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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見鐘卿

第三十九章 真相中的真相

易見鐘卿 桁暮 3049 2020-05-14 17:39:22

  “哼,你這老頭子,竟然學我的經(jīng)歷,學的還不像。”竹生拖著一身鮮血累累的身體,努力罵道。

  那白頭翁嘲笑的望著眾人未再多說一言。

  “等等,我好像聽說過一個故事,時間太長了,我差點忘了,現(xiàn)在想起來好像與你有關?!敝裆慌哪X袋,眼神一亮。

  “什么故事?”難也問道。

  “聽說,三百年前,天界大動蕩,魔界宗主均流為禍人間,人間煞氣肆虐生靈涂炭,一棵千年老榕樹亦受煞氣所擾殺了不少人,被山神封印在某處贖罪。但山神在大動蕩后消失,那榕樹煞氣未除,日夜受折磨……”

  “是你吧。”竹生道。

  白頭翁有了反應,也不打算狡辯,笑了笑道:“是又如何?”

  “哼,那你就該下地獄?!敝裆钦娴目鞖庹?,惡狠狠的說道,“受煞氣所擾危害人間在前,殘害村民在后,你就算受折磨百年,也不是你傷人的理由?!?p>  “你受煞氣所擾,心智全失,又在這兒困了多年,這點我深表同情和理解?!彪y也道,“但為一己之私,殘害村民,卻是罪無可恕,你若執(zhí)意不改,我便殺了你為民除害。”

  “等等。”卿言攔下難也揮起拂塵的手,“我還有話問他?!?p>  卿言看著白頭翁,靜靜的看著,須臾,認認真真道:“卿云和匡野長老做了什么?你為何要這樣對他們?”

  白頭翁頓了片刻,不無遺憾的道:“這也只能怪他們來的不是時候……”

  白頭翁道:“當年我陰差陽錯引起饑荒,清羽族派了匡野前來探查救災,也是因此我與他相識?!?p>  “我那時一心想要吸取靈力破除封印,壓制體內(nèi)的煞氣,匡野來了之后我懼怕他毀了我的計劃?!?p>  白頭翁或是孤獨了太久,太想宣泄給他人,沒有多加隱瞞。

  “于是我騙他自己是山神,三百年前天界大動蕩時神力受損被困在此處,只要吸收一點靈氣就可得救,得救后神力恢復便可解決饑荒?!?p>  “匡野長老相信了?”

  怪不得匡野來到豆谷村也未能及時解決饑荒的問題,反而拖了一段時間,原是想要救白頭翁。

  但匡野長老博古通今,見多識廣,不應該輕易就上了白頭翁的當,這中間好像還有什么被她遺忘的東西?

  “區(qū)區(qū)人類,肉眼凡胎,怎能分辨出站在他面前的是妖魔還是神明?”白頭翁嘲笑道。

  卿言眼神一凜,直視白頭翁,語氣冷漠的質(zhì)問白頭翁:“匡野長老有心相救與你,你為何恩將仇報?反倒……反倒傷了他的性命?”

  白頭翁輕蔑的笑了笑:“我也不想的,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謊言想要殺了我,我只能自保?!?p>  卿言心中怒火翻滾,雙手緊握成拳,青筋暴起,怒瞪著白頭翁。

  然后深呼吸一口氣,壓下怒意,盡量平靜道:“那卿云呢?為什么只傷了他而沒有殺他?別告訴我你良心發(fā)現(xiàn)不忍繼續(xù)殺生?!?p>  白頭翁聞言臉色變得有些奇怪,眼睛掃了一眼易辭,易辭眼神冰冷沒有理他。

  白頭翁又將視線轉(zhuǎn)回到卿言手中的荷包,意味不明的道:“因為那個荷包,或者說是因為荷包上面的血。”

  卿言皺眉:“什么意思?”

  白頭翁嗤笑道:“因為血跡上蘊含的靈力與我體內(nèi)的靈力產(chǎn)生了抗衡。也算是那小子運氣好,我對這個事情很感興趣,決定暫時饒過他。”

  卿言瞬時睜大雙眼,腦海中嗡嗡一片,不知為何忽然想起方才感受到的那股純凈的靈力。

  就像糾纏在一起纏成死結的繩索忽然間解開了,腦中有了些清明。

  她的血中蘊含的有靈力,這股靈力還與白頭翁體內(nèi)的靈力相抗衡,間接救了卿云。

  那她究竟算是人,還是……妖魔?

  “你可知你為何受煞氣所擾這么多年,如今還可安然無恙?”易辭忽然道。

  “什么?”白頭翁有些詫異。

  “山神鎮(zhèn)守一方,怎么那樣輕易就隕落折損,連竹生的封印都來不及解開便消失不見?”易辭淡淡道,“無非是因為你,你作為榕樹與山神廟相伴多年,山神心存善念和仁慈之心,將自己的二成神力給了你?!?p>  “匡野之所以相信你,怕就是因為那股神力?!?p>  “你被封印在此處,不是懲罰,而是救贖?!?p>  “山神不忍心因煞氣所侵而失心智做錯事的你就此墮落,再做更多的錯事,等有朝一日你心智通明,思及往日做的事后悔?!?p>  “因此才將你封印在此處,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辦法助你解除煞氣,脫離苦海?!?p>  “不可能,不可能,你騙人,你騙人,不會的?!卑最^翁眸色暴虐,近乎失狂的吼道。

