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1 特殊的考試
清晨,微光市已是一幅忙碌的景象。
因為已是盛夏的緣故,太陽早早的便從天邊掛起。陽光以傾斜的角度朝撒在這片鋼鐵都市中,驅(qū)散了深夜留下的氣霧,照耀在了路段上行色匆匆、各奔東西的市民臉上。
一個月前還瀕臨毀滅的城市,在這片祥和的車笛聲與喧鬧聲里,已經(jīng)看不出災(zāi)難后的跡象。一切都是那么平常、那么安寧......
也仿佛是尋常一般,兩位青年不約而同的在地鐵出站口相遇,在互相打了個招呼之后一同穿過了車輛飛馳的馬路、穿過了清晨晨跑的人民公園。
“尊敬的乘客您好,您所乘坐的......”
公交車悅耳的報站聲從停靠點四邊延開,驚動路邊覓食的麻雀振翅從青年頭頂飛過。隨后的便是其中一位青年的怒吼,也不管身旁同伴“算了吧”的眼神,直接拉上他的手臂奪路狂奔,終于在車門關(guān)上的前一刻滴卡進車。
“艸!累死爺了!還好我跑得快,不然車就開跑了?!?p> 韓奇軒坐在車排后座喘著粗氣,隨后拿出在早餐街那買的五塊錢一份的煎餅果子啃了起來。在甘甜的餅皮與辛香的醬料刺激下,他的身體也得到了些許的放松。
公交車的車窗敞開著,微風(fēng)夾雜著路邊車水馬龍的聲音,也帶著前排韓奇軒煎餅果子的香氣,輕輕吹拂著后排葉一凡的臉龐,黑色的發(fā)梢也像春天的柳枝般隨風(fēng)擺動。
一切都是那么單調(diào)、那么平常,但葉一凡卻那么的煩躁,抬頭將視線轉(zhuǎn)向窗外。
鳥兒叫著,樹葉響著,人們來來往往的穿梭著,陽光不冷不熱的剛剛好。
車外的風(fēng)景很簡單,車上也是。
清晨的公交車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趕著工作的上班族、去菜市場買菜的大爺大媽,以及和他們一樣去上學(xué)的學(xué)生。
這是一個平淡的早晨,生活也和往常一樣有張有弛,平凡但又豐富。
葉一凡也是很簡單的聽著平淡,聽著那些“早上好”、“天氣不錯”、“好好努力”這些熟悉的話。
但在葉一凡腦中,這些聲音被無限制的加快,又與腦海里的各種煩心事融合,仿佛電視里不協(xié)調(diào)的雜音,不斷撕扯著他的神經(jīng)。
恍惚間隱隱約約的有一道低語,帶著與這清晨不符合的寒冷、堅硬,和一種不可名狀的吸引力,從心底的黑暗深處傳來:
低賤...這些低賤的豬玀,你想拯救他們嗎?不...你不一樣,你和他們不是同類,從誕生起就不是。你是天選之子,是被深淵所眷顧的人。
那股低語變得就像之前黑影的共鳴,折磨著葉一凡的精神,打擊著葉一凡的心臟。
這些虛偽的日常,一切都是丑惡豬玀的把戲。只有亙古的深淵才是真實,滴血的死亡才是永久......
心臟在跳動、身體在顫抖。
一股怪異的感覺涌上了腦海,意識也仿佛沾染了不干凈的黑暗,葉一凡眼里所見的一切都在扭曲。
平常晴朗的早晨,現(xiàn)在已是一片詭誕的陰暗。
喧鬧的街頭呈現(xiàn)出詭異的死寂,尖嘯的寒風(fēng)帶著鮮活的氣霧,不可名狀地充斥著怪異、狂亂的枯林間。
陰暗的低語纏繞在枯枝之上,樹干也像活過來般扭曲、獰笑。其間有不知名的陰影涌動,它們在唱著狂亂的死亡之歌,永遠...永遠......
公交車上,現(xiàn)在也是破敗的景象。
陳舊的座椅沾染著發(fā)舊的血跡,地板也是陳腐的裂出裂痕,從中仿佛有有深不見底的深淵,底部有詭秘的風(fēng)在呼嘯。
車上的人就如同死尸般僵硬,他們臉龐也像陳舊的老樹皮一樣粗糙、丑陋。只有眼睛還保有一絲狂熱、貿(mào)然。
他們的眼睛都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看著那道紅色的、扭曲的、不可名狀的符文。
葉一凡就這樣看著這一切,看著那道如同蠕蟲般,仿佛是活著的符文。但同樣那道符文好像也在看著他。這時葉一凡已經(jīng)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已經(jīng)和車上的其他人一樣詭異、冰冷。
死亡吧!死亡吧!死亡才是復(fù)焉。
車上的人在同一刻發(fā)出嘶啞怪異的低語,他們的聲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吸引著葉一凡發(fā)出低語。
死亡吧!死亡吧!死亡才是復(fù)焉。
每念一句,葉一凡的身體也愈發(fā)的僵硬,他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和車上的人一樣死沉,仿佛快要死去一般,不斷重復(fù)著這一句話。
死亡吧!死亡吧!死亡才是復(fù)焉。
臉上的冷意更甚,眼前被韓奇軒啃了大半的煎餅果子也滲出了血色,在那惡臭漆黑的斷層中不斷有蛆蟲冒出。它們扭曲著自己的身軀,組成了一個詭譎的笑臉,鮮活的沖葉一凡笑著、笑著......
