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一瞅他一眼,想起了什么,暗暗有些好笑,接口道:“不錯,安寧水塞就是我南陽郡最大的一個水寨,里面的海盜個個驍勇善戰(zhàn)嫉惡如仇,臭名昭著的同時也善名遠(yuǎn)播,當(dāng)初孟將軍還帶兵去招安過,不過沒成。”
“那幫子鼠目寸光沒志氣的小崽子!”孟書義陰陽怪氣的罵了一嗓子。
秦遠(yuǎn)低笑,看樣子孟書義還挺欣賞這幫海盜了,不然也不必到現(xiàn)在還耿耿于懷,“聽起來,這個安寧水寨還有點意思嘛!不過,既然是安寧水寨幫著守邊,為何戰(zhàn)報上一點不提,也不怕援軍來了不分青紅皂白一鍋端?”
似笑非笑的,秦遠(yuǎn)看看劍一,又看看胡先嘗,琢磨出來那么一點意思。
聞言,孟書義也回過味來,這劍一回來的,有些巧了。
巧合得跟個套兒似的。
就專等著他們鉆進(jìn)來。
劍一臉色微動,他確實來得早了,慕北的設(shè)計在這時候擺出來就一點不渾然天成,反而漏洞百出。
可他也沒辦法,勸不動啊,就只能照辦了。
咬咬牙,面癱臉繃住了,“這就得去問前方的指揮將領(lǐng)了,末將也不清楚。”
“那就不知這些消息劍一將軍是如何探得的?親眼所見?還是聽了誰的慷慨陳詞?”秦遠(yuǎn)不急不緩的聲音又往駱駝的身上壓了根兒稻草。
劍一額頭沁出幾顆汗珠,“聽前線的弟兄們提及?!?p> “現(xiàn)下距離琉球發(fā)兵已有半月多,他們的援兵還沒到?就那么乖乖的被海盜困著?我南海岸只有新港一個港口?”漏洞百出的言辭,把他們當(dāng)傻子糊弄呢!
有海盜幫忙倒是肯定不假,但是其他的話里,他斟酌著卻也信不過其中一二分的!
劍一面色訕訕,他一向沉迷武學(xué),何時玩過這種勾心斗角的陣仗?
微微抿唇,回憶著慕北的交待,“大概是最近風(fēng)浪比較大,琉球那邊的援兵過不來,其他港口的地理位置也不太好,在這種天氣更不適合登陸。”
“啊,那還真是很巧呢!琉球突襲肯定籌謀日久,偏偏還選了這么個鬼天氣,真是老天有眼!”秦遠(yuǎn)不咸不淡開口,望著劍一的眼神如有千鈞重量。
劍一閉口不言了,多說多錯。
孟書義眼底閃過什么,轉(zhuǎn)向一邊把自己的存在感降為零的胡先嘗,“先不說這些,胡大人,你不妨跟我們詳細(xì)介紹下那個寨子,如何?”
“這個嘛,”胡先嘗冷汗涔涔的,心虛不已,“就是,安寧水寨歷史悠久,百年前靠打家劫舍發(fā)家,但主要是劫富濟(jì)貧的,都是義舉,而南海這邊的海盜大多都聽他們的話,從來不截南陽郡出去的貨,有時候還會幫官府解決一些不方便出面的腌臘事兒,所以,所以,官府也就由著他們發(fā)展壯大了?!?p> 秦遠(yuǎn)聽了微微一笑,“聽起來,胡大人對這個寨子很是看好?。 ?p> 胡先嘗不停拿袖子擦汗,有點語塞,“額--,這個,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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