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中,諾娃收起桅桿,伸出兩對玉翅和一對尾翼,歡快地順著海流游動著。希斯幾人輪流湊到門上的玻璃處,觀賞著水中的景色。
幾道被波浪扭曲的陽光照進水里,在諾娃身上泛起碧玉色的光芒。一隊披著銀鱗的魚繞著諾娃轉(zhuǎn)著圈,就像仙女手邊飄舞的絲帶。
諾娃和銀鱗魚的組合很快就吸引過來各色各樣的魚,有身子鼓鼓的連眼睛都看不到的,也有渾身閃著五顏六色的光的......
各種各樣的魚在諾娃旁爭奇斗艷,希斯等人很快就看花了眼。古伊娜和娜美這兩個女孩子最喜歡這種夢幻般的場景,兩張小臉湊在一起,驚呼不斷。
希斯搓著下巴,回味著群魚斗法的場景,意猶未盡地說道:“我要早點學(xué)會水下呼吸,這樣我就能在外面看了?!?p> 古伊娜和娜美臉上泛著魚群反射的彩光,聽到希斯的話,同意道:“沒錯,我也要學(xué)。”哈克幾人也露出向往之色,顯然也動了心。
這時,一條酷似海豚的魚游到諾娃身旁,圓頭梭身,渾身閃著藍色的光,個子有十幾米長。它身下兩對魚鰭隨著身子的扭動,做出不同的動作,不時發(fā)出悅耳的輕鳴。
這條海豚魚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蘊藏著千言萬語,從眸子中反射處的七色的光也都載滿了情愫。
希斯聽著這條魚的叫聲,身上就不得勁,皺著眉頭說道:“這是什么魚?聲音好聽,但是我總覺得很別扭?!?p> 提特爾用見聞色霸氣感知了一下,面無表情地說道:“他好像在求愛?!?p> “求愛?對誰?”
“諾娃。”
希斯瞪大了眼睛,隨后擼起袖子,大叫道:“好啊,我家諾娃剛幾歲,就有這么不要臉的色魚來騷擾了,看我怎么收拾他?!?p> 希斯攥緊拳頭,霸王色霸氣就要噴薄而出。提特爾伸手搭在希斯的肩膀上,攔住了希斯,平淡地說道:“還是我來吧,你下手太重了。那條魚畢竟什么都不懂?!?p> 提特爾將泛著綠光的手按在藤壁上,閉上眼睛,操縱起諾娃外面的綠藤來。一根綠藤閃著光,抵在海豚魚的頭上,海豚魚晃了晃頭,舒服地閉上眼。
“我們的諾娃是船,不是魚。所以你在諾娃的眼里,不是做戀人的料,而且長得一般?!?p> 海豚魚一個激靈,身子橫在水中一動不動,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扁了扁,破碎的陽光就如同它破碎的淚水,也像它破碎的心,漂浮在水中,毫無著落。
提特爾淡定地收回手掌,看著木愣愣的希斯等人,疑惑道:“你們怎么了?”
“沒什么,沒什么,嘿嘿。”希斯幾人打個哈哈,大家都是覺醒見聞色霸氣的人,能感知到那條海豚魚黯然神傷的模樣,不對,或許它已經(jīng)是生無可戀的狀態(tài)了。
希斯撓了撓頭,心想:這提特爾還說我出手重,我最多是讓它身上疼一會,你這,分明是要讓這條魚苦痛終生。
諾娃從天花板露出臉來,奶聲奶氣地說道:“剛才那條魚怎么了,感覺叫聲還挺好聽的,怎么不跟上來了?!?p> 提特爾笑了笑,說道:“諾娃,那條魚可能在思考著什么事情,我們就不等他了?!?p> 諾娃乖巧地點點頭,繼續(xù)向前方游去。
......
