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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悄然飛雪

熟悉的橙色

窗外悄然飛雪 析樾 1009 2020-05-26 10:15:00

  陳瀟感冒還未好利索,有時候會咳嗽吐痰,不過其實據(jù)他自己說,貌似是吐口水吧,也說不上是痰。

  于是就有人說,會不會是肺結核啊,就帶陳瀟去肺科醫(yī)院。醫(yī)院在一個大上坡的盡頭,其實就是林欣然那所醫(yī)院。大門兩側分別有兩個牌匾,一個是某某市肺科醫(yī)院,另一個是某某市精神療養(yǎng)院。

  其實精神療養(yǎng)院不就是精神病院嗎?陳瀟雖然看到了,可是也不以為意。和陳梅走進大門。他看到左手邊一輛面包車的后玻璃處,有一件橙色的外套,或者說橘黃色?跟何田田的那件幾乎一模一樣,所以他認為,這就是何田田的那件衣服。

  于是他就不自禁地要往那輛車那邊走。陳梅卻似乎走的有些遲疑。

  他路過那輛車的時候,仔細的看了看,覺得自然是那件衣服無疑了。于是他就覺得,何田田一定在前面的那座建筑里。他注意到前面的兩層建筑雖然不高,可是占地很廣,很長。大門上方赫然立著三個字:住院部。

  他想進去看看,就往那邊走。陳梅也沒有反對。事后想起來,陳瀟說:“這是最奇葩的住院方方式,自己往里走,而不是被“綁”進去。”

  但他進去之后,卻被綁了很多次,都是他覺得何田田并不在里面,而要硬闖出去的時候,高大的肥胖的護士,就會把他用似乎是濕毛巾撕成的一條條的“繩子”把他綁在床上。

  不過,不鬧的時候,還是很好的。一整間屋子,四個床位,但只有他自己住。當然了,陳梅自然也在。

  有幾天,陳梅的好朋友,彥姐也來了,而且晚上沒有走,是在空床上睡了。

  屋里靠窗的地方有幾個儲物柜。陳瀟一進來的時候,就在里面翻,想要找出足球來。他對足球不知道為什么迷戀了起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看著空床,有時候覺得,其實何田田也來了,只是不方便和他見面,還要隱藏起來。

  有時候明明是藏不了人的地方,陳瀟也覺得,她在那兒是大有可能的。他鬧得厲害的時候,會被綁起來,不鬧的時候則自己在屋里活動。有一次他和陳梅說好,因為知道是周末,所以他說要打電話給何田田。

  二樓是有公用電話的,于是陳瀟就興沖沖地跑上去,可是胖護士不分青紅皂白,見他往上跑,又抱了他起來送回到一樓關上門。陳梅有話也來不及說,只好一起回房。

  她拿起手機給陳瀟去打。

  陳瀟撥了那個他早在相遇之前就記住的號碼。

  電話那頭這回不是中年女人冷冷的聲音,而是何田田溫柔而有磁性的一句“喂?”陳瀟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用不太像自己的語調(diào)說:“你不會不知道我是誰吧?”

  電話那頭立刻掛斷了。

  陳瀟沮喪的要摔手機,但還是交到了陳梅手里。陳梅安慰說,她可能不知道是你啊。但是陳瀟知道,很顯然,她是知道是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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