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nèi),慕夕和容時靜靜待在一起,外面一片歡聲喝彩。
今日背水一戰(zhàn),絕處逢生,百姓士兵們齊聚一起,辦起了篝火晚會,歡聲笑語慶祝著所有中毒者的痊愈和此戰(zhàn)的勝利。
慕夕笑笑,欣喜的揚起小臉沖容時笑道:“殿下,此戰(zhàn)我們勝了?!?p> “是啊,多虧了小六及時研出解藥,本王的小六就是厲害。”容時伸出一只手摸摸慕夕的頭,眼神里滿是柔情。
像是想起了什么,容時側(cè)頭回憶著,“本王竟不知,小六的琴藝如此精湛,聽的本王縈繞于心,不能忘懷?!?p> 慕夕眉梢輕挑,得意的話語脫口而出。
“那可不,除了師父,我可從未在外人面前露過手。”
慕夕得意的小表情映入眼底,容時眼神微緊,不知在想些什么,他抿了抿嘴,薄唇輕啟道:“小六,本王是你什么人?”
慕夕一臉奇怪,她用一種看笨蛋的眼神看著容時,說出的話是那么理所當然,“殿下莫不是傻了?殿下是夫君吶。”
容時微松了口氣,他將慕夕輕攬入懷。
“夫君不是外人,小六以后只彈給我一人聽,好不好?”
不像容時想的答案,慕夕并未回答好與不好,她掰著手指頭想著,歪著腦袋很是可愛,面上帶著濃濃的疑惑。
“可是殿下,夫君不是外人,難道是內(nèi)人?可是內(nèi)人不是指……唔……”容時不待她說完,緊緊鎖住朱唇不肯罷休,稍許時間后方才放她呼吸。
慕夕微喘著氣,瞪的大大的眼睛不樂意的看著容時,容時眼神略帶憐惜,他伸出大拇指輕輕來回摩挲慕夕微微紅腫的朱唇,眼神深幽,輕笑一聲,戲謔的看著她。
“小六,本王可以讓你亂親,話可不能讓你亂說?!?p> 慕夕撇了撇嘴,一臉不服氣的鄙視他,我才沒想親你呢,明明是你主動的!
容時瞧著慕夕那不太服氣的面部表情,嘴角輕彎,手一伸將慕夕橫腰抱起,慕夕一臉茫然的看著他,兩只手本能的挽住他的頸脖。
容時低頭與她輕抵額頭,聲音低啞,帶著濃濃的深情。
“小六白日想是睡夠了,晚上為夫便辛苦一些,說不定小六經(jīng)過本王的啟發(fā),明日晨起便知道,本王到底是你的什么人了?!?p> 慕夕眼睛不可置信的瞪的大大的,“等等,殿,殿下,你什么意思?!別啊,我,我沒睡夠呢,殿下……”
不顧慕夕的掙扎,被禁錮在懷里,慕夕實在是施展不開拳腳,她的那點小拳腳還奈何不了宸王殿下。
容時嘴邊勾起一抹淺淺的得意笑容,他牢牢抱著她,抬步向里走去。
晨起,一夜繾綣,慕夕躺在容時懷里,嚶嚀一聲,微微睜開眼睛,尚有些睡眼朦朧,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對丹鳳眼,眼里布滿溫柔的看著她。
慕夕嚇了一跳,完全精神了,“殿下!你你干什么?!”慕夕氣鼓鼓的抗議發(fā)聲。
容時一手輕輕把玩著慕夕的青絲,彎來彎去,青絲調(diào)皮的在慕夕臉上掃著。
“本王偶然發(fā)現(xiàn),小六的睡相……很有意思?!?p> 慕夕疑惑,容時輕笑一聲,“像貓一樣,若不是本王攔著,你怕是能在床上轉(zhuǎn)一圈過來。”
慕夕有些不好意思,嬌俏的哼了一聲,爭辯道:“那是我熱愛運動,熱愛生活,睡覺也不忘。”容時一臉好笑的看著她胡說八道。
“哦?熱愛運動?!比輹r嘴里細細品味著,寵溺的看著慕夕漸漸染紅的小臉,伸手揉揉。
“好了,不逗你了,有件事想和你說,昨日收到信件,岳青失蹤了?!?p> 慕夕眉頭微皺,“世子失蹤了?那殿下可有計策應對,該如何解救?”
