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將郡主安頓在一個看上去挺隱蔽的山洞里,慕夕放下郡主后,見她面色通紅,伸手覆在她的額頭上,果然是發(fā)熱了。
此時郡主睜開了眼睛,正好看見習(xí)木將手放在她額頭上,她很少這般和男子有過這么親密的接觸動作,縮了縮脖子,有些緊張的抿了抿嘴。
慕夕將手收了回去,在懷里掏著藥瓶子,對郡主說:
“你發(fā)熱了,外面黑衣人不知道還在不在,這里比較安全。”
見郡主怔怔的看著她的藥瓶,慕夕拿起一個紅色藥瓶晃悠著說:“轉(zhuǎn)過去,給你上藥,你背后傷需要及時治療,發(fā)炎了可就麻煩了,可能會留下病根的。”
郡主臉有些微紅,說出的話依舊不失氣度,“那就麻煩公子了。”緩緩轉(zhuǎn)過身去。
慕夕小心翼翼的將郡主受傷地方周圍的衣服割開,刺眼的雪白肌膚映入眼底,春光明媚。
感覺背后傳來一陣涼意,郡主咬牙安慰自己,治傷要緊。
慕夕看著眼前白嫩的肌膚,確實(shí)有些經(jīng)受不住了,該死,她害什么羞,都是女子嘛,慕夕定了定心神,狠狠罵了自己一句。
傷口不算太深,但一直在流血,周圍都染紅一片了,看著有些駭人,是得趕緊止血。
慕夕說:“我要上藥了,會有些疼,你稍微忍一忍?!?p> 郡主因受傷而顯蒼白的臉揚(yáng)起了一個自信的笑容,這種堅(jiān)強(qiáng)為她的美麗增添了一種獨(dú)特的魅力。
“我也算是將門出身,公子可聽說過虎父無犬子呀,不過疼而已,又有何懼!”
只見慕夕面無表情的往傷口上上藥,“嘶~”郡主直吸了口氣,忙改口道:“還望公子手下留情?!?p> 慕夕笑了,“郡主還真是不懼區(qū)區(qū)疼痛啊。”言語間滿是調(diào)笑,只是下手又輕了許多。
郡主看著眼前習(xí)木的笑容,只覺得眼前男子笑的很好看,讓她有一種溫暖的感覺,和哥哥的感覺不太一樣,心里有種踏實(shí)。
上過藥后,慕夕撕掉內(nèi)袍,輕柔的纏住傷口,圍住郡主右肩膀后面的地方,最后滿意的看著自己打的蝴蝶結(jié)。
“郡主,好了,看來在下這袍子還真是為郡主量身定做的,湖白色和寶藍(lán)色系成蝴蝶結(jié)看著倒是亮眼的很,天也漸晚了,我去外面尋些吃食,郡主稍等?!?p> 然后將郡主慢慢挪到墻上靠著,郡主經(jīng)過上藥已是漸漸昏睡過去,迷迷糊糊的嗯了一下算是應(yīng)聲。
待郡主悠悠然轉(zhuǎn)醒時,只覺得滿鼻撲香,她看見習(xí)木坐在一個火堆處,背對著她,火堆上架著兩條魚。
“好香啊。”郡主出聲道。
慕夕回頭看她,微微一笑:“你醒了,馬上就能吃了?!?p> 郡主看了看身上披著的男子外衫,感覺眼前男子很是體貼。
慕夕一手一條魚向郡主走來,將一條魚遞給郡主說:“吶,給你。”
郡主正盯著眼前棍子上插著的魚不知從哪下口,被額頭上伸過來的手嚇了一跳。
慕夕收回手笑了笑對郡主說:“熱終于退下去了,我明日便送郡主回府?!?p> 郡主有些支支吾吾道:“多……多謝公子……”
慕夕看著郡主虛靠著墻,問道:“郡主可是碰著傷口了?”
郡主笑笑:“是有些疼……”慕夕慢慢坐過來,將郡主往自己這邊帶帶,伸出手臂攬過郡主身后,隔開了傷口與墻壁的接觸摩擦。
“這樣可會好些?”“好多了,……多謝公子?!?p> “好了?!蹦较πχf:“認(rèn)識郡主這么久,郡主好像很擅長道謝。”
郡主也笑了笑:“那我就不和公子客套了,公子也別叫我郡主了,顯得很是生分,兄長一般喚我洛兒,公子救我一命,行為舉止恪守禮儀并未動手動腳,實(shí)乃正人君子,洛兒十分欽佩?!?p> 慕夕慢慢湊近,對著郡主說:“那我便喚你洛洛,可好?”
