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嗒?!?p> 銅盆落地的聲音格外逆耳。
我去!
縹緲眨巴眨巴眼。
有生之年,我便沒有如此尷尬。
“滾出來!”原石的聲音瞬間冷了幾個度,話語間似夾雜狂風(fēng)驟雨。
縹緲一個眼神甩給鶴小娘,她會意,便化作極小的白鶴落在縹緲發(fā)間。
“是我?!?p> 看清面容,澤玉連忙伸手擋住殺機(jī)隱起的原石,“你怎么會在這里?”
“咳……”
縹緲看向某將軍臉上還未消去的淡淡紅暈,差些沒按捺住心下那股莫名其妙的興奮勁兒。
“我可助你穩(wěn)位。”
聽罷此言,澤玉與原石相視一眼,旋即強(qiáng)顏笑道:“先前利用你擋澤六七的殺手,是我不對,可你也不至于專門來嘲笑一番吧?”
“哎你怎么還不信呢?”縹緲無奈地歪過腦袋,態(tài)度極其誠懇。
“你是妖?”澤玉看她這副樣子,心道:該不是花中州哪支勢力打上了我澤中州的主意吧?或是,來分一杯羹的?
縹緲心思微轉(zhuǎn),天規(guī)便浮過腦海。
天界之人不能于人前顯露身份。
除卻各州州主。
在此基礎(chǔ)上還有另一條:不可插手凡間之事,除非得天帝首肯。
她可記著呢。
“沒錯!便是妖。”
“你的修為……”
澤玉眼色狐疑。
“嗐!”縹緲輕笑:“綽綽有余?!?p> 他攢眉又問:“如何計(jì)策?”
“山人自有妙計(jì)!這你就別管了?!?p> “那好,條——”
“阿玉!”原石驀地出聲打斷,眼中是顯而易見的不信任。
澤玉安撫地瞧向他,和聲道:“原哥哥,我知道的?!?p> “……”原石無言,只好端量著縹緲,希望在她的神情間找到絲絲異處。
“沒有條件。”縹緲笑吟吟。
沒有?
這倒令澤玉不解。
咦。
莫非那人說的就是她嗎?
“州主!州主!”
門外忽然傳來呼喊,澤玉微驚暗道:定是澤六七來了,“你先躲起來?!?p> 縹緲反應(yīng)也快,不待他說完便隱去身形。
澤玉理理衣衫,聲音嚴(yán)肅:“何事?”
“三殿下來了?!毙√O(jiān)高聲回道。
“讓他去正殿等朕。”
“是。”
原石面色從容:“我已想好應(yīng)付之策,便不知能否過去這關(guān)。”
“無礙,我們走吧,免得他又整出些幺蛾子莫須有來?!睗捎駭[擺手,心緒沉重。
然而兩人還沒步出幾步,門便“咚”的一聲被人踹開,隨之而來一道聲音。
“五弟,啊不州主大人,你這些日子跑去何處了?可是讓本殿下好找啊。”
原石微側(cè)過身,遮了澤玉半個身子,隨即寒聲道:“勞三殿下費(fèi)心,州主一切皆好?!?p> “嚯!”
澤六七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話間語氣難分不屑平淡否:“原將軍可是與州主一起玩了失蹤啊,朝中大臣都很是擔(dān)心你們呢?!?p> 原石冷哼而笑,定睛看著他,不言。
“哈哈哈!不知原將軍可有聽著宮中傳聞?wù)f你與州主——”
“不過傳言,聽它作甚?!?p> 聞言,澤六七捂嘴歡笑起來:“哎呀,真是不懂得尊人。原將軍,你這脾性可得改改呢。”
“若是改做三殿下這般娘里娘氣,那便罷了?!痹鏌o表情。
“嗬?!?p> 澤玉不由遭他逗笑出聲。
但澤六七,卻是失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