死亡才是復(fù)焉......
永遠...
永遠......
“吵死了!”
葉一凡突然爆發(fā)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嘶吼,本來被清晨倦意所包裹的乘客霎時清醒了大半。韓奇軒手里的煎餅果子也被葉一凡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得差點掉在地上。
“尊敬的乘客您好,街心花園到了。下車的......”
車內(nèi)的報站聲響起,本來還和閨蜜聊天的黃發(fā)美女被葉一凡嚇得也閉上了嘴,直到目睹兩人下車后她才松了一口氣。
科大的學(xué)生都是這樣的嗎?也太嚇人了吧?!不過有一說一,他們長的倒挺帥的。
黃發(fā)美女咽了口唾沫,雖然有點犯花癡,不過剛剛那一吼確實讓她神經(jīng)有些衰弱。等車門關(guān)上后她才躺在座椅上放松起來,也不管身邊閨蜜的吐槽,靜靜等待這輛公交車送她們到學(xué)校。
而在??空局醒?,韓奇軒看著緩緩遠去的公交車沖葉一凡關(guān)心的問道:“你沒事吧?剛剛怎么了?”
“我沒事?!比~一凡站在原地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還說沒事?”韓奇軒嘴角抽了抽,將手中煎餅果子的袋子揉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鄙夷的說?!澳憧纯茨愕哪樕?,像沒事嗎?”
聞言葉一凡愣了楞,他茫然的看向一邊大樓,透過玻璃的倒影,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臉就像死人一般慘白,眼球也布滿了鮮紅的血絲,甚至周圍的眼皮也是通紅一片,額頭更是沾滿了豆大的汗珠。
看到自己這個樣子,葉一凡感覺自己快要發(fā)瘋了。
自從在飛鳥信那里聽到舊神復(fù)蘇的消息,他就感覺到身上沾染了一種陰冷的氣息。之后每當(dāng)他發(fā)呆失神的時候,亦或試圖了解那些帶有不可名狀的知識時,他都會聽到有人在自己耳邊低語,然后帶他進入詭異的幻境。
這一情況已經(jīng)連續(xù)一周了,葉一凡還沒有找到任何解決的方法。不過葉一凡也總算得知,那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無所不能的飛鳥信,為什么在提到那些偉大存在時會那么的恐懼。
因為它們是神,它們不是人可以直視的存在。凡人和低等的生命不可打聽、知曉神明的一切,否則就會陷入永遠的瘋狂......
因為體會過,每當(dāng)這低語和幻境出現(xiàn),葉一凡就感覺自己理性在消失。那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黑暗、異樣的吸引力,在引導(dǎo)自己墮入深淵、陷入瘋狂......
“怎么說我們現(xiàn)在可是奧特曼唉!人類的救世主之類的,怎么能這么狼狽呢......”韓奇軒從包里拿出一瓶水遞給葉一凡,但嘴角卻是一股嗤笑。他現(xiàn)在對自己的身份十分自豪。
他韓奇軒!現(xiàn)在可是二十年前拯救了宇宙的救世主,戴拿奧特曼的人間體唉!也是拯救科大學(xué)生、拯救了葉一凡的英雄!
臉上浮現(xiàn)出的膨脹,葉一凡微微的皺眉。
是啊,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
因為在知道真相后陷入絕望的崩潰,飛鳥信刪除了他關(guān)于黑影、關(guān)于舊神的記憶。所以他根本不知道這個世界將會在兩年后毀滅,不知道那些舊神會讓人類的真理崩塌。
是啊,不知道挺好的,不用感受到這不可名狀的恐怖,可以沉溺于英雄的美夢、享受自由美好的生活。而那些絕望,那些黑暗與詭異只有自己一個人承擔(dān)就好了。
但是還不知道能撐多久,那些自深淵蘇醒的偉大存在正不斷消磨著自己的精神,黑影的絕望和恐怖也不斷打擊著他的內(nèi)心,他隨時都可能崩潰倒下。
而在自己發(fā)瘋后,知道真相的韓奇軒能負(fù)擔(dān)救世的責(zé)任嗎?他能忍受邪神的影響勇往直前嗎?葉一凡不知道......
