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蝶的蔽日神功直接朝著那女子猛撲而來,那女子也不含糊,甩開披風,白皙修長的雙臂柔順的伴隨著披風滑動開來。
這蔽日神功威力雖猛,幾掌擊空都將洞中的石壁震破,可在這場兩個女子的交手中,莊蝶明顯顯得實戰(zhàn)經驗不足,攻力所至之處基本都被那女子躲了開來。
那女子叫囂道。
“好大的醋味!”
隨后其明顯發(fā)功,手部姿勢宛如海中浪花,看得讓人頭暈眼花。
一旁的達破見狀,大呼不妙,一個健步飛上接管了這場打斗。
達破的蔽日神功明顯打得力量更為剛猛,且不漏破綻。
沒多久愣是將那女子一掌臨空震下,震至李林峰身前,只見李林峰微微發(fā)動內力接住了那女子,才使其不至于落地受傷。
那女子看著李林峰,嫵媚一笑。
“呦~剛剛弄壞人家的衣服,現(xiàn)在又這樣緊緊抱著人家,小哥哥是什么意思啊?”
李林峰連忙將其放下。
那邊的莊蝶破口大罵“不要臉!”
女子緩緩笑道。
“誒喲喲,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剛剛還說來租船,怎么一群人這樣欺負我一個女孩子呀?”
李林峰不敢直面這女子的容貌,低頭回道。
“多有得罪,我們確實是來租船的!”
“你呀~可別再跟我說話啦~那邊的小娘子著急吃醋呢~”
達破罵道!
“這妖女口中盡是污言穢語!亂說些什么!”
“喲~又是一陣醋味,你們的關系好復雜啊~”
李林峰繼續(xù)道歉道。
“我等確是前來租船的,之前多有得罪,還望姑娘行個方便!”
“好說好說~可是我一黃花大閨女被你扒了衣服這事怎么算???”
“這...我見那時你渾身是魚鱗,以為是怪物,沒曾想到那是衣服!”
女子語氣突然一變,
“怪物!哼!那是老娘的魚鱗甲,可抵御冰火刀劍的寶貝!”
莊蝶此時搶過話語。
“不就是錢嘛?我們陪你就是!”
“喲!這位姑娘現(xiàn)在會好好說話了?我以為是個不講理只會動手的潑婦呢!”
“誰先裝神弄鬼動的手誰清楚!”
“誰先在我洞口凍的手誰清楚!”
李林峰連忙打算二人的爭執(zhí)。
“好了好了,是我們無理了,一時急于租船,還望姑娘海涵!”
“你這個小哥哥嘛,還好說話些。別姑娘姑娘的,我叫波清,潮汐水門當家!”
“波姑娘剛剛多有得罪,還請行個方便,租借船只給我們!”
“一碼事歸一碼事!剛剛那個小潑婦不是說要賠我寶甲嗎?”
“額..不知那件寶甲多少錢?”
“一顆深海夜明珠或者....”
“或者什么?”
“或者你這個小哥哥就在這海灘水洞中陪我天長地久!”
“我.....”
“怎么?衣服都扒了,不負責嗎?”
莊蝶沖到了波清面前。
“我警告你!別沒羞沒臊的,勾搭勾搭漁民還行,腥氣!”
“是啊~我就只能勾搭勾搭漁民,哪像你,有人勾搭嗎?”
“你!是不是還沒被揍夠!”
“呦~瞧你說的,你不占著人多勢眾,誰揍誰呢!”
“哼~說半天還不是想要錢,你要的那什么什么珠在哪買!姑奶奶我買一筐給你!”
“一筐則是不必,你若是有命帶回一顆那便夠了!”
“那珠子在哪?姑奶奶就帶回來讓你開開眼!”
“啊哈哈,還真是頭發(fā)長見識短!”
“你廢什么話!”
“今夜子時,漲潮了,到時候就會有東西帶著夜明珠來了,你們敢不敢來啊?”
“有東西?”
“對哦,那東西可不是人!”
“不是人?”
“怕了嘛小妹妹!”
“哼!晚上見!”
眾人退回到碼頭等待著天黑,期間莊蝶沒有再搭理李林峰。
翅顏喝了口酒。
“小莊妹妹這是有心上人了,吃醋呢”
鐘晨則擺弄著繡花針繡著絲帕。
“繡對鴛鴦吧,到時候好祝賀他們?!?p> “祝賀誰跟誰?”
“祝賀莊當家和達兄弟吧!”
“哈哈,你始終只是個會絲繡的男人啊,女人心你還真不懂?!?p> “哦?不懂?在我看來,小李兄弟和那潮汐水門的波清更般配些?!?p> “愿聞其詳!”
“那波清使的功夫喚名水月鏡花功,傳言是一套來自深海的武功,發(fā)功之時,內力猶如海浪翻騰,出手則如浪花炸岸,使敵人宛如置身波濤洶涌之中,先被拍暈,再被撕裂!”
“那這又和李兄弟般配有何關系?”
“咱們小李兄弟啊,那龍精之力本屬于龍門敖家,雖屬于代代積累的內力功法,可傳聞這第一代修煉之人也是從這大海中悟出的功法,盡管咱們小李兄弟無法操控此內力做到收放自如,可兩種內功的運息方式,還確實有些大同小異!”
“沒想到,一個玩小小銀針的鐘晨在功法的觀察上竟如此細致!”
“我看得出來的東西,那潮汐水門的波清也看得出來,所以嘛,我認為他們才更般配!”
“哈哈哈,有趣有趣,看功夫,我不如你,可觀察人心,你就不如我了?!?p> “哦?請賜教!”
“女人的心思,當然我要比你更了解些了。愛情這個東西,遠遠比你口中的武學功法復雜得多得多!”
“你的意思是,咱們莊當家喜歡小李兄弟?”
“哈哈,不好說啊不好說??!”
“那么從小一起練功長大的達兄弟呢?”
“作為一個女人的心思來說,那不是愛情吧,像是親情.”
“我其實沒太明白這種感情上的細微差別?!?p> “就好比你我現(xiàn)在同樣都是想為了故人報仇。你心心念念的不過是與那使黑色鋼針的魏擎間的遺憾,那種遺憾更像是武學上的知音,而我與萬枯,那是早已超脫了世俗的愛情?!?p> “提起你的傷心事,得罪了。有沒有想過以后做什么?”
“以后?你是指報完仇之后?”
“是的,報仇之后,我還是想回到我那絲繡坊,做些縫縫補補的買賣,江湖也不過如此?!?p> “我...為他報仇之后.便去找他吧?!?p> “翅顏兄弟,人死可不能復生?!?p> 翅顏又再大口喝了口酒。
“人活著若沒有未來,和他曾經操控的那些尸體有何區(qū)別?”
“可你還活著!”
“我都說了,女人的心思你不懂啊,這就是那該死的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