這樣的距離,岳洛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撒在自己臉上,緊張的閉上了眼睛。
慕夕看她那不停眨動的眼睫毛,笑了,說:“好了,不逗你了,夜深了休息吧?!?p> 郡主并未有動靜,只那略略上揚(yáng)的嘴角表現(xiàn)她心情十分竊喜。一夜無事,岳洛只覺得這一覺睡的十分安穩(wěn),從未有過的溫暖,就連后肩處的傷痛也可以忽略似的。
岳洛看著摟著自己的習(xí)木,凝視他的五官,并非十分俊朗,卻讓她不自覺的想靠近。
慕夕此時也是悠悠轉(zhuǎn)醒,右肩膀處傳來一陣陣麻木,不適的動了動,岳洛一下子驚醒自己身為郡主,怎會對一個只一面之緣的男子產(chǎn)生這么荒謬的想法,不自覺的撇開眼神。
“公子……醒了?!?p> 慕夕應(yīng)道:“嗯,天亮了,也是該把郡主送回去了?!卑肷尾灰娍ぶ骰貞?yīng),慕夕奇怪的看去。
只見岳洛不樂意似的微微嘟著嘴,突然想到,試探似的開口“洛洛?”
“嗯!”岳洛略帶歡喜的應(yīng)道。
鎮(zhèn)王府門口,慕夕說“洛洛,我便送你到這兒了。”
岳洛開口“多謝公子,不知別后何處可再見,我想好好謝過公子救命之恩。”
慕夕想了想說“那便詩會的樓盤吧,我會在那里開一個醫(yī)館?!?p> 岳洛頗為震驚“你會醫(yī)術(shù)?”
慕夕勾了勾嘴角,“不會怎么敢給你用藥呢?好了,我也該走了,洛洛,就此別過?!?p> “恭送公子。”
慕夕換了裝扮回到小院里,半香半亭兩個丫頭急忙圍上來。
“小姐沒事吧?小姐您一晚上沒回來,我們可急壞了?!?p> 慕夕一人敲了一下腦袋:“你家小姐能出什么事,好了,我也餓了,有飯沒?”
慕夕用過飯后便開始思考關(guān)于開醫(yī)館的事了。
“半香,地方交接完成了嗎?”
“完成了小姐,那兒的一些基礎(chǔ)設(shè)施基本都有,我按您的吩咐雇了些伙計(jì),約莫著五六天醫(yī)館就可以開了?!?p> “嗯好,我沒回來院里沒出什么事吧?”
半亭回想了下說:“五小姐之前來過一次,說是想問您一些古箏技巧。不過我說小姐您在蘇大人那里,她便回去了,此后沒再有什么事了?!?p> “嗯,知道了?!?p> 慕夕想著,我也該去師父那里一趟了。慕夕一進(jìn)師父家就看見師父正在調(diào)制什么東西,蘇斜轉(zhuǎn)頭看見自己徒弟站在那兒。
笑得咧開了嘴:“小六快來,嘗嘗師父新調(diào)的蜜茶。”
她師父就是這樣,平時一副嬉笑的不正當(dāng)?shù)臉幼?,溫和的不行,可一板起臉來,慕夕卻是最怕的。
“師父又調(diào)了什么蜜茶呀?”慕夕端起來嘗了一口,“好喝,師父怎么調(diào)制的?”
蘇斜得意的看著自己徒弟崇拜的眼神,姑且認(rèn)為是崇拜吧,開口道:“嘿嘿,我往里面加了左手香,還兌了些玫瑰朵兒,以鉤藤手法熬制,味道和之前可不一樣了。”
慕夕看著師父高興的跟個小孩一樣,偷偷笑了笑,又問道:“師父怎地都不關(guān)心一下詩會的結(jié)果呢?”
蘇斜自信的說:“我徒弟出馬,這第一能讓給別人嗎?不能夠啊,再說了,習(xí)木這個名號現(xiàn)在在京都可火了,為師想不知道都不可能啊?!?p> 慕夕聽著師父迂回的夸自己,喜滋滋的笑著,這被師父炫耀的感覺,可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