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瑤開著車出了村口。
一路上,她都在想昨晚有關(guān)寶石的事情。
那些寶石,似乎有提升修為的能力?
她記得,在她疼得受不了時,親眼看見綠油油的寶石化成清泉狀鉆進她的身體,給她帶去清涼和舒泰。
她一直以為,那些寶石只是普普通通的寶石,沒想到竟還有這樣的功效?
幸虧,自己沒有動過那些寶石。
那么,那些鉆石呢?有沒有這樣神奇的功效呢?
徐瑤的內(nèi)心,充斥著興奮,如果不是今天有事,她一定會迫不及待鉆進空間實驗一番。
可是這么一來,如果那些鉆石是修煉的輔助品,沒了鉆石,家里的經(jīng)濟可能會更加艱難。
徐瑤思緒飛得快,車子飛馳般進了城鎮(zhèn)。
躲在行人樹后的廖水花,扯著徐濟生閃了出來,兇神惡煞道:“快!濟生?。⌒飕庍M城了!我們趕緊回去!”
“媽,你要干什么?”
廖水花瞪了他一眼:“干什么?抄家伙啊!她不是不肯給錢嗎?哼,老娘這就上門,兒子,我告訴你,等下看到什么就拿什么!那些帶不走的,就給我砸咯!”
徐濟生看著他老媽臉上陰險的笑,頓時覺得他老媽無比厲害。
“媽,還是你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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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瑤去了一趟醫(yī)院,把陸巧云的頭發(fā)申請了DNA檢驗,報告結(jié)果兩天后出來。
她公公的DNA現(xiàn)在沒法拿到,只能等**寬回來的時候拿了。
從醫(yī)院出來后,她先去了房產(chǎn)中介租了一間一室的樓面,月租兩千五,就市區(qū)周圍,臨街一樓的位置,她打算用來當(dāng)做倉庫用。
每次出來買東西,都需要去租貨車,這樣難免不方便,還不如租一個樓面,當(dāng)做倉庫,在最繁華的地帶,最危險的位置就是最安全的位置,不會惹人生疑。
從超市采購不少東西之后,徐瑤開車準(zhǔn)備回家,路過一條街時,有個老奶奶在賣水果。
徐瑤停了車,又買了不少水果。
“小姐,買點薄荷苗吧?”
一旁的老伯問。
他的腳邊擺了一張紙,上面擺滿了薄荷苗,長得倒是綠油油的。
徐瑤愣了愣,便掏出一張一把,笑:“多少錢一株?”
“一塊錢哩?!崩喜灰娪锌腿?,開心地咧出一口被煙草熏得發(fā)黃的牙齒。
“我全買了。”
“全買了?會不會太多?”老伯又驚又興奮。
徐瑤笑著道:“不會?!睌?shù)了數(shù)地攤上的薄荷,她掏出三張一百遞給老伯,叫他幫忙搬到車上。
薄荷,是中華草藥之一,內(nèi)服有治流行性感冒、頭疼等,外敷有治療神經(jīng)痛、皮膚瘙癢。用來泡茶,還可以清心明目。
開車回到清河村時,趙娟正搓著手,來回地走來走去,不時地向遠處遙望。
一見徐瑤,臉上掛著無措的神色。
“徐瑤……”
“發(fā)生什么事了?”徐瑤一看,就知道有事。
趙娟還沒出聲,就已經(jīng)很內(nèi)疚地流出了眼淚,低頭抹了把臉,說:“剛才你媽和你弟……過來,把家里的東西都搬走了……”
徐瑤眼神沉了下來,進了家門,“她搬走了什么?”
“牛崽和羊崽,他們牽走了,說等下還要過來拿鵝崽……”
徐瑤被她哭得心煩意亂,不過她沒有怪她沒有把廖水花攔下來,這種家事,她一個外人也很難插手,而且廖水花那種人,她也干不過??!
“徐瑤……對不起!是我沒有攔住他們,他們來勢洶洶的,我攔不了……崢嶸和師傅們都上山了,我怕跑上山,他們又折回來了?!?p> “我知道?!毙飕幤届o地從廚房里拿出把菜刀,對她說:“我買了一些薄荷苗,你先把它栽到空閑的地里?!?p> 趙娟見她神色不對,著急道:“你要去哪里?”
徐瑤淡淡道:“去要回屬于我的東西。你別擔(dān)心,你忙你的?!?p> 趙娟哪能不擔(dān)心呢,徐瑤一走,她立馬打電話給徐崢嶸,可因為山里信號不好,一直沒人接,她一跺腳,關(guān)上門,跑山上去了。
老徐家住在隔壁一個山村,徐瑤趕到的時候,廖水花剛把牛崽藏好。
“你你你!你要干啥?!”徐濟生驚魂未定的驚叫傳來。
廖水花拍了拍褲腿上的塵土,皺了皺眉不樂道:“你爸還在睡覺,濟生你在鬼叫個啥?徐……瑤!你想干啥?”
