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博偉奇留在酒店查公寓出售,我開著車出發(fā)赴安琪的約。沿著Dubai Creek(迪拜河)慢慢開著車。迪拜這座城市被這條長14公里的河流分成兩個區(qū)域,南邊叫Deira,北邊叫Bur Dubai。
站在高樓可以看到迪拜全景,沙漠中的綠洲,而開著車沿著河流慢慢逛,特別是不同于之前的心情,閑事下來,這座城市真的很現(xiàn)代,很美。
不同于BJ、上海的大都市,同樣的摩天大樓下是各種***建筑和教堂。
在這里經(jīng)常可以聽到喇叭里放著可蘭經(jīng)的頌詞,從早上日出第一次歌頌,到日落最后一次。阿拉伯人對于宗教的虔誠讓我想起曾經(jīng)在加納博偉奇送我們?nèi)サV區(qū)路上,在沙漠中開到一半他突然停車,因為日落,他一個人跪在沙漠里,對著天空背誦可蘭經(jīng),那個場景很神圣,可惜當時沒有把他拍下來。
迪拜mall在迪拜的市中心區(qū),是最繁華的商場之一,過去的路上遠遠就可以看到世界第一高塔建筑哈利法塔,據(jù)說這座高樓當時建造花了15億美金,總高有160多層,遠看上去讓我想起了科幻電影里的未來之城。
迪拜的停車場服務也很好,到了商場把鑰匙交給服務人員就有人專門給你泊車,不需要像國內(nèi)一般到處去找停車位。
安琪一個人坐在一家阿拉伯餐廳等我,她穿著一身白裙,拿著一本書安靜的看著。我遠遠的看著她,沒和她打招呼,因為覺得她和這座文化氣息濃厚的餐館仿佛就像一道風景畫。
“你來了?”
“恩,今天又換了本書看?”
“恩,我在看赫塞的《流浪者之歌》?!?p> “你也喜歡這個作家?”
“你知道他?”
“當然,我大學最喜歡的一個作家之一,他對我的影響很深,因為他,我才愛上遠方?!?p> “是的,他的文字很內(nèi)心,德國最后一個浪漫主義詩人?!?p> “是的,一生都在流浪,1979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p> “哈,我都不知道他得過諾貝爾文學獎。”
“說不定哪天你也會得獎。”
“我不在乎!”安琪調(diào)皮的笑了,她笑起來很甜,又讓我想起了夢雪。
“怎么,你今天好像心情沒有那天晚上好?”安琪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學文學的察言觀色的能力確實很強。
“不瞞你說,你打電話給我之前,我接到一個人的電話,她說她要結(jié)婚了。”
“你前女友?”安琪好奇的問。
“也不算,就像《流浪者之歌》里一樣,讓我愛上愛情的一個女孩?!蔽艺f。
“那只能說你們沒有緣分,或者說你還不夠愛她?!?p> “為什么這么說?”我好奇的問,我從沒想過自己不夠愛她這個問題,我覺得她就是全世界。
“因為如果你足夠愛她,你會愿意為了她放棄所有,但是你最終沒有,所以……”
安琪的話讓我陷入了沉思,我想我也許真的不夠愛她,我沒有為了她放棄財富和地位,但是現(xiàn)實生活又是如此,如果只有愛,沒有現(xiàn)實的這些,我憑什么說給她幸福,更何況為了她如果要放棄和華子的友情……
“好了,別想了,陪我去哈利法塔上看風景吧。”安琪拉著我跑到哈利法塔排隊處。
我看著好多人在排隊,上面有個牌子寫著今天的預約票已經(jīng)售完。
我說:“安琪,我可沒提前預約呢?”
安琪又調(diào)皮的笑了笑:“我提前好幾天就預約好了,放心吧!”
“你預約的剛好是兩張?”