容時淡淡道:“無妨,過幾日京都南代也會收到消息,一切盡在掌握,小六不必擔憂。”慕夕放松了神情,“殿下?lián)鷳n就好,我倒是多問了。”
容時伸出修長的手指輕刮鼻尖,“說什么呢,小六的問題本王樂意回答,告訴你這件事是不想瞞你。”慕夕毫不在意的揮開他的手。
“殿下別動,我再睡會兒?!鞭D(zhuǎn)身扯扯被子,牢牢的蓋上。
一會她突然轉(zhuǎn)身,伸手把容時笑意迷人盯著她看的眼眸閉上。
“殿下要老實點?!蹦较室獍逯樠鹧b恐嚇,在容時懷里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過去,繼續(xù)完成日上三竿起床的夢想。
容時倒是一臉無謂的摸了摸鼻尖,繼續(xù)把玩慕夕的青絲,不一會也進入了夢鄉(xiāng),兩人睡的很熟。
被窩里暖暖的,不似外面的冷,慕夕老實的屈在容時懷里,靠著睡的很是香甜,容時感覺懷里的小女人使勁向他這邊拱著,嘴邊微微上揚,將她摟的更嚴實了些,屋內(nèi)一派祥和。
南代士兵的毒藥被解,滅頂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南代士兵完全敵不過天宗國,不敢輕易進攻,老實的待在他們駐扎的地方,還向后退了二十里,令人聞之忍不住恥笑南代的膽小。
天宗國這邊忙著修養(yǎng)之前的損傷,也樂的停戰(zhàn),邊關(guān)這邊看著和平了不少,京都倒是炸開了鍋。
眾人議論紛紛,岳青世子在敵國境內(nèi)失蹤,“圣上,我國副將失蹤,還請圣上派人及時解救出來啊?!?p> “這事太離奇了,是失蹤還是投敵,這可不好說啊。”
“你胡說什么呢!副將是鎮(zhèn)王獨子,自有忠貞義氣,豈是你口中小輩?!?p> 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爭論不休,圣上坐在上位著實被吵吵的頭疼。
今日退朝后不出半刻,這消息已經(jīng)飛散到京都各處,市井之地都在爭論,圣上半靠在昭陽宮軟塌上,品了一口新茶,隨意的開口道:“昭兒可聽說了,岳青失蹤一事。”
昭妃穿的不是很艷麗,略微素凈的宮裝讓人眼前一亮,她頗為慵懶的伸伸懶腰,眉眼彎彎。
“自然聽說了,這事如今可熱鬧的很?!?p> 圣上眼神微晗,上下刮著杯蓋,似有所思的說:“是啊,熱鬧的過了頭,就不對勁了?!?p> 當天下午圣上召了鎮(zhèn)王夫婦進宮,聽說鎮(zhèn)王妃出宮時眼睛還是泛著紅的,當下各個心下有了打算,該動的手腳也動起來。
只他們不知,鎮(zhèn)王妃一上馬車,鎮(zhèn)王就頗為急切的拿干凈的手巾給她抹眼睛,鎮(zhèn)王面上還凝著之前刻意出來的悲傷。
鎮(zhèn)王妃瞧著他一派手忙腳亂的樣子,也“噗”的一聲笑了出來,她眼睛微紅,一副剛哭過的樣子,眼下又是破涕為笑。
鎮(zhèn)王瞧著她也是忍俊不禁笑了起來,馬車內(nèi)儼然一派祥樂輕松,全然不似痛失愛子音訊的悲痛父母。
事情,興許還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