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孝彥,今年十四歲,重生者。
依然是一個英俊得令人發(fā)指的五靈根廢柴,不過卻打小不太愛纏著公孫寒璃了。
第一次見到薛華那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當時他以為他是因?qū)ψ约荷硎赖暮闷嫘淖魉?,想從這個新來的沒什么戾氣的人身上了解俗世。
后來那天晚上,他做了夢,他才知道這一切都是源自上一世的緣。
然而,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那個總用要吃了他似的眼神火辣辣地盯著他看的女人好過分,她居然冷眼旁觀,并沒有向上一世那樣出手相救。
自然也就沒有了那一眼的緣和孽,他第二天正要跟她討說法,才發(fā)現(xiàn)她居然沒有成為宗主的弟子,人自然也不在重華峰上。
之后為了打聽她的行蹤,他也是吃盡了苦頭,提前被明儼那個老東西視為眼中釘肉中刺,屢施辣手打壓。
好在有公孫寒璃屢屢?guī)退?,漸漸地他也發(fā)現(xiàn)這個公孫寒璃不太對了,她竟然也是重生的。
然而他早已不是上一世那個愿意把心剖給她的蠢蠢的張孝彥了,他上一世在臨死前終于明白了自己愛的人是邪魅狂狷霸道冷酷專橫的薛華這個事實,他發(fā)過誓:
若有來生,定要與她一生一世一雙人!
他想,老天爺一定是聽到了他的心聲,所以才會讓他重生而來。
至于,這一世的薛華對他很冷淡這件事,他覺得完全不是問題。
他上一世能讓她愛上,這一世也一定能,現(xiàn)在的這點挫折只是老天爺對他們愛情的考驗而已。
當收到符詔的那一刻,他的心是雀躍的:阿華終于注意到他了!
本來他要火速趕到集合地點與阿華相見的,但是討厭的公孫寒璃又出現(xiàn)了,為了抵擋公孫寒璃迅猛的攻勢,他不得不裝出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公孫寒璃不管這一世還是上一世都是一個瘋子,一個不如意就用那把瘋劍砍人,為了他和阿華的身體健康和婚姻幸福,他決定少刺激她!
噫!
白云峰報到處。
這幾個字寫的行云流水,如天馬行空,透著一股瀟灑的意境以及不容置疑的霸道態(tài)度,果然不愧是他的阿華吖。
上一次她在天空中寫字,還是跟我表白的時候呢?
當時,她霸氣地在天空中寫道:從今天起,張孝彥是我薛華的男人。
這樣一寫,整個寒江域的人都看到了,真是羞死人了!
張孝彥臉上帶著甜甜的微笑,蹦蹦噠噠地朝著那個方向小跑過去,像一個偷偷吃了糖果的孩子。
然而。
魂淡,那是怎么回事?
那個鷹視狼顧的丑八怪是誰?他怎么可以坐在阿華的右手邊?還挨得那么近?
阿華她是不是變心了?她以前不是除了我之外,不喜歡被任何人靠近三尺以內(nèi)嗎?
、、、、、、
那邊那個探頭探腦的家伙,不就是那個引得眾迷姐圍觀的‘真·青果’嗎?
他像只呆頭鵝一樣間歇性地抽脖子,不會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這孩子也真是怪可憐的,從小無父無母受盡欺負,還得了連修仙也沒得治的怪病。
薛華心想。
這個小可憐并沒有成功引起她的注意,現(xiàn)在連她自己的日子都不好過,哪里管的了這許多。
想罷,她又低下頭撥弄著她的玉牌,這已經(jīng)是她第十次“@全員”了,師兄們個個依然潛水裝死。而在此之前,她曾經(jīng)單獨傳訊給每一個師兄過。
“師侄又在傳訊給師兄們???不是師伯說你,你這也太粘人了一點吧,你師兄們都是大人了,也是需要一點處理私人事務(wù)的時間的嘛。你這樣左一個傳訊右一個傳訊的,招人煩啊,你說是不是呀小莫軒?”
不知何時,青果來到了薛華旁邊,自顧自地坐在她左手邊的位子上。
這位長了一張老壽星臉的師伯依然紅光滿面笑意吟吟,就是說話不大好聽了。
“呵呵,師伯祖你開什么玩笑,師叔手持霜華劍便代表了白云峰峰主的威嚴,那些師叔做得有些過分了,這種事情發(fā)生在重華峰會被刑堂重責的?!?p> 別看莫軒眼神長得兇了點,三觀可是超級正的,當即反駁了師伯祖的觀點。不過,看在師伯祖是他尊敬的人的份上,他的語氣很是緩和。
“哈哈哈,小莫軒就是小莫軒,還是這么了解我,知道我這是在開玩笑,哈哈。”
青果頗為開懷地哈哈一笑,向莫軒投去贊賞的眼神。
作為一個旁觀者,薛華看得出青果這個笑容的純粹,不摻一絲的雜質(zhì)。
那么問題來了,剛剛青果說的那些話里的陰陽怪氣又該怎么解釋?
“我早就跟你師父說過了,你那些師兄都是些臭魚爛蝦,就該早點趕出咱們白云峰了事。
可你師父那個白瞎一身業(yè)藝的糊涂蟲偏偏不聽啊,還留著這些人,你看這一留,留出問題了吧。
在大庭廣眾之下落了咱們白云峰的面皮,你師父漚在后山不問世事是不用擔心這臉上不好看,可算苦了你這孩子了!”
薛華心下稍暖,覺得自己剛剛誤解這位師伯了,他也是恨鐵不成鋼啊!
薛華不是沒有后悔在紙鶴上不制止師兄們的“單飛”行為,可是她又怎么好開口呢?她可是走的親民路線、立的平等互助友愛團結(jié)人設(shè)。
這就是自作自受吧。
“而且,不是師伯說你,你怎么可以在天空中做這種事,你不過是學了點粗淺的法術(shù),就這么的張揚,不怕被人笑話、不怕被人追著攀比打壓、不怕惹怒此間主人么?
你啊你啊,真是年少輕狂得過分!”
薛華被訓得低下了頭,師伯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她應(yīng)該穩(wěn)重一點的,都是被師兄們氣昏頭了。
可是,她覺得這樣沒錯呀。
這分明是促進了修仙界的進步嘛,在天空中寫字就像她在藍星逛網(wǎng)絡(luò)留帖一樣,能為修仙界帶來一種新的交流方式嘛。
“師伯,你知道袁潤師兄他們?nèi)チ四睦飭幔俊?p> 應(yīng)該是知道的吧,袁潤師兄分明就是被他拉去陪酒了的,而那群師兄通常都是以袁潤為中心的。
氣質(zhì)與這位師伯和他手下身上的社會氣質(zhì)趨同的圓潤師兄,有好事應(yīng)該不會忘記兄弟們的吧?
“杏花樓”
青果面色有些不自然地看了莫軒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