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來走走看看,看看還疼不疼?”
王赭一柔腸似水,這輩子都沒有似這般的體貼過。
“嗯,沒事了的,也是小傷,小時候?qū)W騎車沒人教,自己也笨,經(jīng)常摔,不礙事,只不過,你還真體貼!”
這女孩面頰紅潤,不禁露出了一絲羞澀。
“你家在哪里,你這樣子行走也不太方便,我送你回家吧!”
王赭一看看大叔,望望門外,時不時地偷偷瞄一眼女孩清純可愛的面容,做著各種動作用來掩飾自己的緊張。
“???那多麻煩你?。俊?p> “不煩的,不煩的,我也要經(jīng)過市區(qū),順路,順路,一起,一起!”
王赭一突然智商爆棚,言語感動天地。
“那好吧,就一起吧!”
于是,兩位年輕的小身形便消失在了山間的小木屋內(nèi)。
……
市區(qū)內(nèi)的一個集訓(xùn)宿舍下。
“那個,我走了哈,你記得自己換藥,今天真是對不起,把你撞傷了!”
王赭一右手又開始止不住的撓著后腦勺,眼珠子不停地翻轉(zhuǎn),宿舍外的每個角落王赭一都瞄到了,就是不敢正視眼前的女孩兒。
說完,王赭一一個轉(zhuǎn)身,準備離開。
“喂!你回來!”
突然,王赭一的身后傳來一聲嚴厲地訓(xùn)斥聲。
王赭一猛地一回頭,一個小伙子沖出了宿舍樓,根本沒有理會在身后呵斥的男子,昂首闊步的朝著王赭一這邊走來。
“今天是全隊的室內(nèi)訓(xùn)練日,你一組機械訓(xùn)練項目都沒做,你是不想干了?”
身后的男子威嚴斥厲,那冷峻的話語讓人毛骨悚然。
“你自己去訓(xùn)練吧,我一個爬坡手才不做這些垃圾訓(xùn)練!”
這小伙子頭都沒有回,任憑身后的男子怎樣威逼,自己卻風(fēng)度翩翩,瀟瀟灑灑地遠去。
“松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女孩兒走到了男子身邊,詢問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還不是那個刺頭,贏了兩次比賽就飛得起,呢,今天又不進行團訓(xùn)了,如此下去,怎么服眾,別的隊員遲早是要造反!”
站在宿舍門口的松巖搖晃著頭,反身就往宿舍走去,只留下了無奈與落寞。
這女孩兒突然一個健步飛奔于小伙身邊,一把扯住小伙的臂膀,全身顫抖,兩眼迸射火光,反臉對著小伙斥責道:
“令遠,你又無視隊規(guī),不參加訓(xùn)練,成績怎么能提高,趕快回去參加訓(xùn)練!”
女孩兒死死地拽住小伙,直直地往宿舍里拖。
“你放開!”
小伙一個反手將女孩的手掙開。
“?。 ?p> 女孩被小伙這強勁的一甩立刻失去了平衡,直直地朝著身后栽去。
“砰!”
女孩兒又一次倒在了王赭一的胸膛上。
“你沒事吧?”
“哦,還好,沒事!”
女孩兒似乎還沒有從剛剛的摔倒中回過神來,直直地望著將自己抱在懷中的王赭一。
“少煩我,一個小姑娘家家的也來當教練,還要我們做什么機械訓(xùn)練,一個爬坡手做機械訓(xùn)練,這不是瞎搞嗎?”
小伙一臉狂躁,對著女孩兒就是一頓斥罵。
“機械訓(xùn)練是為你們訓(xùn)練力量啊,你先前的兩個冠軍不也正是因為你最近力量的提升而拿到的嗎?”
女孩兒聲音開始顫巍起來,臉部似乎開始抖動。
“少在這裝,我拿冠軍是我自己艱苦訓(xùn)練而來,跟你這個花瓶教練沒有任何一絲關(guān)系,懂不懂,沒有任何一絲關(guān)系,少自作多情了!”
