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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霸王啊

第五章 激斗

我就是霸王啊 三匠 2623 2020-02-14 00:16:55

  虎個頭極大,站起身半人高,此時正齜牙咧嘴,瞪眼看著兩人。

  馬冬煙豢養(yǎng)不少蟲魚鳥獸,像這么大的吊睛白額虎,還是初次見,驚懼之外,多了幾分納罕。

  洪崖與虎眼對視,體內(nèi)經(jīng)文洶洶流轉(zhuǎn),熱血如沸,當(dāng)即與其搏斗起來。

  他未學(xué)過搏斗術(shù),只憑借著意識進行防御反擊,羊皮卷上的經(jīng)文像是天生為他準(zhǔn)備的一樣,運用到極處,全身金光熠熠,化作一道光影,圍著虎身轉(zhuǎn)動。

  虎爪凌空拍擊,迅猛激烈,把洪崖全身籠罩在爪下,他稍不注意,就會被撕成幾半,險情迭生。

  馬冬煙見兒子與猛虎斗的游刃有余,散發(fā)的氣勢,暴烈雄壯,當(dāng)真是天神下凡,神威凜凜。

  她想到丈夫說的話,現(xiàn)在才信兒子果真非凡,欣喜的同時,又暗暗垂淚,感嘆命運弄人。

  洪崖順著經(jīng)文的走勢,四肢舒展開來,斗了那么久,反而精神勃發(fā),頭頂熱氣騰騰,顯然是體內(nèi)真氣消耗甚巨。

  從一開始的手腳澀滯,運用不暢達,到現(xiàn)在的靈巧揮灑,只費了一刻鐘。

  他瞅準(zhǔn)時機,翻身騰躍,拳掌交替,盡數(shù)打在虎身上,掌力到肉,發(fā)出“砰砰”的悶沉聲。

  他身子單薄,雖說有神功加持,可力度差的多,猛虎挨了數(shù)十下,并未受傷,依舊狂撲過來,憤怒至極。

  洪崖為此沒顯得浮躁,而是細細體味經(jīng)文蘊藏的廣博,把領(lǐng)會的妙悟,一一施展,而猛虎練則是功靶子。

  馬冬煙看的心焦不已,兒子瘦小的身子,與猛虎比較起來,不值得一提,猛虎箕張的爪子當(dāng)頭拍下,幾近蓋住洪崖大半個身體。

  可過了一會兒,她就松了口氣,洪崖的身法越發(fā)迅疾,奔走如電,肉眼難以捕捉,把猛虎圍在當(dāng)中,只聽到擊打的悶沉聲。

  洪崖覺得今日的感悟到此為止,那些經(jīng)文已不再運轉(zhuǎn),當(dāng)下凝住心神,發(fā)大力擊打虎身同一個部位。

  他極有耐心,洪通時常教導(dǎo)他,對于難事,一遍行不通,再來一遍即可,直到通達為止。

  他運勁于拳,一拳拳打?qū)⑦^去,身法閃爍,幾百拳尚未見效果,等打了一千拳,吊睛白額虎騰躍的靈動沒了,漸顯呆滯,有時竟停在原地,大口喘氣。

  洪崖繼續(xù)擊打,頻率保持不變,又是一千拳過去了,猛虎已癱倒在地,眼珠與鼻孔鮮血迸發(fā),掙扎幾下,徹底死去。

  這幾千拳打下來,洪崖的手高高腫起,衣衫濕透,蒼白的小臉略顯疲憊。

  馬冬煙見兒子擊殺猛虎,倒不覺得驚訝,趕忙扶住他,去水池洗漱一番。

  兩人互相攙扶進入山洞,洞向內(nèi)延伸一丈,空間闊大,地面臟亂不堪,散發(fā)出刺鼻的味道。

  洪崖掰開堆疊的石塊,讓山泉流入洞,沖刷地面板結(jié)的垢物。

  馬冬煙去拔了些長草,挽起袖子,洗刷山洞,等涼風(fēng)一吹,水跡干透,就著手布置一番。

  洪崖與猛虎激斗半天,累得心神俱疲,坐在草叢中休憩,一會兒就困乏了,躺下來呼呼大睡。

  翌日一大早,洪崖簡單吃幾口飯,便囑咐母親待在洞里,不可任意走動,自己收拾行囊,沿昨日舊路,返回木屋。

  他心情迫切,一路上奔跑如飛,遇到石棱阻礙,就提氣縱飛,宛若一只展翅的大鳥。

  行了約莫半個時辰,路變得開闊,藏在密林深處的一排木屋隱約可見。

  洪崖的心砰砰狂跳,昨日與母親說了很多話,都認為以洪通多年打獵經(jīng)驗,他循著痕跡,定能找到山洞。

  兩人坐在山洞等待,目光時刻盯著洞外,期待那個高大身影忽的出現(xiàn)。

  天色漸明,兩人的心沉了下去,馬冬煙甚至低聲嗚咽,什么話都說不出,神情悲苦至極。

