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上午,和往常一樣,沉悶平凡。面包和高中同學連麥打lol,車神聽著音樂寫高數(shù),燒餅取手機了,我在眾多QQ群里竇轉(zhuǎn)騰挪,忙乎社團各種屁事。
聽著歌學習相信大家都干過,看起來似乎能提升學習的持久度,但其實降低了學習的效率,一心二用多了腦子會運行變慢,心情也會不知不覺煩躁。車神就是如此,她逐漸不耐煩起來:“取個手機而已,燒餅咋還沒回來?”大學生沒有手機就像癮君子沒有了k粉??吹贸鰜?,車神很焦躁。做高數(shù)開始搖頭晃腦。嘴里時不時像復(fù)讀機一樣崩出一句話:“燒餅咋還沒回來?”
我實在被車神念道的頭疼,“別念叨了,我?guī)湍銌枂枺€手機咋跟肉包子打狗一樣——有去無回?”然后我也納悶兒了,燒餅QQ不回,電話不接,就跟憑空消失了一樣。
“燒餅不會被那個奔波霸留住了吧?!避嚿癫聹y,“以燒餅兄的個性,周日正是他追劇的黃金時期呀,沒點兒特殊情況攆他他也不會下床?!?p> “別瞎想了,可能他加入的社團臨時有事。你再耐心等等吧?!?p> 車神煩躁地在宿舍亂轉(zhuǎn),走進中室,肥宅一邊搓爐石,一邊寫作業(yè),阿偉則戴著耳機看《海賊王》呢,這倆人不愛出宿舍,對戀愛低欲望,倆人各自守著自己的小天地,面朝電腦背對背,是中室的定格畫面。車神既不會玩爐石,也沒看過《海賊王》,在中室站了站,就去右室了。
右室更是一片寂靜,強哥每天七點起床去自習,雷打不動,周末也早早去了圖書館;道長的生活更是詮釋了什么叫大道至簡,書桌清清利利,寫字只用一根筆,頭發(fā)永遠是三毫米平頭,QQ空間未開通,頭像都是默認的小企鵝,他現(xiàn)在正在編程寫代碼;海王這里東西比較多,吉他籃球抱枕應(yīng)有盡有,很多潮鞋在地上略顯凌亂地擺著,他正在呼呼大睡,因為他是熬夜戰(zhàn)士,喜歡晚睡,經(jīng)常夜不歸宿??衲н@里就壯觀了,各種東西雜亂無序,書桌上垃圾和書本交替穿插,晾衣架歪七扭八掛在床框架上,上面有時吊著他洗完的內(nèi)褲,有時吊著毛巾被單,腳下更是一片狼藉,看的人眼花繚亂,頭暈?zāi)垦?,各種紙盒,各種垃圾,剩著湯水的泡面盒,瓜子皮等等??衲д褙炞⒌卮蛑鳯OL,也沒和車神打招呼,你說氣人不氣人?狂魔游戲玩的不必別人少,考出的分卻總比別人高。
車神就這樣在左室轉(zhuǎn)三圈,又到右室轉(zhuǎn)三圈,再到左室轉(zhuǎn)三圈,就是等不到歸來的燒餅。
等我們都去食堂吃完飯了,燒餅還不見人影。
正當車神慫恿我去手機店看看時當,燒餅終于推門而入。
“干哈去了,你可想死我了?!避嚿裆先ヒ粋€熊抱?!拔沂謾C呢?”
“我看你想的是手機吧?!睙炚Z氣有點冷淡。說著遞給車神他朝思夜想的手機。
“你干啥去了,QQ不回,電話不接?”我忍不住問。
燒餅一聲不坑,癱在椅子上,神情凝重。
不對勁哪。
“我現(xiàn)在心情有點復(fù)雜?!睙炧卣f
我倆靜下來,知道燒餅有話要說,面包也轉(zhuǎn)過身等待下文。
根據(jù)燒餅的講述以及日后的事態(tài)發(fā)展,事情應(yīng)該是這樣的:
燒餅大清早進了手機店,就看到奔波霸雙手托腮望著他。
燒餅心里想著趕緊拿回手機回宿舍追劇,直接開門見山:“我是來幫我舍友拿手機的?!?p> “nou,這不是在桌上放的嗎?!?p> 燒餅走到近前才發(fā)現(xiàn)她雙目紅腫,黑眼圈也很明顯,一臉疲憊和憔悴。
什么情況?燒餅愣了。
“你昨晚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不回我短信?”她質(zhì)問道。
“emmmm,我昨晚電競繁忙,手機靜音了?!睙烆^有點大,但他不會撒謊,老實交代:“至于沒回短信,是因為我十一點才看到的,我以為你睡了,沒敢打擾你。”
“這樣啊……好像有點道理,那我就不跟你計較了?!彼f。
“自從認識你以來,我第一次聽你說這么通情達理的話?!睙炛蹦邪┌l(fā)作。
“好家伙,你才認識我多久?還不到一天啊,你連我的名字都不一定記得,就敢這樣妄加評論?”
“賈怡這名字還是挺好記得,賈怡賈怡假~阿~姨,拖長調(diào)就是假阿姨,我一下就記住了?!?p> “臭小子,你討打!”賈怡笑罵道。
“那.....沒事我先走了啊?!睙炞穭⌒那?,揮揮手準備作別。
“喂,你這就生氣了?也太那個了吧?”她叫道。
“沒有啊,我哪里生氣了?”燒餅站住腳步說。
“難道你看不出我哭過嗎?”
“emmmm,現(xiàn)在看出來了?!睙炐闹幸惑@。
“太令我失望了,我以為你會看出來,然后安慰安慰我,并以此為借口趁機要走我QQ號呢。”
“你有點會自我陶醉啊。(瞧瞧這是什么屁話)”燒餅有點暈乎了。
“難道我一個這樣的女孩子,就不值得你安慰嗎?”她撅起嘴說?!澳闶遣皇巧??看不出我在專門在等你嗎?”
燒餅清醒了一點,手機店確實不應(yīng)該這么早開門的。
“抱歉.....你怎么了?”燒餅意識到有什么事故發(fā)生了。
........
“你能進內(nèi)屋陪我說會兒話嗎?今天我不想開業(yè)了?!?p> “這個……”燒餅嘀咕道,“好像有點不方便吧?”
“不方便?哪里不方便了?”她問道。
燒餅本來想說男女有別的,但印象中這種話好像應(yīng)該是女的對男的說的,他一個大男人對她這樣說未免有些太別扭,搞不好還會被她笑自作多情呢。
“其實……我是有點怕?!睙炌掏掏峦碌卣f。
“怕什么?怕我吃了你?”賈怡說。
“對啊,最近鬼故事聽得多了,所以變得膽小了?!?p> “天啊,我長得哪點像鬼了?就你這直男性格,肯定沒女朋友吧。”
“話別說的太直嘛,我陪你就是了。”燒餅和女生接觸不多,遇上這種事,心里雖然有種期待,但更多的是緊張。他像柱子一樣看著賈怡把店門關(guān)上。
“你等等,我去洗把臉,補補妝?!?p> 然后他又像柱子一樣看著賈怡進了衛(wèi)生間。半個門簾擋著,也看不清里面啥情況。
“你先進內(nèi)屋等著吧?!?p> 燒餅忐忑地進了內(nèi)屋,他從未進過女生的房間,一切都顯得這么不真實,這么不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