就這樣葉一凡一路上沒有再和韓奇軒有任何交流,直到走到一所花店門口,葉一凡緊繃的神經(jīng)才舒緩了下來。
這是一棟打扮的很精致的花店。門外擺放著當(dāng)季最鮮艷的鮮花,它們隨著微風(fēng)的吹拂顯得是那么的美麗、溫馨......
聞著空氣中夾雜的淡淡花香,葉一凡的心情也愉悅了起來。在他的眼里,這些花雖然美麗,但都敵不過店面里的那個女孩。
“喂!”
葉一凡輕聲喚了一聲,店里的女孩微微轉(zhuǎn)過頭,在看見一臉微笑的葉一凡后,她輕手輕腳將手中的花盆放下,隨后滿臉的喜悅的沖到了葉一凡面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
大腦還沒有緩過神,身體卻被懷中散發(fā)的溫?zé)嵴礉M。女孩子獨有的體香和她身上帶有的花香讓葉一凡的臉有些發(fā)燙,他腦袋一熱支支吾吾問道:“這是干嘛?”
“你不是在我遇到危險的時候獨自一人跑出避難所找我嗎?這是謝禮?!?p> 慕妍雪脫出葉一凡的懷抱俏皮的笑了笑,之后又故作不滿的說:“但是我那時候讓你跑,你還真丟下我跑了?。康?,果然你們男人就一個樣?!?p> “唉我那是...”
葉一凡剛想開口解釋,慕妍雪卻轉(zhuǎn)過身一幅“我不聽”的樣子捂住雙耳?!班耍∵€好當(dāng)時迪迦奧特曼救了我,人家可比你帥多了。”
聽到這旁邊的韓奇軒噗嗤一笑。慕妍雪還不知道葉一凡就是迪迦奧特曼吧?啊啊,不過為什么他就有妹子主動投懷送抱啊!
“那我呢那我呢!”韓奇軒氣不打一處來大聲說道。
“你就算了吧......”
看慕妍雪翻了個白眼,韓奇軒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悲傷。
見這溫馨的一幕,葉一凡欣慰的笑了笑。什么時候他才可以和普通人一樣,過上幸福快樂的生活啊......
短暫的打鬧之后,慕妍雪也背了包和兩人一起上學(xué)去了。因為她的腦震蕩最近才剛好,這也是她病好之后第一次去上學(xué),葉一凡和韓奇軒是專門來接她的。
經(jīng)過一個月的重建,微光科技大學(xué)就像災(zāi)難前一樣晚好如初。重新報道的學(xué)生也來來往往,仿佛那場變動從來沒發(fā)生過一般。
“早上好葉同學(xué)?!?p> 一個留著短發(fā),長相還不錯的女孩沖葉一凡甜甜一笑,然后害羞的跑進了校門。韓奇軒見這一幕簡直酸成檸檬精了,他咬著牙不滿的說:“啊啊啊!為什么這一路女孩子都對你打招呼??!我怎么就沒有?太氣了太氣了!”
葉一凡沒有回韓奇軒的話,他只是呵呵一笑。想了不用想,肯定是居間惠說了什么話讓科大的學(xué)生對他的印象有所改觀,所以這一路才不斷有學(xué)生過來打招呼。
不過雖然現(xiàn)在葉一凡重新受歡迎,但他也開心不起來。畢竟那些不可名狀的低語,以及黑影的影響就快要讓他發(fā)瘋了。
似乎注意到葉一凡有什么心事,慕妍雪皺眉道:“臉色不太好啊,這么多美女給你打招呼你都不開心,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你是第一天認(rèn)識我嗎?”葉一凡鄙視的看了慕妍雪一眼,這些事他得獨自承受。
見葉一凡不說實話,慕妍雪也無可奈何。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他不想說的事誰也敲不開他的嘴,但是慕妍雪有解決的辦法。
“晚上,老地方?”慕妍雪湊到葉一凡耳邊悄咪咪的說。
葉一凡沒有說話,思考了好一會后點了點頭,隨后和她道別,跟韓奇軒一起前往了自己的教室。
因為去接了慕妍雪的緣故,他們來的有點晚了,教室此刻已經(jīng)坐滿了人,但是當(dāng)葉一凡進來的那刻,幾乎所有人都湊了上去和葉一凡打招呼,葉一凡也不管他們,選了個位置自己坐下了。
韓奇軒倒是很有精神,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葉一凡刺激的緣故,拉著幾個女生一起聊天。
“嘿!我和你們講,戴拿奧特曼帥呆了!那個襲擊我們的怪獸一直被他壓著打......”