這小伙越來越毒,只差把人給毒死。
“既然進隊,你就要服從管理,我是你們的教練,不管我是不是女孩子,我都是你們的教練,你只要跟著我訓(xùn)練,就能拿冠軍,不管大小車隊,機械訓(xùn)練都是必不可少的,沒有核心力量是沒有競爭力的!”
女孩兒面部更加顫抖,但是回話的聲音卻不再顫巍,而是充滿了自信,對自己的自信,也充滿著對全車隊的自信。
“喲!大小姐,和著我們拿的冠軍都是你的功勞是不是,都是你的訓(xùn)練出來的是不是,你是神,你是天之驕子,我們都是你座下的小弟,真的是,見過不要臉的,還沒見過你這么不要臉的!”
一陣惡毒的話語再次來襲,其陰險毒辣之程度,可以毀滅整個宇宙。
女孩兒臉部一抽,鼻子一酸,淚花唰唰地滴在了地上,一頭就栽進了王赭一的胸膛,抽泣不斷,痛哭不止。
女孩兒再也沒有了反駁,只是默默地哭泣,傷心地哭泣。
“真的是,我一個拿過冠軍的人怕還要聽命于你?本大爺還有事,別來總來煩我!”
說著,小伙揚長而去。
“喂!”
“喂什么喂,還在自作多情?”
“喂!”
“別喊了,別煩本大爺!”
“喂!”
“你要干什么?”
小伙一臉的不耐煩地轉(zhuǎn)過了頭。
“嘶!”
小伙突然打了個寒噤,全身發(fā)冷,似乎,似乎這艷陽高照的大白天一下子變成了黑秋秋的夜晚,酷冷無比。
眼前,一個小家伙抱著哭泣的女孩,全身冒著濃濃的黑霧,眼睛迸射刺眼的藍光,那霧,幾乎將整個藍天覆蓋,只教得高原上愁云密布,狂風(fēng)肆起。
“你這家伙怎么回事?搞得像個恐怖幽靈一般?”
一股詭異到極致的恐怖突然劃過小伙的心頭,小伙不禁全身一怵,竟開始有點害怕起來。
“喂!你把女孩子弄哭了!”
一聲極其恐怖的話語像刀子一樣刺穿了小伙子的心臟,小伙只能故作鎮(zhèn)定,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道:
“哭……哭……了又怎么樣,下次別……別……管本大爺?shù)挠?xùn)練!誒,你又是誰,在這里干什么,想比一場嗎?”
“比一場吧!”
一聲極其平淡的話語傳來,不帶一絲波瀾,但是恐怖至極。
“嗞,哈哈哈,你這瘦瘦弱弱的跟我比,吃奶去吧,小家伙!”
小伙捂著嘴嘲笑著。
“怕了?不敢比?”
一聲極其平淡的話語傳來,不帶一絲波瀾,但是恐怖至極。
“你誰啊,我為什么要跟你比?”
小伙一臉蔑視,反問著王赭一。
“這個女孩前幾年是我的教練,我是她教的學(xué)生里成績最差,最沒出息的一個,你今天若要贏我,隨你怎么說,若要輸了,以后好好聽我們教練的話!”
剛剛還貼在王赭一胸膛上失聲痛哭的女孩現(xiàn)在停止了哭泣,靜靜地看著身前聚透黑霧,說著謊話的王赭一。
“果然有其師必有其徒,教出來都是營養(yǎng)不良的家伙,比就比,還怕了你不成?我今天心情好,正好虐菜鳥?!?p> 這小伙被王赭一激得面紅耳赤,怒發(fā)沖冠。
“那個,這家伙是個爬坡手嗎?”
王赭一問著身前的女孩。
“嗯,是的,我們隊里的爬坡主將!”
女孩輕輕的回答道。
“嗯,很好!”
“哈哈,聽見了吧,我是隊里的爬坡主將,前兩天在高原一場比賽中,我就拿了冠軍,識趣的就別比了,待會別被甩了5分鐘丟人現(xiàn)眼!”
這小伙自信滿滿,用盡畢生所學(xué),數(shù)落著王赭一。
突然,王赭一舉起了散發(fā)著濃濃黑霧的手指向了那遠處在云霄若隱若現(xiàn)的大山,恐怖地說道:
“就比那座山吧,我會甩你5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