“姐姐!你別亂來??!”
徐瑤拿著刀舉在廖水花面前,淡淡道:“我的羊和牛呢?”
廖水花心虛的閃爍了下眼睛,挺起胸脯叫囂:“什么羊什么牛?你想干嘛?殺人嗎?大家快來看??!女兒殺老娘啦!殺人?。】磥砜窗。 ?p> 這么殺豬般的吼叫,很快有好事的鄰居跑了出來,圍著一米不到欄柵外頭看鬧熱。
連在屋里睡懶覺的徐碌也出來,看見他的便宜女兒架著一把菜刀在妻子脖子上,膽子都嚇破了,指著徐瑤,哆哆嗦嗦道:“徐……瑤,你要干啥子?好好說話,把刀放下,可別傷著你媽喲?!?p> 呵,她媽?
她可沒有這樣心思歹毒的媽!
徐瑤淡淡道:“沒你的事,給我滾到一邊去?!?p> “你……你……怎么跟你爸說話的?”徐碌吃了一輩子的軟飯,半點硬氣也挺不起來。
徐瑤沒理他,手上更加用力了些,疼得廖水花呱呱叫,她淚水唾沫一齊飛:“徐碌你個老不死的!趕緊拿磚頭敲她啊!我快死了!兒子!你傻站著干啥!你再不報警,老娘就要死在這個賤女人刀口下了!”
“哦……好……我這就來!”說著,他還真撿了一塊磚頭。
徐濟生看著他爸哆哆嗦嗦地?fù)焓^,也趕緊掏出手機,作勢要打110。
徐瑤看著,心都涼了。雖然早就對這一家人不抱有任何希望,可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之后,心還是會密密麻麻的疼。她知道,這是人類血緣本能的反應(yīng)。
虎毒不食子?。?p> 可她的父親,卻準(zhǔn)備拿磚頭敲死她!
徐瑤慢慢收起潮濕的目光,環(huán)伺了一周,冷冷道:“廖水花,今天早上,趁我不在家,帶著徐濟生闖進我家,偷走我家的牛和羊,就關(guān)在這個后院柴房里!十八年前,在廖水花的慫恿下,徐碌和廖水花一齊合計,下毒害死了我媽!好獨吞我媽留下的嫁妝!這么多年,這對狗男女,揮霍著我媽留下的嫁妝,給他們的好兒子吃香喝辣的,卻使喚我做牛做馬!我之所忍了這么久,是因為我沒有能力!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我要讓所有害過我媽,害過我的人付出代價!血債血償!”
這話一出,周圍看熱鬧的人,立刻七嘴八舌討論起來。
“陰公咯!徐媽媽居然是廖水花害的?”
“怪不得!我就說嘛!廖水花嫁過來的時候,連個雞蛋都沒有,更別說嫁妝了!可這些年下來,一家人吃香喝辣的,原來是在吃血饅頭啊!”
“命案吶!趕緊報警??!好可怕,以后誰也不要跟老徐家來往了!”
“要報警?談何容易?過了這么多年,要是有證據(jù),徐家閨女早就報了,還等現(xiàn)在……”
老徐家的人,猶如晴天霹靂。
特別是徐碌,不知到想到了什么,一張松垮垮的縱|欲臉慘白慘白的。
徐濟生不懂其中曲折,他堅信父母什么都沒有做,但此時被左右鄰居點名議論,青年的自尊心受到了嚴(yán)重打擊,盯著徐瑤的眼神仿佛要從她身上盯出一個洞。
廖水花很快從慌亂中回神過來,昂著脖子,兇巴巴潑撒哭喊道:“殺人啦!栽贓陷害了!你們還愣著干嘛!快報警?。 ?p> 說著,閑著的手腳開始往徐瑤身上招呼。
徐瑤原本只是想拿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就算了,但此刻,她已經(jīng)忍到了極限。
廖水花的拳頭還差一點就招呼過來,徐瑤右腿一伸,將她踢在墻壁上,“咚”的一聲,女人肥胖的身軀,慘叫一聲,掉在院子泥土上。
“媽!”
徐家父子趕緊跑過去。
徐瑤拍拍手,冷眼瞧著這一切:“都聽好了!這只是個教訓(xùn)。從今天開始,我,徐瑤,和老徐家再沒任何關(guān)系!老徐家是生是死,都與我無關(guān)。若還敢跑來我家鬧事,別怪我下狠手!哦,還有……”
所有人聽著這一聲短暫的笑,都壓住了心跳。
“我一直相信,法網(wǎng)恢恢,疏而不漏。總有一天,我會找出,你們殺害我媽的證據(jù)!并親手送你們?nèi)ヒ娝郎?!?p> 徐瑤說完,不顧眾人驚恐的臉色,拐身進了后院,牽了牛羊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