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符咒顯示此人死于鬼宗的陰陽鏡,那可曾顯示殺他的人是誰?”密室之內(nèi),紅衣老者問道。
“這就是我與張師弟剛才討論的事情,這符咒只顯示了黃立仁的死亡地點和死于的法器,卻未顯示死于何人?!币簧戆滓碌睦险呋氐溃巳苏巧堂说拿酥?,陸離。
“此事是有些蹊蹺,如果符咒沒有顯示殺人者的名字與相貌,那只能證明此人在死的時候自己也沒有看到殺死自己的人。能使用陰陽鏡殺人者,就算不是鬼宗傳人,也應該是嫡系弟子,殺人不留名,而且還是一個小輩,這可不是鬼宗的風格。”一旁的黑衣老者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帶人去那歸一門探查一下,還望陸師兄盡快聯(lián)系南宮家主,千余年前,鬼宗被我大元修仙各派聯(lián)合殺滅,而如今鬼宗至寶陰陽鏡突然出世,若不查明事情原委,恐再生禍端?!奔t衣老者說道。
“我隨王師弟一起去,陰陽鏡現(xiàn)世非同小可,多一個人也多一分照應?!焙谝吕险哒f道。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張師弟和王師弟了,你二人速速帶人動身、我會盡快聯(lián)系南宮家主配合你們,眼下北方戰(zhàn)事吃緊,妖族們不顧忌損失的輪番攻擊北方長城,怕是那在鎖妖塔被困三千年的妖后快出來了,我和盧師弟還要去押送一批重要物資去北方長城。各位就此別過。”白衣老者說完,便帶著麻衣老者離開。而黑衣和紅衣老者互相對視了一眼,也立即起身離開。
……
大霧之中,慕容風先是看到黃鼠狼把一張黑色的符紙打入青衣女子體內(nèi),接著本欲圖謀不軌的黃鼠狼卻突然停下,發(fā)瘋一樣對著寶塔大吼大叫,最后看到寶塔發(fā)出一道紅光照向黃鼠狼,而黃鼠狼身上仿佛有一道白色的魂氣被古鏡收走,就在那道白色魂氣離開黃鼠狼的一剎那,黃鼠狼也如同一灘爛泥一樣癱軟下去,丟了性命。
怎么辦,出去還是不出去。大霧之中,慕容風的內(nèi)心極度掙扎,一方面,眼前一切仿佛是天上掉的餡餅,先前入洞的二人一人已死,另一人也趴在地上動彈不得。這不正是慕容風所期待的“黃雀在后”么?此時如果不去取寶,那他還一路尾隨進入山洞做啥。
另一方面,黃鼠狼剛才瘋癲的舉動以及那散發(fā)著詭異氣息的古鏡也讓慕容風有所忌憚,雖然他用自己的靈狐眼反復探查了寶塔以及古鏡,但除了那個緩慢旋轉的金鐘之外,古塔周圍并無其他禁制,雖說如此,不過黃鼠狼顯然是被某種禁制所殺,猶豫的慕容風就在大霧之中呆了將近一炷香的時間,卻也未敢上前一步。
最后,自己沖動還是戰(zhàn)勝了理智。思索過后的慕容風準備現(xiàn)身,畢竟那黃鼠狼說過,這三品定身符只能困住那青衣女子一個多時辰,如果自己還這么拖拖拉拉,定身符的時間一過,這砸下的餡餅就輪不到自己來吃了。
慕容風緩緩從霧中走出,先走到那青衣女子旁邊,拿起了青衣女子的外衣,蓋在了青衣女子頭上,青衣女子在黃鼠狼死后,就一直在留心霧中的動向,畢竟自己在被黃鼠狼暗算之前就發(fā)現(xiàn)霧的人影,后面黃鼠狼的瘋癲表現(xiàn),青衣女子判斷也是霧中人所為。在被外衣蓋上頭頂之后,青衣女子反而輕輕松了口氣,既然來人把自己的頭用衣服蓋上,那就是要隱藏自己的面容行蹤,換言之就是不會謀害自己。畢竟如果來人真想殺自己也不會多此一舉。此刻青衣女子大氣不敢喘一聲。只希望來人在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后盡快離開。
