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安安說完,二叔幾個人的臉色瞬間變幻莫測。
怎么說呢,紀澤這個人無疑的,在外表與為人處世上,十分的優(yōu)秀。再加上家世,甚至可以說是百分的優(yōu)秀。而安安呢,她有什么,像她們家這樣的家庭只是最普通的大眾家庭。而且,豪門也不是那么好嫁的,唉。二叔在心里嘆了口氣,看了一眼紀澤,又看了一眼劉安安說道:
“安安,阿澤,你們自己考慮清楚,雖然我也不太知道阿澤那邊的事情。但有句話怎么講的,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既然已經(jīng)走到了訂婚的地步,那肯定是兩家人商量了又商量,阿澤,你今天在這說,你會處理好你的事情,指的是毀婚嗎?那你知道毀婚就意味著,你在親朋好友面前傷害了你的未婚妻,那也是一個無辜得人。安安,二叔也不知道那些大道理,但是咱家人,不應該摻和到這里面。咱們老劉家一輩子本本分分做人,就過平淡日子就好了。別的咱不應該想。我去山里轉(zhuǎn)轉(zhuǎn),你們兩個好好考慮考慮吧?!闭f完,也不看這些人,轉(zhuǎn)頭就朝外走去了。
二叔走后,屋里鴉雀無聲,每個人都各懷心思的在想這件事。
紀澤站在原地沒有動,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劉安安抬頭瞟了一眼紀澤,咬了咬嘴唇,對著二嬸開口說道:
“二嬸,你扶我上樓吧,我想躺會?!?p> 邱晨聽見,連忙走到劉安安身邊,說:
“我扶你上去吧,”
紀澤看了邱晨一眼,又看著劉安安說道:
“我去和二叔談談?!?p> 劉安安木訥的點了點頭,然后對邱晨說:
“你和王洋也歇一會吧,今天也轉(zhuǎn)了大半個山,我沒什么事,二嬸扶我上去就行。”說完,拍了拍二嬸得手,說道:
“走吧,二嬸?!?p> 紀澤出門找了一圈沒看見二叔,就轉(zhuǎn)頭朝著大門外走,到了大門口。一眼就看見了坐在不遠處大樹底下,正在看著山那邊的方向正抽煙的二叔。
紀澤想了想,邁著長腿幾步走了過去。
“二叔,”紀澤走進叫了一聲。
二叔其實從紀澤出來,他就用余光掃到了,但是他沒吱聲,見紀澤走過來叫他,他就點了點頭。
“二叔,我想和你談談”,紀澤邊說邊坐在了二叔旁邊的石凳上。
“二叔,我知道你心里在怨懟我。在這樣的身份下,還要喜歡上安安。其實呢,我自己也很意外。因為自從未未離開以后,我以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再喜歡上任何人了。紀澤沉靜的說道。
二叔聽的云里霧里,問道:
“阿澤,你說的這個未未是誰?”
大概有了幾分鐘的安靜,紀澤才緩緩開口說了起來:
“未未和我是從小玩到大的,我們可以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她是我的初戀,也是我曾經(jīng)唯一想娶的女人。我二十五歲那一年,我們兩家商量好給我們訂婚。因為未未一直在國外,所以,訂婚當天,才和我大哥大嫂一起回來,下了飛機,從高速往我家走時,除了車禍,大哥大嫂和未未當場喪命。家里接到電話,我整個人都是懵的,我的父親腦出血在送往醫(yī)院的途中去世,母親暈了過去,侄女嚇的哇哇哭的坐在地上,當時阿,我當時恨不得死的是我。渾渾噩噩的度日,我就是想縮起來,想逃離,后來遇見了張大爺,在他家過了一個月。清醒過來回了家,交代了事情,安排好一切,出國留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