  洪崖強忍住情緒,小聲安慰母親,拙于言辭,斷斷續(xù)續(xù)說著同樣的話,最后只能握住母親的手,陪在一旁。

  他離開時,馬冬煙甚是平靜,嘴角竟有淡淡笑意,為他整理衣物,像是要離別一般,還對他說無論找到與否,路上順便打些獵物,以便食用。

  洪崖狐疑了一會兒,不知母親心境為何變化如此大,他當(dāng)時著急出發(fā),并未想多,嘴上連連應(yīng)下,就出發(fā)了。

  當(dāng)洪崖看到木屋化為焦炭廢墟時,恐懼之下,心臟幾乎停止,他攀住一旁的柵欄,一步步挪將過去,淚水交迸,全身都軟掉了。

  他見到兒時騎的木馬,模樣仍認得出,外表卻焦黑一片,四個木質(zhì)馬蹄被燒透,開裂幾半。

  唯一留下的是豢養(yǎng)鳥獸的烏棚,洪崖走過去,探身一看,內(nèi)部空蕩,地面落了不少毛羽,色彩斑斕,看來鬼兵竟把動物捉去,作為飽腹之物。

  父親蹲坐的高地仍矗立在哪兒,他抹掉眼淚走過去,地面是斷折的長矛,間或是大片血跡,顏色發(fā)黑,與塵土凝在一起。

  洪崖慢慢走上高地,蹲坐下來,懷想昨日父親與鬼兵的激斗,是何等慘烈。

  他做坐了許久,直到日頭西斜,才走將下來。

  冷風(fēng)呼嘯,森林颯颯作響,掀起一片焦灰,拋灑在地。

  洪崖往山洞的方向走去,行動遲緩,腦海混亂迷蒙,一陣陣?yán)湟庖u來,他打了個哆嗦,不知怎樣把情況告訴母親。

  一旦照實說出,母親如何承受的住?可父親不知所蹤,已是糟糕至極,自己獨身回去,一切都不用解釋了。

  一想到這兒,洪崖心神一動,收起悲戚,又往回奔去。

  他在木屋四周看許久,尋找一些蛛絲馬跡,沒找到任何線索,又?jǐn)U大范圍,在森林里來回巡視。

  他覺得如果父親抵擋不住,可抽身離開,就算受了傷,身后緊跟追兵,也能利用森林險峻地勢,尋一個隱蔽地,藏住身子,以便躲過。

  可洪崖卻不知,洪通向來疾惡如仇,當(dāng)年為了聽書,甚至連獵物都不打,雖說故事有夸大成分,他仍代入其中,時常氣得咬牙切齒,怒氣勃發(fā),恨不得親臨戰(zhàn)場,手刃敵人。

  洪通一聽完書,就去客棧,小酌幾杯,以助壯烈之氣。

  他時常對客棧小廝嘆息,如若一天自己與敵對陣,就算大幸不死,也得流盡最后一滴血,才算痛快,不枉此生。

  洪崖把周圍數(shù)十里尋遍,沒發(fā)現(xiàn)任何血跡,剛興奮的情緒,陷入了低谷。

  他抬頭望西方,日頭落了大半,遠處山峰被濃霧籠罩,夜晚來臨,該回去了。

  他沿著舊路返回,神情慘淡,胸中憋了一口氣,總覺得煩躁不安,眼光四射,一些動物隱在暗處。

  這時洪崖驀地想起母親的囑托,打一些獵物,他去折了枝丫,扯掉分叉,做了個木棒,掂量幾下,頗為趁手。

  他握住木棒舞動,破空聲嗚嗚亂響,這樣一來,胸中郁悶之意散了不少。

  獐子、狍子什么的,警覺靈巧,稍微聽見聲響,就飛速躥跳,往茂密處躲藏。

  洪崖心情悲郁,運棒如飛,身子箭一樣飛出,追逐獵物,使上了全力,幾口氣功夫,竟趕上了。

  他無心捉弄,幾個橫掃,就將獐子擊飛,順手一提,又去追攆另一個,一頓飯的時間,就捉了一堆。

  他看差不多了,就停了手,把獐子耳朵一提,負在背上,翻山越嶺,往山洞趕去。

  洪崖快到時,才思量著言語,可又能說些什么?

  他站在遠處,望向山洞,卻發(fā)現(xiàn)那里漆黑一片,竟無燈火的光亮,只有飛瀑沖蕩的轟隆聲。

  難道母親發(fā)生了不測?哪有深夜不點燈火的道理?

  洪崖趕緊丟掉獐子,握緊木棒,極速飛奔過去。

  經(jīng)過草叢時,他發(fā)覺昨日擊斃的虎不見了,地上有一條深深印跡,顯然是拖動虎尸時,一路摩擦造成的。

  洪崖的心徹底亂了,從未像此刻這般驚慌,他幾乎帶著哭腔奔回山洞。

  點亮火折子,山洞空蕩,布置一如昨日,卻無一絲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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