  易辭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以為你為什么可以安然無恙到現(xiàn)在,還可以為非作歹,興風作浪。”

  白頭翁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瘋狂的吼道:“你在說謊,你在說謊,你只是想讓我說出小錦的事罷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p>  易辭仿佛沒有了耐心,有些不耐煩的道:“你不值得我說謊?!?p>  白頭翁失了力氣,虛軟在地上,神情悲傷,說話沒有了方寸和邏輯:“你不會,你怎么會知道?不對,你知道,你知道。怎么會?山神……”

  白頭翁的眼淚竟奪眶而出,淚水滾滾流了滿臉,喃喃道:“山神怎么會?我原以為他早就放棄了……怎么會?”

  百年禁錮,百年怨恨,皆因那個拋棄他的神明,如今卻告訴他,他恨錯了?

  白頭翁的腦袋嗡嗡作響,青筋突突直跳。

  易辭停了半晌,又緩緩道:“你以為那個人為何動了畢方使蒼嶧山周圍靈力松動?救你和竹生嗎?可能嗎?”

  白頭翁雙手抱頭,不斷的喃喃自語。

  “他不過是利用你們罷了,他想要的是對付我,是想要收集煞氣據(jù)為己有而已。你們不過是他踩在腳下的石階,你們的生死他根本不在乎。”

  卿言聞言愣了一下,問道:“畢方上次異動,會不會不是攻擊?”

  易辭轉(zhuǎn)身回來看她,神色緩和一些:“它不是在攻擊,而是在求救。'李強'傷害了它,它在向你求救?!?p>  卿言驚訝道:“為何是向我求救?”

  “可能是因為你的體內(nèi)有我的靈力?!币邹o道。

  卿言更迷茫了:“為何有你的靈力就……”

  “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么了?”易辭淺淺一笑,眼神帶著狡黠。

  她想起了他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好不好”,臉上有些暈紅,心里卻有些憋悶。

  怎么就糊里糊涂答應他,不再問他的事了?如今這般,她還怎么問?

  她悶悶小聲道:“記得?!?p>  易辭滿意的一笑:“乖。”然后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難也適時在旁邊“咳”了一聲,帶著孑然一身多年的憋悶警告的看了兩人一眼,又望向白頭翁,嚴厲道:“說,小錦是怎么回事?”

  白頭翁沉浸在巨大的震撼里,沒有理會難也。

  “不說我便殺了你!”竹生有些心急,一道靈光就向白頭翁打過去。

  “不要——”一聲嘶吼自山崖之后出現(xiàn),緊接著一位穿著粗布麻衣,眼角下有一顆淚痣的女子出現(xiàn)在崖下,朝這邊跑過來。

  “各位仙人饒命,白爺爺于我有救命之恩,還請各位仙人饒白爺爺一命?!蹦桥訌难潞笈苓^來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小衣微怔,繼而求情道。

  “你是?”卿言頓了頓,問道。

  “小女子名小錦,是豆谷村人?!毙″\誠實道。

  “小錦?王大娘的女兒。你真的還活著?”

  雖說已經(jīng)猜到了,但真的見到了,卿言還是有些驚訝。

  小錦怔了一下,道:“是的,我本該在五年前死去,或是上天垂憐命不該絕,我被白爺爺救下了,還請各位不要傷了白爺爺?shù)男悦?。?p>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嗎?你就幫這混蛋求情?!敝裆行┘崳靶∫率悄愕挠H妹妹,你怎么舍得這樣傷害她!這混蛋做的那些事你也有參與吧,你還有心嗎?”

  小錦看向小衣,眼神中閃過一絲后悔:“我沒有想要置她于死地?!?p>  “沒有?”竹生憤怒道,“那她怎么會成現(xiàn)在這般模樣?幽冥花海不是你引她去的?她被施迷迭陣不是你們和那個人的交易?”

  小錦眼神晦暗,道:“確是我讓白爺爺向那個人提出給小衣下的迷迭陣,那又如何?要不是你想說出真相,她會被那個人帶到這里嗎?要不是我把她引到幽冥花海,那個人可能會就這樣放過她嗎?”

  竹生臉色氣的爆紅,良久憋出一句:“五年前你身死小衣傷心了很久,你的東西,每一樣她都好好的保存著。”

  “別說了,我不想聽。”小錦不耐煩的打斷竹生,眼睛中盡是避躲之色。

  竹生不理她,繼續(xù)說著:“她對我說了很多關于你的事,她講她的姐姐如何如何好,講她姐姐喜歡吃桑葚,講她姐姐喜歡帶她在谷堆中捉迷藏,講她有多么思念你。你呢?你就這樣對她?”

  “她的手可能廢掉了,廢掉了你懂嗎?”竹生有些失控,“她做的一手好菜,繡的一手好花,摘的一手好桑葚......以后她再也不能了,她的手廢了,連最基本的事情都做不好了。”

  “你竟然說那又如何,你倒是說說那又如何!她以后該怎么辦?你說??!”

  

桁暮

突然想到簡介可以這樣寫:   卿言一覺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被人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客棧,外袍被人脫下疊放在枕旁,那個玉樹臨風,風姿卓絕的墨衣男子緩緩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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