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封想這些人既然這么懼怕百蛇幫,正好借韋青兒的身份警告打壓一番,使他們不敢再生出任何邪念才好。
韋青兒正準備說點什么,凌封立即搶過話頭道:
“你們都給我聽好了,呂丞相視百蛇幫葉幫主為股肱心腹,多有倚重,呂丞相的愛孫呂匡公子又是方蒼副幫主的愛徒,百蛇幫在呂丞相心中的分量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們竟敢冒犯阻撓四首領(lǐng)辦事,當(dāng)真是該死??!”
凌封說道最后語氣極重,姜恒等人頓時嚇得渾身發(fā)抖,伏在地下頭也不敢抬起半分,不停的求饒道:“卑職等知罪,再也不敢了!四首領(lǐng)饒命!四首領(lǐng)饒命!”
凌封看了一眼韋青兒,她冷淡的表情上也不經(jīng)意地露出一抹笑意,但瞬間又消弭于無形。
“念你們是初犯,事前又不知情,姑且饒你們不死?!绷璺鈱愕热藝烂C地道。
姜恒等人不停地伏地謝罪:“多謝四首領(lǐng)寬宥,多謝四首領(lǐng)寬宥……”
“不過?。 ?p> 凌封話鋒陡然一轉(zhuǎn),又將姜恒等人嚇得噤若寒蟬。
“不過,”
凌封繼續(xù)道:“四首領(lǐng)有令,汝等日后不得再欺壓蛙田里的百姓,不僅如此,他們的房屋要是漏一滴雨,米缸里要是裝得不夠滿,你們就等著被扔進蛇池吧!”
“請四首領(lǐng)放心,日后四首領(lǐng)若對蛙田里百姓的食宿有半點不滿意,卑職等任憑發(fā)落!”姜恒帶頭保證道。
韋青兒看了一眼凌封,這才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知錯了,那就去做了你們該做的事去吧!”
“諾!”
姜恒等人這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將院壩里的尸體抬走并打理干凈,而那個錢里正和幾名惡少年,自然也就白死了,誰讓他們敢得罪百蛇幫呢?
接下來蛙田里的百姓們就看到了令他們難以置信的一幕:姜恒、王良和楊左官連夜命人為蛙田里的百姓送來上好的稗米和豬肉等各種食物,還主動帶頭立即開始修繕起房屋院落來。
甚至蛙田里的一些百姓都看不下去了,主動要上前去幫忙,結(jié)果都被姜恒等人果斷的拒絕了。
有幾位農(nóng)婦看他們忙的滿頭大汗,忍不住給遞過去一碗清水,結(jié)果姜恒接過碗一口就干了,還對給他遞水的農(nóng)婦不停地道謝,簡直不要太客氣,好像是百姓們在幫他姜恒修繕房屋似的。
……
此時禺山半山腰百蛇幫的老巢處,葉孤山站在師弟方蒼的尸體旁,一臉憤怒地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大火和滿地的百蛇幫弟子尸體,他一只手掐在一個幸存弟子的脖子上,咬牙切齒地道:
“到底是誰干的?。俊?p> 那名弟子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道:“是竹葉青,還……還有凌……凌封?!?p> “胡說!”
葉孤山瞪著那名弟子:“凌封根本不是副幫主的對手,一定是凌宅那位神秘的高手出手了對不對?”
“真的只有凌……”
怒不可遏的葉孤山?jīng)]等那名弟子說完就擰斷了他的脖子,并有些慌亂地自言自語道:“一定是他出手了!一定是!”
葉孤山此前聽方蒼所言,知道凌封斷不是師弟方蒼的對手,所以他篤定凌封不可能在百蛇幫的地盤上面對著幾大蛇首和眾百蛇幫弟子的圍攻,還能將方蒼擊殺,即便有竹葉青倒戈相助也辦不到。
所以葉孤山十分肯定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師弟方蒼所說的凌宅內(nèi)那位神秘的高手,出手了!
葉孤山一旦作出這樣的判斷,他就不敢冒險去凌宅尋仇,也無暇去找竹葉青清理門戶。
因為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回到丞相府稟告此事,并潛藏在呂嘉周圍暗中保護,因為呂嘉既是他要保護的人,也是他最后的依仗。
……
深夜的凌宅靜悄悄的,凌封站在院墻外離自己房間最近的位置,以他現(xiàn)在的身手,番禺城的城墻也難不倒他,更別說這凌宅的院墻了。
他稍稍一縱,便進了院墻之內(nèi),來到自己房間的窗欞下,小心打開窗欞潛進了自己房間。
關(guān)好窗欞子,房間里漆黑一片,正要朝自己臥榻走去,哪知剛一轉(zhuǎn)身,伴隨著呼的一聲響,一只大手便已向自己天靈蓋抓來。
情急之下凌封以掌作劍急忙朝上一格,他處于被動地位,此刻面對這凌厲的偷襲也只能全力防守,只是有些意外于自己竟然能完全化解對方的攻勢。
對方明顯并不想就此罷手,又向自己攻來,所攻之處全是自己身上的要害,似要取自己性命一般。
凌封見來者不善,也不想與之糾纏,只想快些了結(jié),借躲閃之機順手拔出窗臺上的劍,一連串殺招向來人殺將出去。
凌封幾乎并未留出余力,只想全力應(yīng)敵,一連串殺招將對方逼得有些踉蹌起來。
只是令他驚訝的是,自己幾乎用了全力,卻并未傷到對方絲毫,正要使出全力再戰(zhàn)之時,對方卻向后退了數(shù)步,哈哈大笑起來。
“師父?”
凌封無比意外地叫了出來:“是你嗎師父?你怎會在這里?”
那人停止了笑聲:“你徹夜未歸,家主和夫人甚為擔(dān)憂,我便到你房里來看看,封兒,你的內(nèi)力怎么突然間變得如此深厚?甚至連為師都很難再傷到你。”
凌封聽見白忍說話,這才放下心來,點燃了燈盞,將自己遭遇百蛇幫誘殺,如何逃脫發(fā)現(xiàn)陽燧丹以及擊殺方蒼救出韋青兒的事和盤托出。
白忍聽完,向來處變不驚的他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驚懼的神情:“沒想到百蛇幫竟如此喪心病狂,是為師大意了,幸好封兒沒事,否則為師恐怕再也無顏面對家主。”
“師父言重了,”
凌封急忙道:“此事怎能怪到師父頭上,是我自己不小心,沒料到方蒼等人竟然如此陰險毒辣!”
“封兒真是吉人天相,竟然在危難時刻得人相救,還經(jīng)歷了如此匪夷所思的奇遇?!?p> 白忍頓了頓又道:“看來封兒注定是躲不開這功名二字啊。”
凌封聽白忍如此說,正欲解釋點什么:“師父,我……”
話未出口,白忍便打斷了他:“封兒,把你的劍給我。”
凌封有些疑惑地將手中的劍遞給白忍,等待著師父向自己說點什么。
那知白忍并未說話,接過長劍便開始在屋內(nèi)舞起劍來,而且這些劍招凌封以前從未見白忍使過,只覺這些招式殺氣極重,即便白忍只是輕描淡寫的使出,也足以令凌封感到震驚!
“封兒,看清楚了嗎?”白忍停下后問道。
“嗯?!?p> 凌封點點頭問道:“師父,這是?”
白忍正色道:“這是武安劍法終極殺招,杜郵遺恨!”
“杜郵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