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疑似大宗師
壽瀾不卑不亢,回道:“我家主人素來隱世,不便透露封號?!?p> “封號?!”
壽瀾看似無意之言,頓時令韓東楠和滕親王以及那位楊師弟子成春草的心中翻起了驚濤駭浪!
什么人才說是封號,而不是名號!
只有大宗師!
比如,大宗師楊青的封號便是念秋,念秋宗師楊青。有此封號,全因?yàn)闂顜煹目醇医^技,念秋拳!
據(jù)說是當(dāng)年楊青在深秋季節(jié)于楓樹林中修行,看著不斷掉落的楓葉心有所感,頓悟創(chuàng)出一套拳法從而踏入宗師境界,故此便給自己所創(chuàng)的拳法取名念秋拳,自己的封號也取念秋二字。
難道真是大西國的另外那位?
可沒聽說過他會什么鍛造之術(shù)啊,更不曾聽說他見過宋明月。而且,若真是宗師要收徒,你答應(yīng)便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就算了,怎么會派手下如此三番五次的纏著宋明月?
豈不是失了宗師的威儀和矜持?
“既然不便透露,那我們也不問了,只是宋明月乃是家?guī)煔J定,請回吧?!表n東楠大袖一揮:“送客!”
宋明月見此,嘻嘻一笑,竟在一變鼓起掌來。
壽瀾見宋明月鼓掌,老臉一黑,喝道:“且慢!”
韓東楠皺眉:“你還有何事?可別忘了這里是宗師山!我們能容忍你的無禮行為,是給你家主人一個面子,可不要得寸進(jìn)尺!”
“我家主人有令在先,實(shí)在無可奈何。”壽瀾拱拱手道:“容我給九公子說幾句話可否?”
“說吧?!表n東楠冷哼一聲。
他也不愿意輕易得罪一位疑似大宗師的人物。說幾句話就說幾句唄,還能把宋明月說跑了不成?
在殿中所有人的注視下,壽瀾走到宋明月身前:“九公子,我家主人待你如親徒一般,更何況還曾經(jīng)親自教過你拳法,你為何就是不識好人心?”
宋明月嘟著嘴,氣悶道:“什么破拳法,也不能打架,也不能殺人,根本就是花拳繡腿。不,花拳繡腿還比這個好看呢!”
“你怎么能這么說!”壽瀾老臉通紅,為自己主人鳴不平:“既然你敢如此說,那可敢當(dāng)著在場諸位的面,將我家主人教你的拳腳展示一邊,讓大家評評理!”
這二人還沒說兩句,竟然吵了起來!看來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
眾人聽了,盡皆眼前一亮,這拳法可是判斷壽瀾主人真實(shí)身份的重要依據(jù)之一!
“壽瀾,適可而……”韓東楠不勝其煩,剛要逐客,忽然耳朵動了動,神色一變,無奈道:“小師弟,那你就當(dāng)著諸位貴客的面,將這套拳法演示一遍,好讓壽瀾死心。”
這可是楊師的收徒大典,怎么還真讓壽瀾如此鬧騰?
滕親王深感疑惑,不由得輕輕拍了拍韓東楠,而一旁的八弟成春草不解的看向五師兄韓東楠。
韓東楠用極低的聲音道:“老師傳音,讓他練?!?p> 聞言,二人恍悟,不再多說。
“演示就演示!”宋明月似乎極為不服氣,朝著眾人抱拳拱手環(huán)繞一圈:“諸位叔伯,師兄們,讓大家評評理,這是不是花拳繡腿!簡直就是騙子!”
“小子,別廢話!”壽瀾此時的臉色已經(jīng)鐵青。
“哼!”
在眾人的期待和注視下,宋明月雙眼微閉,雙腳與肩膀同寬,自然吞吐著氣息,同時手腳開始緩慢的動了起來。
一開始還眾人還覺得沒什么,可隨著時間一點(diǎn)點(diǎn)的流失,宋明月也漸漸進(jìn)入了狀態(tài),甚至周身的靈氣已經(jīng)開始不斷的向他聚集。
“這……!”