作為戴拿的新人間體,韓奇軒自然想吹噓一波戴拿奧特曼提高學(xué)生們對他的崇拜,這樣他那顆虛榮心也能得到些許滿足。
葉一凡見他那么吹也沒去管,反正只要別暴露身份什么都好說。但這時葉一凡聽見耳邊傳來一陣怪異尖銳的低語。
看啊,這就是豬玀。他們永遠滿足不了自己的虛榮心,沒有什么能拯救他們,唯有死亡才能讓他們升華。而你不一樣,你是被黑暗選中的繼承者,你能讓他們得到永恒......
聽到這詭異的低語,葉一凡的身形猛地一顫,他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異常的冰冷,仿佛深淵底部的黑暗,將一切吞噬殆盡般。
這不自在的感覺,一股煩躁感涌上了心頭,他看著韓奇軒的視線有些奇異的扭曲。
那家伙還是在各種吹噓戴拿奧特曼多么多么牛逼,但是因為之前戴拿將光彈彈向他們,學(xué)生們對于戴拿的態(tài)度都是不屑的,他們更喜歡舍身為他們擋住攻擊的迪迦多一點。
韓奇軒見他們這個態(tài)度,內(nèi)心的不滿迫使他吹的更歡了,隱約有些暴露自己身份的跡象。
他們很骯臟,不值得拯救,你也這么想不是嗎?那個口口聲聲說要拯救你的家伙,現(xiàn)在不是活在自滿與膨脹中嗎?不要管他了,讓他去死吧,只有死亡才是復(fù)焉......
這股低語,在刺激著葉一凡的神經(jīng),它在誘導(dǎo)葉一凡墮入黑暗。
這股惡心的感覺簡直煩躁到了極點!葉一凡額頭的青筋暴起,他站起身一把抓住韓奇軒的衣領(lǐng),在眾目睽睽之下拖著他去了室外。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葉一凡將韓奇軒扔在墻上,重重的怒吼道。
韓奇軒被這一摔感覺身體隱隱作痛,他也不知道葉一凡那顆藥吃錯了也和他懟起來:“我什么也沒干!我就是和他們聊天而已啊!倒是你在做什么啊?很疼的啊!”
葉一凡的頭疼的厲害,那股怪異的低語好像不打算放過他,依舊纏繞在他的耳邊。
這就是你們的友誼嗎?他不屑于你,他不屑于你!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該死!
“你知道些什么?!你真當(dāng)自己是英雄了嗎?打敗怪獸的戴拿奧特曼,不是你韓奇軒!”葉一凡越聽越煩,幾乎不受控制的指著韓奇軒鼻子罵道。
“你吃錯藥了嗎?!該死,你別忘了你是我救的!”
這時候韓奇軒也急眼了,也不管說話合不合適就是從葉一凡爆出一堆粗口。那股低語卻還在葉一凡的腦中回旋著,并且聲音越發(fā)的清晰,越發(fā)的詭異,仿佛要從他的腦袋破殼而出。
看??!這就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卑賤、偽劣!你和他不一樣,你應(yīng)該站在更高的位子上!懲戒他們吧,我們會幫助你,我們舊日支配者會給你準(zhǔn)備一個位子。
“住口!!”
葉一凡腳步一軟坐在了地上。注意到他有些不對勁,韓奇軒也停下了爭吵,擔(dān)憂的問:“你怎么了?今天你就一直不對勁,有什么事你說啊!”
“沒...沒事,對不起。”葉一凡喘著粗氣,他的臉色比剛剛的還要白。
“都干什么呢?!快要上課了還在外面,回教室去!”
韓奇軒剛要去查看葉一凡的情況卻被一道聲音喝止住了。他轉(zhuǎn)頭一看,發(fā)現(xiàn)是他們的物理系老師。
“老師,我......”
想要去說明情況的時候被葉一凡拉住了。韓奇軒回頭發(fā)現(xiàn)葉一凡沖他搖了搖頭,然后走進教室中。韓奇軒無奈也跟了進去,他們的物理老師緊跟其后。
坐到位子上的葉一凡感覺舒服了一些,那道古怪的低語也消失了,但是他卻發(fā)現(xiàn)他們的物理老師有些不太一樣。
因為物理是門枯燥的學(xué)科,一般的學(xué)生很難聽進去。但他們的物理老師卻很有個性,經(jīng)常笑嘻嘻的在課上開些小玩笑,一些難懂的知識也能說的很有趣,所以很受學(xué)生們的好評。
但是以往一直儒雅隨和的物理老師,現(xiàn)在卻是一副嚴(yán)肅、不茍言笑的樣子,這讓葉一凡感覺好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了。
教室里的學(xué)生也意識到有什么不對,他們也收起了自己的小動作,很認(rèn)真的看物理老師拿出一份文件袋,用平日里從未有過的嚴(yán)肅語氣說。
“現(xiàn)在,進行一項特殊的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