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吶,你還沒回答我——咦?”
花辭樹止了話。
只因縹緲躍落下地就沒了影兒。
“怎么回事?”
她困惑得都快生出掘地三尺看看小賤賤是不是被鬼魅抓走了的念頭。
但轉(zhuǎn)念一想,定下采藥之約的日子已經(jīng)過了好些天,不能再把時(shí)間耽誤在一個(gè)凡人身上。
花辭樹吹了聲哨,朱雀便快速向天山飛去,只是還未觸及天山,朱雀就忽然像沒了力氣一樣墜落下去。
待看不見鳥影,縹緲才現(xiàn)出身。
沒想到此地壓制修為壓制得這般厲害,好在隱形術(shù)得以施展。
……
如白芥子所說,天山寒冷異常。
放眼望去,卻有漫山奇花異卉怪石修竹,連綿山峰陡峭,四季景色皆在天山。
看來以后下凡界不能光吃美食單逛城都,多往大漠冰川瞧瞧也是好的。
縹緲在路邊隨便找了塊石頭,坐下便準(zhǔn)備歇口氣。
呼。
這修為壓得真是十之三五么?
“重,好重!”
稚聲稚氣的聲音忽地響在縹緲耳邊。
“我去!什么玩意?”
縹緲驚了。
“我!在!你!屁!股!底!下!”
縹緲連忙起身,看著與往日所見并未有什么不同的石頭,三觀都刷新了。
時(shí)代在進(jìn)化,少年在退化。
果然不假??!
我居然連有靈的精怪都察覺不出了!
“你吃什么長大的?豬食么還是大力丹?”聲音再次響起。
縹緲拍了拍石頭,道:“近日吃了些白米飯,可能有所增重,你多擔(dān)待啊?!?p> 說罷就又坐了下去。
“……”
“我死了!死了!了!”
“石頭兄啊,再不歇會(huì)兒我也快死了,要不你撐撐?”縹緲的目光在凹凸不平的地面和這塊坐著超級(jí)舒服的石頭上來回移動(dòng)。
“誰跟你兄啊兄的!而且誰說我是石頭了?!我他喵的是只被你無情碾壓的螞蟻精?。?!”
螞蟻精?
縹緲挪了挪屁股,眼睛仔仔細(xì)細(xì)地盯著整塊石頭面。
“你在哪兒呢?我咋沒瞅著你?”
“……我在另一邊?。。 ?p> 哦。
“抱歉抱歉?!笨~緲又往右移了移,這才看到一只小小小小小螞蟻。
“嗨,兄弟?!?p> 螞蟻精:“……”
“理理我唄,爬半天山了可累了,好不容易遇到你這么個(gè)能喘氣的。”
螞蟻精:“……”
我高傲,你走開!
“哎呀,別不說話?。∧隳皇呛π甙??雖然我長得還不錯(cuò),但也不至于——”
“放屁放屁放屁!”
縹緲咧嘴輕笑,手指輕輕壓下去摸了摸它,“真行啊,在天山這等地方居然也能修到口吐人言的境地。”
“你摸個(gè)寂寞啊摸?”
螞蟻精探出腦殼,把她的手拱到一邊。
“我說你也不賴??!小小凡人居然能走到這里。誒不過,你該不是奔著雪蓮來的吧?”
縹緲點(diǎn)點(diǎn)頭。
桃骨鈴鐺能隱藏氣息,所以他們識(shí)不出她是仙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當(dāng)然,對方修為高深就另當(dāng)別論了。
螞蟻精嗤笑幾聲,幸災(zāi)樂禍道:“那你可得空手來空手歸了?!?p> “為何?”
縹緲挑眉問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