慕容風在用外衣蓋住青衣女子后,依然不敢靠近寶塔,他用靈狐之眼反復探查了一遍寶塔,依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就在這時,古鏡突然發(fā)出一道黃光照向自己,同時腦海中響起了一句話:“大膽小輩,竟然敢擅闖吾安息之所。吾本欲讓汝魂飛魄散,奈何心存慈悲,汝若肯在塔前磕頭千次,并誠心悔過,吾自當放汝離去?!?p> 聽到腦海中話語的慕容風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就是剛才黃鼠狼瘋癲的原因。估計黃鼠狼沒有聽著古鏡的話磕頭千次導致了自己魂飛魄散。那自己只能先按照古鏡的話行事,才有一線生機。于是在心中默念道:“前輩莫怪,晚輩也是無意之間闖入前輩的安息之所。我這就向前輩磕頭悔過?!蹦饺蒿L念完,便一下一下的對著寶塔磕起頭來。
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后,慕容風總算是磕足了一千下頭,這頭磕得慕容風耳鳴目眩,剛站起來便險些一頭栽了下去。這時,那個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響起:“汝既已磕頭千次,拜入吾門,聽吾之言,行吾之事,守吾之理,愿否?”
聽到此話的慕容風突然愣了一下,他本來以為磕滿一千次頭,對方就能放了他,結果對方反而想要收他為徒。慕容風又有股上了賊船的感覺,上次便是自己入了鬼屋,被羅剎傷一魂,吸一魄,雖然依靠東方無恨的九尾靈狐魂魄才暫時保命,也因此上了賊船入道門拜了于老道為師。這回本來想跟著黃鼠狼他們?nèi)攵?,趁機摸魚,偷偷撿點人家不要的殘羹剩飯,結果莫名其妙又多了一個師傅,而且從黃鼠狼的遭遇來看,這個師傅的脾氣還不怎么樣。
“聽吾之言,行吾之事,守吾之理,愿否?”見慕容風沒有回答,聲音再次在慕容風腦海中回響起來。
“前輩好意我心領了,可是我已經(jīng)拜入歸一門下,我再拜你為師,豈不是有些欺師滅祖?”慕容風在心中默念道。
在短暫的沉默后,那個聲音再次在慕容風腦海中響起:“若汝不愿背離師門,可以不拜吾為師,但是需學吾之術,行吾之事,守吾之理。愿否?”
“吾愿意!”眼見這個聲音做了讓步,如果自己還不答應,恐怕和黃鼠狼一個結局,慕容風這次不假思索便直接答應了神秘聲音的要求。
“汝需謹記今日之言,若日后食言必遭因果!”聲音在慕容風的腦海中來回回響了一陣后便逐漸消失。隨后塔上的古鏡突然飛出,落在了慕容風的手中。與此同時,塔中飛出一股黑氣,徑直沖向慕容風,慕容風想要躲閃,卻發(fā)現(xiàn)自己被定住不能動,這黑氣便順著慕容風的七竅滲入慕容風的身體之中,消失不見。
在黑氣消失不見的同時,塔門也被打開,飛出了兩個藥瓶,藥瓶與古鏡一樣,也落在了慕容風手中,就在兩個藥瓶落入慕容風手中的同時,寶塔周圍的土地開始劇烈的晃動起來,湖中的小島竟然開始下沉!
慕容風見狀,便也不想那黑氣之事,急忙把那古鏡和兩個藥瓶放入懷中。起身準備離開,卻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慕容風定睛一看,原來是始終趴在地上的青衣女子,雖然時間已經(jīng)過去許久,但是青衣女子仍然沒有解咒,依然無力的趴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