風(fēng)車村附近的森林中。
艾斯和路飛個頭已經(jīng)長高了許多,他們小臉嚴肅地看著卡普。卡普用右手尾指挖著鼻孔,雙目在空中游移著,就是不正眼看艾斯和路飛。
艾斯微微仰頭,看著卡普,一臉狐疑地說道:“爺爺,你不會是不想教我們霸氣的力量吧?!?p> 卡普彈了彈手指,仰頭大笑道:“怎么會,我豈會是那種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哈哈。”說完,他將雙手背在身后相互搓了搓,只覺得掌心的冷汗有點多。
路飛的直覺告訴他:卡普心虛了。路飛抱著雙臂,鄙視道:“爺爺一定是忘了兩年已經(jīng)過去了,爺爺是個大迷糊。”
卡普大笑的聲音一窒,惱羞成怒道:“我才沒忘,臭小子,怎么能編派起自己的爺爺。”
“略略略~”路飛沖卡普吐著舌頭,氣得卡普“哇哇”大叫。
艾斯用手托著額頭,嘆了口氣,無奈道:“爺爺,現(xiàn)在來教我們霸氣吧。路飛,你也老實一點。”
卡普和路飛這對爺孫總算安靜下來。卡普咳嗽一聲,擺出嚴師的姿態(tài),說道:“霸氣,是人體中潛在的力量。之前你們都知道了?!?p> 艾斯和路飛點了點頭。卡普接著說道:“見聞色霸氣在不斷的攻擊刺激下,容易覺醒出來。武裝色霸氣,先要有好的身體基礎(chǔ)。”
卡普認真的看著艾斯,然后目光轉(zhuǎn)向路飛,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上,艾斯的身體合格了,路飛你的還不行?!?p> 路飛一聽就不樂意了,大叫道:“為啥我不行?是因為我比艾斯小兩歲嗎?可是,希斯他們明明早就覺醒了。”
卡普雙眼略微失神,想起之前回海軍本部時戰(zhàn)國對他說的話,喃喃自語道:“東海的又一位王者嗎?羅杰,你的意志還在啊?!?p> 路飛發(fā)現(xiàn)卡普不理自己,走上前去搖著卡普的胳膊,可憐巴巴地說道:“爺爺,為什么呀?”
卡普回過神來,輕輕拍了拍路飛的腦袋,安慰道:“可能他們有什么秘訣吧。路飛,沒事的,我教給艾斯的,你現(xiàn)在也可以先學(xué)?!?p> 路飛點了點頭,笑著坐在艾斯旁邊,睜大眼睛準備聽課,完全看不出一點沮喪的神情。
卡普見此心中大慰:什么東海的王者,我的兩個孫子也不差,以后加入海軍后,一定可以壓制希斯他們。
“武裝色霸氣的覺醒,最快的方法就是,不斷地進攻,不斷地挨打。在身體不斷運動的過程中,感受那一份力量。尤其在突破身體極限的時候,會更容易感知到霸氣的存在?!?p> 艾斯和路飛鄭重的點了點頭??ㄆ漳罅四笕^,咧開嘴笑道:“現(xiàn)在,用盡全力攻擊我,躲避我!愛的鐵拳!”
......
霜月村,一心道場。
索隆盤坐在耕四郎面前,緊鎖著眉頭,不解道:“老師,我感覺我就要領(lǐng)悟萬物的呼吸了,但是,就差那么一點,我怎么也突破不了?!?p> 耕四郎溫和地笑了笑,從容地倒了一杯清茶,推到索隆面前。他端起自己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眼睛透過絲絲縷縷的熱氣,看著心緒不寧的索隆。
索隆見耕四郎不說話,他伸手拿起茶杯,猛灌一口,“噗!燙!燙!燙!”索隆放下茶杯,吐出舌頭,使勁用手在嘴邊扇著風(fēng)。
耕四郎慢慢放下茶杯,無奈地說道:“索隆,你性子太急,萬物的呼吸不是光靠練習(xí)才能領(lǐng)悟的,還需要思考?!?p> 索隆停下雙手扇風(fēng)的動作,歪著頭,有些將信將疑,隨后,有些不服氣地問道:“我看古伊娜就在練習(xí)中突破的呀,我覺得我也行。”
耕四郎差點將“你TM比我女兒笨多了”的粗話爆出去,他喝了口茶潤潤心肺,消去火氣后,微笑著說道:
“索隆,當你身體沒法進步的時候,就出海吧?!?p> 索隆雖然覺察到耕四郎剛才情緒有些不對,但是沒有多想,反而被耕四郎的話激起了斗志,他朝耕四郎鞠了一躬,連茶杯也不收,直接跑出去鍛煉了。
耕四郎嘆了口氣,他,有些想念天資聰穎的三個徒弟了。
......
