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玩笑話說說便罷了。對了,明日開始你就依序服用這些丹藥。”縹緲撂出幾個玉瓶,每個玉瓶的瓶身都標了字。
“好?!?p> “后日午前修習自家法術,午后夜前得尋個猛獸橫行的山頭練練手,待晚膳時我再檢驗你的修為如何?!?p> 縹緲話罷,就往屏風后的床榻走去。
澤玉收好玉瓶,見她已躺上床,腦中莫名閃過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不禁連忙問道:“你單要睡此處嗎?”
她未睜眼,朝他擺了擺手。
原石見狀輕聲道:“阿玉,你歇在我那處亦是無礙的?!?p> 噗!
縹緲驀地暗笑,身子一顫一顫,笑得厲害,竟未被兩人發(fā)覺。
“哎呀你們快去歇著吧!時辰不早了,再磨蹭可亮天啦。”她出聲催促。
片刻后,聽著腳步遠去,她指尖一彈,靈力熄滅燈燭。
鶴小娘化作妖身,爪爪勾著紗幔倒掛著閉眼睡了。
第二天,第三天。
澤玉都按照縹緲的話做。
到天黑之際,他便與原石一起去寢殿尋縹緲,路上沒憋住牢騷。
只因近日流言傳聞越發(fā)猖狂了。
縹緲感知到他們的氣息,沒等他們跨過宮門就迎了出來。
“靈力化形,能做到吧?”
澤玉一愣,隨即自信十足地揚了揚頭。
“當然!”
“既如此……”
縹緲衣袖一揮,空空如也的地面頃刻出現兩排高低不一的木架。
每個木架上粗粗數去有四五十壇酒,而紅布上方凌空浮著顆顆青棗。
“喏!三息內全部打碎,不許碰到棗。”
見狀聞言,澤玉怔愕。
“我做不到啊~”
“時辰尚早,不急。”
言下之意:你慢慢練吧。
原石微蹙劍眉,還是安慰他:“以你如今的修為……熟能生巧?!?p> 望向坐到石桌旁的兩人,澤玉收斂心神,默念:我可以!我能行!我可以!我能行!
體內靈力翻涌,他抬起指尖射出道白刃,臨近酒壇時靈力微撐,又分作數股。
稍稍移動手指,就聽“嗙”的碎裂聲,他看準位置雙手齊出。
嗙!嗙!嗙!
“停!”
縹緲瞥向木架上剩余的二十來個酒壇與被打落在地的青棗,淡淡搖頭,“心不躁氣不亂,不欲速則達。”
“明白了?!?p> 如此反復,幾遍幾百遍后。
靈氣化刃,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精準迅速,扭轉隨心。
“悟性上佳?!?p> 澤玉暢然笑了。
次日。
相府迎來了澤玉、原石的登門拜訪,與之一起的還有縹緲及她頭上的小白鶴。
“到了?!?p> 原石將將說道,馬車背后便忽然被什么東西猛地撞了兩下,正要下馬的兩人險些摔落。
“你怎么回事???趕馬都趕不好本殿要你何用?!那么大輛馬車看不見吶?小心待會州主要了你的腦袋!”
澤玉三人下馬看去,就見澤六七掀起惟裳訓斥著車夫。
“喲!州主怎么也不多帶兩個人吶?若有刺客偷襲可如何是好啊?”
他笑吟吟地看向澤玉三人。
“不比三殿下身子嬌貴!我這條命沒了便沒了,有什么不知如何是好的?”澤玉如今的修為好過先前十萬八千里,說話自然硬氣。
澤六七跳下馬車,目光落在縹緲身上,“這可大意不得啊?!?p> “不勞三殿下操——”
澤玉話還沒說完,澤六七便抬手劈出數道靈力白刃,不是向他,而是他身側的縹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