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
“跑?。R這兒等身子涼乎嗎?。俊?p> 縹緲一聽立即抬腳往外走,出門就見一只體型巨大的狐貍搭倆前蹄在院墻上,嘴里含著“撲棱”掙扎的白鶴。
“呔!你這狐妖,還不放下她!?”
厲聲厲色喊完,她腳尖輕點飛躍過去,迎風(fēng)而立,腰間鈴鐺蠢蠢欲動。
“噗!”狐妖吐下白鶴,眼睛滴溜溜地在她身上打轉(zhuǎn),不知意欲何為。
鶴小娘落地化回人形,一個猛躍踏上半空,便要與她再戰(zhàn)一回。
那手臂上深可見骨的傷,縹緲看著都痛,她卻像毫無知覺般。
“回來!”
鶴小娘聞言瞥向縹緲,隨即像是示威地朝狐妖低吼了幾聲,這才躍落下地,只是臉上隱晦不甘。
“嘿嘿……”狐妖驀地笑出聲。
縹緲輕挑眉,鈴鐺幻作兩把白刃在手,然那狐妖見了沒有丁點懼意,甚至滿眼都透著躍躍欲試。
有意思。
她往前半步,仙力涌動周身,刃尖上的光芒耀如烈日,竟使得隔樓廊道悄悄偷看的下人們狠狠閉著眼都覺得亮堂。
“嗚~呼呦~”
忽而簫聲悠揚,原本展起爪子欲一掌拍下的狐妖登時便縮小體型“噌”的不見。
縹緲心驚。
是……
“阿巴阿巴阿巴???”
鶴小娘蹦到她跟前,面露不解。
“之后再說?!?p> 幻回鈴鐺,她徑直進(jìn)了屋子。
楊侍中正坐在床沿發(fā)呆,忽地聽到微亂的腳步聲響起,就知是她解決完了事。
“可否根治?”縹緲過門就問。
他連忙躬身作揖,話里話外盡是敬佩之意,“多謝神仙。”
“我?guī)湍?,你再幫我,有何好謝?”她最受不得別人無端之禮,也很是頗煩這些繁文縟節(jié)。
“是,是?!睏钍讨谢刂脑?,眼睛卻看向她身后的鶴小娘。
待看到那手臂上的傷,他禁不住微微失色,這得斷吧?
縹緲察覺,“噗呲”一笑:“她是妖,修為亦不淺,此傷自愈極快,不要緊。”
明明是那般說的,她卻仍然取出個玉瓶遞給鶴小娘,“這藥不疼?!?p> “阿巴阿巴~”
看著她那副滿足開心的樣兒,縹緲默默高興,心下算了時辰,她回過眸子提醒道:“事已辦成,別忘了我的條件?!?p> “神仙放心,只是……”
“怎么?”
楊侍中遲疑半晌,蹙著眉頭說:“朝中勢力向來三支,丞相、侍中寺、六部尚書。據(jù)我所知惟有六部尚書扶持州主,現(xiàn)在添我一個……丞相那里……再者,再者……”
縹緲扶額。
“我知道,丞相呈中立之態(tài)。至于澤玉你不必?fù)?dān)心,三天內(nèi),我保他達(dá)到澤六七半數(shù)修為的水準(zhǔn)。”
他瞠目結(jié)舌,下意識問:“如何可能?”
“萬事皆有可能。哦對了!我只是妖,懂吧?”縹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隨即拽起鶴小娘瞬移離開。
“澤玉啊澤玉,你屬是天命所歸了。”
原地。
楊侍中自言自語。
“咳咳!咳……阿爹……”
“小四!”
……
夜風(fēng)佛發(fā),四下無人。
兩道倩影步過大街小巷,似無歸處。
呼。
縹緲就覺得心口堵得慌。
這種慌令她什么都不敢想,什么都不敢做,完全提不起任何心思。
吶。
單說眼前,方才的蕭聲。
記得在月中州長安客棧,那日師父不知何故失控,便是對我也殺意重重。
可就在關(guān)鍵一刻,命懸一線之時,簫聲出現(xiàn)了,居然就那般撫平師父心境,堪堪救我一命。
此刻看來呢,吹簫者又與那狐妖為伙。
嗯……
再說那狐妖吧。
之前與鶴小娘糾纏頗多,修為亦高之不少卻未曾傷過她,為什么呢?
而它附身楊小四,恰好給了我拉攏楊侍中的機(jī)會,這么說來我似乎得謝謝它?
嗐!
真是怎么想怎么亂,怎么亂怎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