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農(nóng)家小娘要崛起(三十九)
人還未到聲已到。
一道鵝黃色的曼妙身影帶著一陣陣撲鼻的百合花香出現(xiàn)在包間里。
“陸哥哥!云哥哥!”
孫玉晴蓮步微移像是鬼魅一般來到陸子辰身邊,嬌滴滴的喊道連一旁的云風(fēng)焰也沒放過。
她忽略了陸子辰不自然的臉色,像是宣誓主權(quán)般擠開云風(fēng)焰坐到他身邊,笑瞇瞇的用黃鸝般清脆的嗓音問道:
“陸哥哥出來玩怎么也不叫上人家?”
孫玉晴一邊說著一邊示意自己的侍女來幫自己加碗筷,看樣子竟然是準(zhǔn)備不請自來,一點(diǎn)客人的自覺都沒有。
林望姝默默嘀咕著。
這恐怕是來者不善,光是這女人的打扮就非常精致可人,一看就是卯足了勁來比美的。在看看她那看似清澈實(shí)則暗藏警告的眼神,嘖嘖嘖,看來姐姐的情敵出現(xiàn)了。
那女人一上來就熟練的語氣動作一下子讓柳望楠愣住了。再看她與陸子辰親密的言語動作,她莫名的有股酸氣涌上心頭??粗懽映?jīng)]有拒絕的樣子,她臉上的笑容一下難以維持。
而云風(fēng)焰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整個人都抖了三抖——是被惡寒的。
說什么來什么怕什么來什么。
他云風(fēng)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這種牛皮糖一般甩都甩不掉,還裝腔作勢自以為嬌滴滴的姑娘。
說來孫玉晴也不是長得不如人意。她有著尋常女子沒有的傲人胸圍,盡管穿著保守的衣裙,還是能略窺一二。再加上姣好的面容跟那黃鸝般的嗓音,這孫玉晴在京圈小姐中多少也算能排上名號。
只是云風(fēng)焰討厭她不是沒有理由。他這輩子最是厭惡那種表里不一的人,無論男女。巧的是,孫玉晴就是這類人。
自從傳出陸孫兩家有可能聯(lián)姻的消息后,這女人便像是將陸子辰當(dāng)做了自己未婚夫一般,走到哪跟到哪。不僅如此,她對陸子辰已經(jīng)有了強(qiáng)烈的占有欲,直接就單方面認(rèn)為陸子辰已經(jīng)是他的所有物,竟不允許任何一個雌性再靠近陸子辰。
更過分的是,云風(fēng)焰曾經(jīng)親眼所見:孫玉晴將陸子辰身邊的一位姑娘親手毀容!就僅僅是因?yàn)殛懽映铰芬姴黄桨蔚断嘀攘诉@身世可憐的姑娘!那種面目猙獰的樣子在云風(fēng)焰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回想到孫玉晴在陸子辰面前裝出的那種柔弱嬌俏,云風(fēng)焰每回見了她都惡心的不行。
他也不是沒有跟陸子辰說過,只是大家都明白,陸孫兩家聯(lián)姻的事應(yīng)該是八九不離十了,只差正式對外宣布而已。陸子辰并不是穩(wěn)坐陸家少主之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還真沒法得罪孫家的人。
但只是不能得罪,并不能說陸子辰對她有好意。相反,陸子辰每次看到孫玉晴都恨不得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這女人蛇蝎心腸,歹毒得很,沒有一個男人會喜歡這樣的女人。陸子辰也不例外。
只是他不能表現(xiàn)出來,每回見到孫玉晴他總是笑得跟哭似的,一張臉的表情看起來詭異極了。
偏偏孫玉晴豬油蒙心,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蛟S發(fā)現(xiàn)了也是自欺欺人吧。
這不,頂著周圍所有人詭異的目光,孫玉晴硬是跟沒事人一樣吃吃喝喝起來。
她今天可是收到了眼線的消息,說有兩個妙齡女子與她未婚夫共進(jìn)午餐?!重點(diǎn)是,聽說這兩個女子還美若天仙?
聽到了這消息,孫玉晴感到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馬不停蹄的殺了過來。
“哎?陸哥哥,這兩位姑娘是哪家的千金?。磕阍趺匆膊粠腿思医榻B下?!?p> 孫玉晴拿起自己的精繡牡丹帕矜持的擦了擦嘴角,帶著略微的嬌聲埋怨,卻帶足了主人的派頭。
“咳咳……為兩位是柳家大小姐二小姐。望楠望姝,這是孫家四小姐,孫玉晴?!?p> 陸子辰輕咳一聲站起身來向她們介紹道。
只是孫玉晴感受到陸子辰話里的差別臉色立馬變得有些難看。
叫眼前這兩個女人是親昵的名字,而稱呼她是連名帶姓?
