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峰抹去臉頰上的血絲,再偏頭,此時已是漫空的鋼針織成的一張網(wǎng)。
來不及去辨別魏擎的具體位置,這面大網(wǎng)已朝著李林峰網(wǎng)來。
運轉(zhuǎn)內(nèi)力的同時,無數(shù)鋼針打在了李林峰身上。
如此數(shù)量及威力的暗影飛針,縱使金衣袈裟及龍精之力,李林峰仍是被這張針網(wǎng)撲翻在地。
還沒等李林峰起身,這第二張針網(wǎng)又出現(xiàn)在了空中。
隨即雙眼冒出黑煙,龍精之力全力打開。
一針,刺入,鋼針?biāo)榱选?p> 接著,兩針,三針,四針.......
隨著越來越多的針打在身上。
李林峰的龍精之力也越發(fā)強(qiáng)烈,他開始思維逐漸要被如此力量吞噬。
難不成?難不成又要癲狂了?
想到這里,心中忽感鐘聲敲響。
對,涅槃菩提經(jīng)。
李林峰隨即閉目念起涅槃菩提經(jīng)的內(nèi)容。
經(jīng)聲響起,李林峰逐漸安靜了下來,身上的1金衣袈裟也金光閃耀,任由這暗影飛針的擊打,李林峰自是平靜如山。
早已習(xí)慣了看不見的生活,如此閉眼靜心,很快,李林峰便鎖定了魏擎的位置。
再睜眼,一陣黑煙穿破漫天鋼針。
騰空而起的李林峰指尖握著兩支鋼針,朝一顆樹梢猛的發(fā)出。
如此內(nèi)力發(fā)出的暗器,我想,就算魏擎還活著的時候也絕對想象不到吧。
兩根鋼針飛入樹梢,不偏不倚,刺入了魏擎的雙眼,隨之化為灰燼。
再看另一邊,咕嚕已被洛風(fēng)赤一劍刺入右肩。
咕嚕一只手緊緊扣住洛風(fēng)赤的手臂,狼族的天生神力此時將活死人洛風(fēng)赤扣的死死的,隨即一拳一拳打在洛風(fēng)赤身上。
一個沒有痛覺,一個能忍住痛覺。
二人纏斗在一起難分難解,天生神力的咕嚕一拳一拳的重?fù)粼业寐屣L(fēng)赤橫向移步,一連頂翻了數(shù)棵樹木,可這洛風(fēng)赤畢竟是個活死人啊,哪有什么恐懼感,刺入的劍雖拔不出來,頓時一陣內(nèi)力散發(fā),長劍竟然消失了,咕嚕扣住長劍的手也隨之抓了個空。
大驚之時,只見自己頭上早已出現(xiàn)了一柄巨大的長劍。
原來,這才是碎影劍法真正的樣子。
空有一身力氣和外功的咕嚕此時意識到,自己根本無力接下這一劍。
巨劍隨之砸下。
說時遲那時快,一陣黑煙撞裂了這柄巨劍。
咕嚕大喊一聲。
“師父!”
此時的李林峰早已一爪撕碎了洛風(fēng)赤的頭顱。
“都讓你打它們的眼珠了!怎么不聽話!”
“我....夠不到啊。”
看著咕嚕肩膀流出的鮮血。
“誒....整套拳法都學(xué)會了,怎么還是只會這樣野蠻的打架,招式呢?都被你吃啦!”
“我....我不拉住他,我打不到啊。”
“還好只是活死人,若是真遇到一個有血有肉還會動腦子的,你這樣打要吃大虧的?!?p> “不會!真要是個人,我耐他也頂不住我三拳!”
“別貧了,我還得去幫蘇霸?!?p> “師父,我看不用了吧。”
話才說完,只見蘇霸已斬下了聶浩的頭顱,然后向前一腳剁碎。
李林峰愣住了。
蘇霸大笑起來。
“這人生前是何人?竟然會使破天刀法!”
“你.....你就這樣把它給剁了?”
“那是,這個鬼東西,一連殺我門人數(shù)人,我不斬它,怎么給弟兄們報仇!”
“我的意思是,你居然打得過他?”
“對啊,這人生前到底是誰?破天刀法竟然耍得如此熟練!”
“那還用想,你的破天刀法是誰教的?”
“當(dāng)然是師父你啊?!?p> “那我的破天刀法又是誰教的?”
“?。看巳?...此人生前該不會就是原蔽日神教鳳鳴堂堂主聶浩吧?!”
“確實是他,我和他也有一面之緣,當(dāng)時也見識過破天刀法的威力,所以我才驚訝你能取勝?!?p> “怪不得,這破天刀法實在精妙絕倫,我也是集合了我的霸刀五式自創(chuàng)出了破天霸刀刀法,倘若沒有這破天刀法的基礎(chǔ),我斷是取勝不了?!?p> “剛剛你滅了蔽日神教鳳鳴堂堂主,而咕嚕面對的則是青龍?zhí)锰弥髀屣L(fēng)赤,我之前遇到了毒蝎堂堂主萬枯、雷蛇堂堂主江淳、天鷹堂堂主鵬風(fēng)、黑虎堂堂主魏擎、玄武堂堂主玄無意。”
“什么?這.....那豈不是整個蔽日神教?”
“快些趕路!那敵國1國師不知道到底復(fù)活了多少武林高手?!?p> “蔣萬里呢?遇襲之前還在啊?!?p> “恐怕已遭不測了吧?!?p> “不能啊,就兩個活死人,我和咕嚕一人對上一個了啊,動手之前,我還讓他躲好?!?p> “我在趕回來之時,遇到已易容成蔣萬里的玄無意,要知道,這玄武堂堂主生前最厲害的就是用龜息功法化作他人模樣,既然蔣萬里已被喬裝,定是早遭了這活死人玄無意的毒手了?!?p> “乖乖,好在都成了活死人,這要是都還在世,這蔽日神教得有多恐怖啊?!?p> 咕嚕道。
“你會不會說話!咱師父不就是蔽日神教的!”
“噓!”
李林峰制止了二人的說話,只聽“桄榔”一聲響,似是酒壺打碎在地的聲音。
隨聲望去,只見一人站在遠(yuǎn)處樹下?lián)u搖晃晃。
李林峰咽了下口水。
“你們在這等我!”
“師父,何須你再動手,我剛剛那破天霸刀還沒舞盡興。”
“不!此人,只能我去?!?p> 李林峰走到那人身前,直到看清面容后,駐步不前,雙眼似是繃不住淚花往下掉。
蘇霸輕聲問身旁的咕嚕道。
“那人是誰啊?怎么咱師父說要親自去處理而又站在那一動不動,會不會有不測?”
“你不是一直跟我吹牛說曾經(jīng)要蕩平魔教嗎?”
“誒呀,那不是那個年頭不知情,只知道正邪不兩立嘛,怎么?那人到底是誰?”
“你想想看,原蔽日神教的八個堂主,還有誰沒出現(xiàn)?”
蘇霸細(xì)想了下。
“還剩蛟鯉堂堂主.......噢..那是...”
“沒錯啊,那便是蔽日神教蛟鯉堂堂主,師父的師父,龍鈺?!?p> “那糟糕了啊,師父肯定不忍心下手?。 ?p> “不會的,師父應(yīng)該比任何都分得清這活人和活死人?!?p> “不行,要不咱去幫師父動手吧?!?p> “你啊,龍鈺就算成了活死人,師父也絕對不允許他人頂撞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