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現(xiàn)在下落不明?!卑⑾髂炯{地答道,顯然他還處于震驚之中。
“唔...那發(fā)生了...”戴維還想繼續(xù)問,不過蓋普的嚎叫打斷了他。
“嗷嗷!雜碎!你耍了什么把戲!”
獵魔人扭頭,輕拍阿席恩的肩膀。說道:
“我先讓這聒噪的家伙閉上嘴再問你?!?p> 光頭蓋普臉上漲紅,氣憤地嚷著各種他能想得到的惡毒話語。他對手持拳套的自己非常自信,認為在神圣帝國境內,除了西瓦爾沒人會是他的對手。
獵魔人單手握著木棍,左手畫了一個阿爾德法印。體內的藍色火焰伴隨這法印畫完突然亮起,這是獵魔人在獲取幽的魔法。
早在先前他就嘗試使用過阿爾德法印,但跟他的擔憂一樣,重回了里德蘭斯大陸以后,即便結了法印,也沒法在掌心匯聚魔法力量。
但體內的藍色火焰,也就是附在他身上的幽靈會在他結印的時候劇烈地跳動。于是他就試圖通過藍色火焰來施展魔法,而成功施展了阿爾德法印,也就讓獵魔人確信,體內的藍色火焰可以充當他原先的銀色獅鷲徽章。
轟!空氣再度炸開,蓋普一陣踉蹌,差點又被掀翻。
戴維意識到,雖然能施展阿爾德法印,但力量遠遠弱過在流放者領域施展的程度。如果將當下施展的阿爾德法印比做狂風,那流放者領域時釋放的阿爾德法印就是能摧毀一切的颶風。
“雜碎!你的伎倆是沒辦法擊敗我的?!鄙w普冷笑。
光頭騎士說的沒錯,先前他被獵魔人的法印擊飛,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對方毫無戒備。而如今已經(jīng)全身心戒備的他,即便被阿爾德法印擊中,也不過是像被人狠推一把罷了。
不過這對于精通劍術的戴維來說,也足夠了,在戰(zhàn)斗過程中,即便是一個踉蹌都可能會露出破綻,何況被人推搡?
只要你有了破綻,我就能輕松把你擊倒!戴維如此想著,朝舉拳而來的蓋普再度施展阿爾德法印。
蓋普大笑一聲,抬起雙拳擋在臉前:“我說了!沒用的,乖乖束手就擒吧?!?p> 等他將手拿開時,獵魔人已經(jīng)在他跟前。原來從獄卒那奪來的長棍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燒紅的烙鐵棍。
伴隨著白煙揚起,蓋普握著額頭痛苦地哀嚎。他邊喊邊退,直到退到角落才停下腳步。一個焦紅的烙印落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混賬??!”蓋普幾乎要哭出聲,雖然他酷愛讓犯人遭受無情的酷刑,但他自己一點都不喜歡挨打。更何況還是被自己的刑具傷到。
“我一定會殺了你!我發(fā)誓?!鄙w普捂著額頭,單膝跪在地上?!安?,我會抓到你,折磨你,讓你的靈魂都烙下一輩子的恐懼!”
獵魔人眉頭輕挑,嘴里念念有詞:
“吾以銀色獅鷲之名,賜我銀光之速。”
雖然是通過體內的藍色火焰施法,但他還是習慣性地念起了往日的咒語。
戴維的動作快如閃電,瞬間便來到對方面前。蓋普一聲驚呼,連忙抬起拳頭迎擊。但戴維蓄謀已久,手上早已結上了阿爾德法印。
他手里的魔法轟然爆炸,仿佛一道看不見的火舌。盡管吃了一驚,蓋普貼著墻壁躲向側面,沖擊波將墻壁打了一個凹陷。
還沒等到蓋普反應過來,獵魔人手肘發(fā)力,對準蓋普的胯間要害短促有力地刺去,在最接近的地方猝然停下。
蓋普大氣不敢喘,瞪大的眼睛里驚恐萬狀。他甚至能感受到重要部位附近傳來的熱氣。這要是被燙上,可能將痛苦一輩子。
喪失了戰(zhàn)意,被恐懼占據(jù)身心的蓋普騎士,身上的金光也逐漸消散。同時,艾露尼徽章的魔法已經(jīng)消失。
沉默了一陣,獵魔人才緩緩開口:
“你要讓我靈魂烙下什么恐懼?”
蓋普吞了吞口水,撥浪鼓似地搖晃著光溜溜的大腦袋。
“你們收繳的東西都放到哪里去了?”
蓋普朝嵌在墻里的一個大型柜子擺頭。
“很好,下一個問題。把鑰匙給我,我要幫我這位朋友還有他的伙伴們離開這里。”獵魔人說道。
蓋普本能地搖頭,作為這座監(jiān)獄的執(zhí)行官,同時又是圣教團騎士。如果放任犯人逃獄,到時候大主教怪罪下來,別說職位不保了,或許自己會被判罪成為自己最厭惡的罪犯。
“我很欣賞為了心中信仰而奉獻一切的人?!鲍C魔人手上的烙鐵棍稍稍往前挪了一寸。
蓋普覺得那股可怕的熱量離他的‘男人尊嚴’越來越近了。他的呼吸聲愈發(fā)急促,在‘男人尊嚴’與工作職責的權衡與較量中,他不出意料地選擇了前者。
“停下!停下!我給你鑰匙,我給你!”
說罷,蓋普從腰間摸出了一串鑰匙,丟給獵魔人。
戴維確認對方?jīng)]有耍把戲之后,默默地抽回了烙鐵棍。他指示對方將阿席恩放下,又命令他把自己銬在刑架上。
蓋普深知沒有艾露尼力量加持的他,不是獵魔人的對手,只得乖乖令令行事。為了防止蓋普高聲呼救,他從倒地的獄卒身上撕下一塊布料,塞進對方的嘴里。
一切打理好后,獵魔人從墻里柜子摸出自己的衣物、長劍和銀色獅鷲徽章。徽章略帶的涼意讓他感到一絲欣喜,他將長劍跨在背后,熟悉的沉淀感讓他覺得安全感十足。
他幫奄奄一息的阿席恩也換上衣物,不過沒找到他的復合弓。
“無關緊要,還是救我的族人要緊?!卑⑾髡f道。
在獵魔人的攙扶之下,兩人走出審訊室,來到關押德魯伊的牢獄前。眼前的人,戴維多少都有些印象。不過他們都沒有了往昔的神采奕奕,他記得在暮色森林外,他們即便渾身是傷,也是滿腔激情地喊著復仇口號。
可是現(xiàn)在各個都如被閹割的公狗,耷拉著腦袋,毫無生氣。
直到他們見到了阿席恩,隨后牢門開啟,他們似乎又重燃的生的希望。
“阿席恩!”
“你是那個獵魔人!我記得你?!?p> “我們是有救了嗎?”
獵魔人還見到了許多陌生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