這細(xì)微的一點(diǎn)讓孫玉晴瞬間危機(jī)感爆棚。何況這姐妹倆各有千秋,皆是不可多得美人兒,無論身材還是容貌都是一等一的,只是穿著看起來并不華貴,竟連一件首飾都沒有。
孫玉晴一下子又舒服許多。想來不過是不知天高地厚想要攀高門的平民女子罷了。呵,跟她搶人。
姐妹倆跟孫玉晴笑笑點(diǎn)頭示意,只是雙方的笑意都不達(dá)眼底,看起來禮貌又疏離。
看著孫玉晴的笑,林望姝暗暗在心里比了個中指。一看這人就是來找茬的。
果然,孫玉晴往背后的椅子一靠,輕抿一口熱茶,淡淡地開口問道:
“不知二位姑娘是何城柳家小姐,我見識淺薄,倒是沒聽說過京都有柳家一族?!?p> 看似笑談的話語卻是暗藏玄機(jī)。
陸子辰剛想替她們回答林望姝就開口了:
“多謝孫小姐關(guān)心,我們姐妹倆不過是鄉(xiāng)野丫頭,沒有什么家族一說。”
聽到林望姝的話,孫玉晴漂亮的丹鳳眼中閃過一絲果然如此。
她心里那種危機(jī)感一下散去不少,只要陸子辰稍微有點(diǎn)腦子,他都不會放棄自己選擇一個沒有辦法給他事業(yè)上沒有任何幫助的妻子。至于納妾?呵,只要她是正妻有的是法子整死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狐媚子。
林望姝不知道不過一息孫玉晴竟然能想到這么長遠(yuǎn),她此時只是擔(dān)心姐姐的心情。柳望楠在孫玉晴進(jìn)來后神情就一直不太好,看得出已經(jīng)有著吃味了。
在觀看下陸子辰的態(tài)度,林望姝覺得她有必要干預(yù)一下姐姐未來的終身大事。
“哦?鄉(xiāng)野丫頭?柳二姑娘真是會說笑……不知柳大姑娘可有婚配?我這人天性喜愛撮和別人,如果柳大姑娘還沒婚配,我這倒有一家公子挺適合柳大姑娘,那模樣家世都跟柳大姑娘可謂是絕配!”
孫玉晴淺淺的抿了口茶,看似熱情的向柳望楠問道。
這姐妹花中,她自然知道最大威脅是誰。雖然林望姝容貌已經(jīng)初綻絕美之姿,但說到底年齡跟陸子辰最合適的到底是柳望楠。最重要的是,她剛剛有觀察到陸子辰看向那柳大姑娘的眼神,擔(dān)憂中帶著些許心疼,那絕對不是看普通朋友的眼神!
于是孫玉晴開始了對柳望楠的攻擊。
“還尚未婚配……”
只是柳望楠一直是軟綿綿的性子,此時林望姝也不指望姐姐能反擊,她出聲道:
“不知是何家公子?”
“許家二公子!”
話音剛落,陸子辰跟云風(fēng)焰的臉色都變得極其難看,就連拼命當(dāng)隱形人的鐘鵬也皺起了眉頭。
姐妹倆一頭霧水,她們倆初到京都并不認(rèn)識什么人。于是林望姝拉拉鐘鵬的衣角以眼色詢問。
鐘鵬壓低了嗓子偷偷湊近林望姝耳邊道:
“京都著名紈绔子弟。還是個聾子……”
像是怕林望姝臉色不夠難看,鐘鵬又補(bǔ)了一句。
湊著妹妹鄰坐的柳望楠清清楚楚的聽到了這句話,她原本就蒼白的小臉一下變得毫無血色,貝齒死死的咬住下唇狠狠的咽下喉嚨中的苦水,沒有辦法忍下這羞辱,她艱難的扯出個笑容:
“不好意思,我身子有些不適,先行告退了?!?p> 眼看著姐姐搖搖欲墜轉(zhuǎn)身就要離開,林望姝此時氣得直接回一句:
“不勞孫大姐費(fèi)心,這等福氣還是孫大姐受之無愧!”
看著孫玉晴轉(zhuǎn)陰的臉色,林望姝還不解氣。知道打蛇打七寸,傷人戳痛處,她直接將荷包中的那枚玉佩推到陸子辰面前:
“陸公子,這是你托我轉(zhuǎn)贈給姐姐的玉佩。如今,物歸原主!我姐姐怕是無福消受!”
陸子辰一頭霧水的還沒來得及問這是什么玉佩,林望姝便扶著柳望楠消失在品香居。留下一包廂臉色各異的眾人。
特別是孫玉晴,她的姣好的五官在看到林望姝返還給陸子辰玉佩時變得扭曲無比,一雙漂亮的丹鳳眼驀然變得陰沉,眼中有掩飾不住的嫉妒與怨恨。
那二姑娘什么意思?陸子辰贈了那賤人玉佩???
她死死的攥住手中的絲帕,上面精致的牡丹圖案被她扭曲變形沒了雍容的樣子。
要知道,男子贈送玉佩給未出閣的姑娘,含義是非常重大的。在孫玉晴看來,陸子辰此舉無疑于是在于柳望楠私定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