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人的救命之恩,武天是無以為報。
只能是留了一個自己玉牌,那塊玉牌還是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的唯一攜帶的東西。
不過當知道這一家人去的是南京之后,他難免還是心中擔心,不過還是有意提了一句。
當然最后這姑娘會不會聽,他自己也不能保證,畢竟現(xiàn)在的南京還是國民政府,無比安全。
但是知道歷史走向的武天明白,再過一些年,日本人就會全面侵華,然后南京陷入人間地獄,超過三十萬同胞將冤魂無處伸冤。
“去上海,香港,為什么啊?”
“沒什么,你只要記住,這個東西千萬別丟就行了,到時候如果你沒有辦法,可以拿著這個東西來找我?!?p> “好吧,那我就拿著了,你這塊玉牌看起來不錯啊,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錢的?!?p> “朵朵,要走了,快上車吧?!?p> “來了,來了,我跟武天告?zhèn)€別,馬上就來?!?p> “嘿,我媽又在叫我了,我要走了,你要是真的到南京了,可以來找我玩,還有,這個給你?!?p> “嗯?”
“別誤會啊,咱們不是朋友嘛,你送我東西,我送你東西,這才是朋友,你是練武的,我也沒有別的,只好送你一把匕首了,你留著防身?!?p> “朵朵~”
“哎呀,不說了,我要走了,記得到了南京一定要來找我玩啊~”
看著少女離去,武天怔怔地看了看自己手中這把匕首,寒光清澈,一看就是上好的精鋼打造。
匕首長七寸,刀柄是一顆虎頭,虎頭鍍銀,刀鞘古樸,看著很是不凡,也不知道這姑娘到底從哪里弄來的這東西。
武天不是傻子,這姑娘越是如此說,他越是有些懷疑,這匕首明顯不是凡物,但這姑娘卻毫不猶豫給了自己。
“唉~”
最后武天只能是嘆了一口氣。
如此,武天又是在這里生活了一段時間,這家人走的時候并沒有賣了這宅子,只是留下了一個人下人看管。
在這里修養(yǎng)了一個多月,武天的傷總算是好的差不多了,這也是他身體底子因為練武的原因真的好。
抽空的時候,武天悄悄地回了一趟喜福成,看了看兩個丫頭,兩個丫頭現(xiàn)在沒事,被老班主照看的好好地。
武天沒有驚動老班主,然后他又抽空去了一趟那個臨時租住的宅子,發(fā)現(xiàn)那兄弟三人依舊沒有來過。
就知道三人應該是出了什么變故,或許是離開了這里,這讓武天有些擔心他們。
“哈~”
院子里面的棗樹下,一道身影渾身勁道鼓起,脊柱大龍緊繃,每一拳打出去,就像是雷鳴一般,轟的空氣炸裂。
每踏出一步,他的身體都是在地面上留下一個淺淺地腳印,看著甚是駭人,發(fā)力之間,真是勁力如弓,發(fā)如炸雷。
待到收功之后,渾身又是筋骨齊鳴,瞧著很是稀奇。
“呼~”
收功吐起,眸子緩緩睜開,精光一閃而逝。
“總算是恢復了,好久也沒有動靜的這功夫也是略有精進,這老爺子留下的房子不簡單啊。”
“等過段時間,我武功大成,就可以前去報仇了,這一次,我要將你們全部斬盡殺絕!”
武天握了握自己的拳頭,一種踏實的感覺讓他很是滿意,命運只有掌握在自己的手里面,才是真的。
“任憑你再厲害,恐怕也不會想到,我非但沒有死,反而是武功再次有了精進吧?!?p> 拿起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汗。
現(xiàn)在的他還不能做到完全隨心如意閉鎖毛孔,前兩次是因為受傷,強行控制,現(xiàn)在終于是可以慢慢地控制自己勁道。
自從上次在那賊窩受了重傷之后,武天就沒有再去過那里,他現(xiàn)在每天的日常就是練功,養(yǎng)傷。
偶爾也會去那龍鳳樓聽聽戲,看看兩位已經是名滿北平城的角在戲臺上大展身手。
看戲的人每天都是絡繹不絕的,有時候根本是擠都擠不進去,可見這戲到底是火爆到了什么程度。
如此,時間也是轉眼之間就又是過了兩年,來到了民國二十三年,也就是1934年。
這兩年,武天是一點也沒有閑著,除了除暴安良,到處拜訪名家武師之外,就是暗中收集洋教堂迫害孩子的證據。
收集這些有什么用呢,武天的打算是等以后把這些東西交給可靠之人,然后等將來公之于眾。
順便呢,給自己找一個理由,讓那些洋教堂的殺人兇手知道自己到底是錯在了哪里。
天主教教堂。
這一夜是風平浪靜的,因為是洋人傳教士待的地方,所以這里基本上沒有人敢隨便闖進去。
月黑風高。
一道人影貓在樹上,看了看周圍,看著街道無比安靜,整個人身子一躍,就像是那輕盈的燕子一般,下一刻落在了墻上。
這人身穿著一身黑色的夜行衣,戴著面罩,只露出了兩個眼睛來,卻是看著無比的犀利。
教堂內部的院子很大,看了看周圍,這黑衣人身體一翻,已是落在了地面,隨后整個人身形快的根本看不清影子,下一刻功夫就出現(xiàn)在了教堂的房檐上,整個人掛在了上面。
稍微藏了一會,這人扒著房檐,然后身體一翻,就是上了房頂,輕輕地落在了一扇窗戶外邊。
推了推這窗戶,發(fā)現(xiàn)并沒有上鎖,然后悄悄地打開,整個人鉆了進去,隨后消失不見了蹤影。
教堂內安安靜靜的,老神父和修女們早就是歇息了,只有他們可憐的主依舊是被掛在十字架上,周圍有微微的燈光亮著。
這人沒有理會這外國的神像,四處看了看,然后輕輕地走向了一道門,用力推了推,然后打開走了進去。
“應該就是這里了?!?p> 白天的時候,他裝作是前來祈禱的教徒,混在人群中,趁著沒有人的功夫,到里邊參觀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些洋人們富得流油,光是那神父的房間內,他就看見了不少的古董,還有鑲金攢銀的物件。
不過這些他都沒有動,只是悄悄地記了下來,現(xiàn)在的時局不穩(wěn),北平難民不斷涌入,物價飛漲。
但是這些洋人卻跑到中國的土地上搜刮民脂民膏,一個個富得流油,卻是無人敢惹。
“嗯,保險柜在哪呢?”
看了看周圍,這人突然是眼睛一亮,掛在墻上的一幅畫看著很是奇怪,別的地方都是稍有灰塵,這幅畫的一角卻是打掃的干干凈凈,像是拋了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