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后的好幾天,遲簡被顧知江叫走過好幾次,跟往常無異回來都是避著季丞嘉的。
雖說季丞嘉十分的不爽,可是自己也不好說什么,讓遲簡離顧知江遠一點?還是讓遲簡離自己近一點?
他不能問,也沒有資格問。并非拉不下臉放不下自尊心,而是問了,自己做的就可能成白費了。
當然,季丞嘉會無動于衷么?
當然不會。
他威脅付楚歡跟上去后兩次,帶回來的結果都大同小異的,總結就兩個字,論文。
季丞嘉在學校的時候跑到校醫(yī)室跟謝謹打了好幾次牢騷,學校外面把謝謹叫出來繼續(xù)發(fā)牢騷,最后謝謹在校醫(yī)室門口掛了一張牌子,上面寫著:禁止與校醫(yī)閑聊,聊天繞道心理室。
然后季丞嘉也給拉黑了。
這天周六,還跟以前一樣季丞嘉趴在桌子上小憩,遲簡在寫真題,旁邊練習紙上仍舊滿滿當當的計算過程。
付楚歡一下課就湊到了俞何身邊,給他從兜里抓了一把葵瓜子,磕了起來,斜著身子壓低了聲音在俞何耳邊說:“你有沒有覺得他倆怪怪的?!?p> 俞何當然知道他倆是誰,拿起一個付楚歡給的瓜子就放在嘴邊:“我不瞎。”
然后磕了起來,剛咬下去呢,就蹙著眉頭將瓜子從嘴里拿了出來:“你這放多久了,都發(fā)潮了?!?p> “你管呢毒不死你?!?p> 他癟了癟嘴,嫌棄歸嫌棄,還是拿起新的跟付楚歡磕了起來:“嘉哥是不是打架打到腦子了?”
聽他這么說,付楚歡停下嘴里的動作,微仰著頭翻著白眼想了陣:“沒有啊,秦楊那個癟犢子連手都還不了,嘉哥按著他打呢,除了拳頭打紅了,半點沒傷著。”
“嘖?!庇岷卧伊讼伦?,“那不應該啊,嘉哥不是對遲簡沒興趣了吧?!?p> 這么一說,好像比季丞嘉腦子壞掉了更令人信服。
“八成是?!闭f著付楚歡又再壓低了一點聲音,悄悄的說道,“水性楊花的男人?!?p> 俞何:“……付楚歡你熊啊,死文盲水性楊花是這么用的么?這踏馬是形容女人的?!?p> 付楚歡:“……”
“婉婉,我覺得第一個稿子就挺好的,讀那個多好?!背叵耐熘⒂嗤竦氖郑瑳_著廣播室去,手里抱著一個文件夾,里面夾著兩三章稿子。
盛余婉淺淺的笑了笑:“我覺得我選的不錯啊,貼合生活,符合實際?!?p> “害,你肯定覺得好,我覺得太枯燥了?!彼俸倩亓耸⒂嗤褚粋€笑,“我這個多有趣啊,你又不選?!?p> 盛余婉和池夏是好幾年的朋友了,從初中到現在也有五六年了,關系好的不得了。
兩個人的性格正好互補,池夏的性格跳脫的很,活脫脫一個活寶,盛余婉比較溫潤的一個人,平時說話都柔聲柔氣的。
她們兩個下到了一樓,剛轉彎準備去新校區(qū)的廣播室,一個沒注意迎面就撞來一個人。
盛余婉跟池夏挽著的手分開了,踉蹌了兩下肩膀撞在了旁邊的墻角上,她吃痛,猛地一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