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嘛,要想生活過得去,那就得看開些。
不重要的事情不要放心上。
這是從軍多年她學到的最有用的一點。
由此,也不管秦遠做何感想。
慕北轉而就當做什么沒發(fā)生的,和小少年你一言我一語的。
嘴里嘀嘀咕咕著,大概是說待會兒要怎么去“捉弄”人,才能撬開那一張張嚴絲合縫的嘴兒!
那亮晶晶的兩雙眼睛?。?p> 秦遠跟在她的旁邊,聽著聽著,臉上就越發(fā)的沒有表情了。
低嘆,真是一個小妖孽!
是他瞎擔心了。
能想出這些殺人不見血的陰招,慕北就是真的到了京城,想必也只有她去欺負別人的份兒。
誰能欺負的了她!
縣衙到監(jiān)牢離得并不遠,大抵半條街的距離,三人半炷香時間就走到了。
守門的小衙役見了慕北,咧嘴一笑,“原來是慕公子,您怎么來了?”
回憶一下,最近慕公子好像很安分,沒有把人踢進來。
慕北揚眉勾唇,問:“胡大人是不是領著一位將軍老大叔把人給壓到這兒來了?”
聞言,那小衙役瞬間臉色訕訕,“慕公子,那可是京城來的大官兒!”
是提醒,也是婉拒。
往日里,慕北怎么鬧,只要胡大人擔著,他們這些小當差的,自然也樂得賣個面子,睜只眼閉只眼的。
可今時不同往日。
把京城來的貴人給招惹上了,別說胡大人擔不起,就是他們這些小炮灰都要跟著遭殃。
慕北一笑,“不為難你們?!?p> 然后看了小少年一眼,喚道:“三七?!?p> 三七小少年立即會意,從腰帶上面拽下來一塊黃澄澄的令牌來。
豎到了衙役的眼前,“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是咱們公子大,還是京城來的那位將軍大?”
衙役眨了眨眼睛,然后悶聲,“我……不識字……”
“哈哈哈哈?!鼻剡h忍不住了,大笑出聲。
三七瞬間黑了臉,看向慕北,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慕北拿著折扇敲了下他的腦袋,“他不識字兒,你也不識?”
三七撇撇嘴,摸了摸被敲的地方,有點疼呢。
秦遠往那令牌上看了眼,壓下心中思緒,從自己身上拿出了虎符。
“你那個太大了,我這個剛剛好?!?p> 遞給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小衙役,輕聲,“拿進去給孟將軍,說秦遠來了?!?p> 三七看向慕北,得到肯定的眼神后,將令牌收了回去。
看著他就那么大大方方把令牌掛著兜風,秦遠的眼角抽動一下。
果然有其主就有其仆。
一樣心大得天塌下來都不怕。
如果他的眼睛和記憶沒有欺騙他,那東西好像是先帝賜給老南陽王的丹書鐵券。
可調(diào)百萬兵馬,可詔文武百官,可赦天子罪責。
令牌所至,如帝親臨。
沒想到這樣一個物件居然會出現(xiàn)在慕北的手里。
看來他所以為的高看,實際還是低估了些。
慕北看他一眼,也沒解釋,眼神淡淡,笑意盎然。
不多時,那小衙役去而復返,恭恭敬敬的把虎符還給了秦遠。
“秦小將軍,卑職有眼不識泰山,未曾遠迎,請恕罪?!?p> ?。ㄎ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