羅格鎮(zhèn),多利府邸。
巴托洛米奧一臉激動地說道:“多利前輩!這...這太貴重了!”
多利將一個托盤推到巴托面前,上面放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水果,說道:“巴托,你也是我的孩子,我不能偏心。這個惡魔果實是我作為長輩的心意,你不能不要。”
巴托鼓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但是他的眼睛卻不聽使喚。最終,他還是沒忍住,放聲大哭道:“多利前輩!嗚啊啊啊!多利前輩!嗚啊啊啊...”
奎托撓撓頭,聳著眉毛,面帶無奈之色,跟巴托相處久了,還是適應(yīng)不了他的這種性格,這段時間,奎托的抬頭紋都變多了。
過了會,奎托發(fā)現(xiàn)巴托越哭越來勁,一把抓起惡魔果實,塞到巴托的嘴里。巴托瞬間露出吃了屎一樣的表情,但是,馬上又感動得哭了起來。
“哇啊啊!多利前輩!奎托前輩!哇啊啊!”
......
阿拉巴斯坦,一個偏僻的停泊處。
“哈克,雷澤爾,諾娃,我們走啦!”希斯倒退著跟哈克他們道別。
哈克和雷澤爾也揮揮手,諾娃舉起綠藤搖了搖。哈克看見希斯他們走遠,面向雷澤爾咳嗽了一聲。
雷澤爾轉(zhuǎn)過頭,面帶疑惑地看著哈克。
哈克露出一口大白牙,說道:“雷澤爾,接下來,就是我們一對一特訓(xùn)了?!?p> 雷澤爾咽了咽口水,委婉地說道:“咱們不是要警戒嗎?防止海軍偷襲什么的。”
哈克不以為意地揮揮手,說道:“不耽誤。雷澤爾,你放心,我會把握好分寸的。不會將你練得昏迷過去的?!?p> 雷澤爾突然想起前一段時間的加練:哈克為了讓他追上諾亞、史蒂克和提特爾的進度,從早練到晚,直接讓他鍛煉到昏迷,然后睡覺八個小時,第二天起來繼續(xù)。
他現(xiàn)在聽到哈克說不會將他練到昏迷,心中竟然莫名地涌出一股竊喜。然后雷澤爾就歡天喜地地點了點頭。
【等等,我是不是有受虐傾向!?】
諾娃看到雷澤爾的表情變換,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來。
阿拉巴斯坦內(nèi)陸,希斯昂首闊步地走在前面,其他人跟在后面,裝著肖像畫的小寶箱由諾亞抱著。幾人面朝前方,眼睛卻沒有閑著,左右來回晃動著。
一陣風(fēng)沙吹過,干枯的梭梭樹蜷成一團,打著滾從希斯等人面前溜過。整個天地間,昏黃一片,就算陽光再怎么熱烈,也只是扭曲了空氣,卻不能讓世界變得透明。
希斯嘆了口氣,說道:“這個地方真的會有什么國家嗎?提特爾,我怎么感覺這里養(yǎng)活不了人啊。”
提特爾皺著眉頭,他討厭沒有綠色的世界,更討厭沒有生機的世界,巧合的是,他們所處的位置把前面兩項全占了。
“這里有國家的,事實上,這座島就是以國家的名字命名的?!?p> 娜美和古伊娜分別用一只手掩住口鼻,娜美悶悶地說道:“這里的空氣太干燥了,對女孩子的皮膚一點都不好?!?p> 諾亞不動聲色地將庇護所的范圍增大,將古伊娜和娜美二人攏進金光里。古伊娜和娜美笑著朝諾亞道謝,享受其難得一見的戈壁風(fēng)光。
希斯、史蒂克和提特爾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諾亞見此說道:
“諸位,要有紳士風(fēng)度?!?p> 希斯聳了聳肩,開啟見聞色霸氣開始掃描附近的區(qū)域,掃描一圈后,他轉(zhuǎn)頭問了下提特爾,“提特爾,你還記得那個叫做‘約巴’的城市,在哪個方向嗎?”
提特爾拿出一幅阿拉巴斯坦的地圖,然后用手指了個方向,說道:“應(yīng)該就在那邊。”
“OK,那就沒錯了,我剛才也感知到了,我們就去那里。海獺說那里的商旅有很多,肯定有我們需要的裝裱匠?!?
暗自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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