韓東楠等修士大驚失色。
這是什么神妙的功法!
大家都是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來,這絕對不是什么花拳繡腿,而是實(shí)實(shí)在在的高深拳法!能教出這么高深拳法的人,恐怕說不定還真是一位大宗師??!
甚至,韓東楠等一干修士看著宋明月的眼神都變了。
再高深的拳法,也要看誰練吶!
宋明月對拳法的境界明顯已經(jīng)到了一個極高的境界,每一次揮拳,每一次抬肩,都那么的渾然天成!
甚至韓東楠捫心自問,自己現(xiàn)在能不能做到和宋明月一樣的境界?
答案竟然是極難!
“這個宋明月,真是個奇才!”韓東楠不禁由衷的感嘆一聲:“七歲半?yún)龋 ?p> 半刻鐘后,宋明月停下了拳法,韓東楠等修士竟然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大家看,這是不是花拳繡腿,根本沒法打架!”宋明月極度不滿,對壽瀾道:“你走吧,我不可能拜那個騙子為師的。”
騙子……
韓東楠等人喉嚨發(fā)干,眼皮直跳,心中嘀咕道:能教出這樣的拳法,人家怎么可能是騙子,你這小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白白錯過了這么一個大宗師級的老師。況且人家還是真心對你好的。
“你!”壽瀾勃然大怒,對著在場眾人道:“大家都是明眼人,來評評理,這套拳法是不是花拳繡腿!”
“這個……”
眾人一陣語塞,左右為難。
一邊是楊青楊師,另一邊是一位未知的高手,看這拳法的品級,極有可能也是一位宗師級別的人物。
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白玉殿竟然安靜至極,鴉雀無聲。
壽瀾見眾人不言,更怒,對高階之上的韓東楠道:“韓先生,你是識貨之人,你說!”
“我……”韓東楠感覺仿佛自己的喉嚨被卡住一般說不出話來,心中卻在咒罵:好你個臭老頭子,這種問題為什么要問我!
韓東楠不想得罪那位疑似大宗師的人物,但是更加不敢得罪自己的老師,一時間竟然無法回答。
正在場面極度尷尬的時刻。
忽然。
一聲悠揚(yáng)的聲音回蕩在整座白玉殿之內(nèi)。
“壽瀾,本宗知道你的主人是誰,回去告訴他,宋明月,本宗收下了,你走吧?!?p> 這道聲音傳來,如同平地一聲驚雷炸響在眾人耳邊!
宋明月心中一喜,他知道,楊師所說的“收下了”,便是真正的收下了。
所有人如同屁股底下安了彈簧一般極速的站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敬畏之意。
只是壽瀾聽了差點(diǎn)樂出聲來,心中道:你知道我主人是誰?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什么……
強(qiáng)忍著心中笑意,壽瀾的臉色極為難看,轉(zhuǎn)身就走。
就在他剛走出白玉殿門之時,忽的渾身寒毛乍起,胸口一悶,一口鮮血涌到了舌尖,又硬生生被他咽了回去。
“你!”壽瀾抬頭看著天空,不甘心,卻無可奈何。
那悠揚(yáng)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壞我收徒大典,本宗看在那老東西的面上饒你性命,略施小懲。若有下次,自不必多說。”
壽瀾再不敢多留,他可不想把命搭在這里,朝天空拱拱手,疾步離去。
再看白玉殿中,所有人都這么直挺挺的站著,一動不動,等候著楊師的吩咐。
楊師道:“宋明月,本宗不方便出關(guān),拜師儀式結(jié)束后,來我洞府。還有,這弟子令你收好!”
話音剛落,一道漆黑無比的玉佩從天空中極速飛來,通過白玉殿大門飛進(jìn)了宋明月的手上。
宗師弟子令!
眾人羨慕不已。
“這弟子令是什么?”宋明月明知故問,眼神中充滿了迷茫。
韓東楠強(qiáng)顏歡笑:“小師弟,這弟子令乃是本門的令牌,只有師尊的親傳弟子才有,此玉佩便代表了我宗師山的無上權(quán)威,也代表你正式被師尊他老人家認(rèn)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