯反應(yīng)過來,不由分說拉下她肩頭的衣襟。
南搖堯警惕的握住他扯著自己衣襟的手,低吼道:“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