“恩”
“那你提前幾天就知道會遇到我嗎?”我開玩笑的問。
“我預感到這趟來迪拜會有人陪著我一起看哈利法塔!”她說話的時候很神氣,仿佛一個能夠預知未來的小神婆。
今天的她和那天在酒吧遇到的孤傲的她完全不同,一會像個小孩子,一會又像個小巫師。
我們很快排到隊伍,搭乘電梯到達哈利法塔的最高層,這里比在阿卜杜拉的酒店看到的迪拜更美,可以看到迪拜全城的風景之余,還可以看到迪拜城邊緣一片望眼欲穿的沙漠。
“我覺得你公司的名字很有詩意,oasis,綠洲,在迪拜這座沙漠之城,你們的公司就像是綠洲一般?!卑茬骺粗h方跟我說,風吹著她的長發(fā)在空中飄浮。
我說:“其實也是偶然,我一直喜歡oasis這個詞語,一開始知道是因為一個國外的樂隊,那天提起建立公司,我腦子里閃過這個詞語,就覺得很好?!?p> “平凡,跟我說說你的故事吧。我想了解?!卑茬鞯难劬粗?,那雙眼睛仿佛會說話,渴望著了解我的全部。
我們一邊在塔上漫步,我一邊跟她講著我的經(jīng)歷,為什么淘金、第一次來非洲的經(jīng)歷,第一次送黃金、加納的礦洞、還有那次逃亡、收貨的第一桶金……
“你說的都是你這半年多的經(jīng)歷嗎?是真的?”安琪驚訝的看著我。
“我發(fā)誓,是真的,你不信我可以給你看我卡里的錢……”
“哈哈,傻瓜,我相信你了,只是太離奇了,讓我不敢相信。你的故事會是我很好地寫作題材?!卑茬餍α诵?。
“你為什么愿意這么誠實的都告訴我,畢竟我們才見第二次面?!?、
我撓了撓頭,有些靦腆:“其實我也不知道,就覺得你很熟悉,仿佛很久之前就認識了,所以覺得你可以信任?!?p> “你不怕我說我是個作家,其實是騙你的,可能是阿卜杜拉派來的間諜,或者是卡拉奇的殺手!”
我輕輕推了她一下:“他們要是有你這么漂亮的間諜和殺手,一點會留在身邊,才不會讓你跑到我這里來,萬一跟我跑了呢!”
“你討厭……”
安琪也看了看我:“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對你有種熟悉的感覺,仿佛也認識你很久了,畢竟我旅行這么久,遇到能在酒吧深夜聊文學的,你還是第一個?!?p> “也許這就是緣分吧?!?p> 我們走在哈法利塔頂?shù)幕▓@里,花香迷人,很多情侶一邊拍張一邊接吻,安琪走著走著突然牽起了我的手,我仿佛觸電一般彈開。
“安琪,我……”
“你是不是還在想著那個叫夢雪的女孩。”
“恩……”我有些難為情。
“平凡,我的性格跟你不一樣,我是個敢愛敢恨的人,我覺得我可能愛上你了。夢雪的傷,讓我來為你治療吧?!卑茬魍蝗煌O铝四_步,她那雙大眼睛盯著我的眼睛,堅定而明亮。
“關鍵是我覺得那個傷,并不算是傷,甚至我有些迷戀于其中,就仿佛我擁有寂寞的同時也擁有了自由。”
安琪做了一個只要我媽媽才會對我做的動作,她用手指輕輕的點了點我的額頭:“在愛情方面,你還是個孩子,讓姐姐教你吧。”
說完,她突然踮起腳尖,吻了我的左臉……
我有些措手不及,瞬間臉都通紅了。
安琪調(diào)皮的笑著指著我的臉:“你看你,好久沒被女孩子吻過了吧?臉都紅了,還不是個孩子……”
那天和安琪一起在哈法利塔上逛完,又去了下面的商場,吃過西餐后,她幫我挑了幾件合身的西裝,說以后建立公司了,要樣像模像樣點去見客戶,之后我們又去了滑沙場一起開著SUV在沙漠中滑沙,雖然這種滑沙和我們在加納真正的荒野求生不同,但是感覺跟她在一起人很放松,很開心,開心到讓我忘記了夢雪結(jié)婚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