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漸暗了,月光隱射著葉子,一路上幾乎慌無人煙,月色撩人,但就是有點說不出的詭異。
“快快,他剛往那邊跑了!快追!”前方有十幾個人往這邊追來,聽聲音好像在追一個人。
不過又不管她什么事,陳柒柒從來不是一個多管閑事的人。
“停下!”
前面的人將陳柒柒攔了下來,自己不想惹事,但有事纏上她,她也不會怕。
陳柒柒拉住馬,停在了他們的面前。
“什么人?”前面領頭的人拿著劍指著陳柒柒詢問。
“呵,叫我停下還不知道我是什么人?!标惼馄庀窨窗装V一樣看著他。
對方十幾個人,不過靈力不高,領頭的三重上段,剩下的都是二重。
“放肆,敢阻攔丞相府捉拿叛賊!”領頭被陳柒柒挑釁的眼神給惹火了。
順著地上的血,陳柒柒確信了自己的猜測,剛剛那一聲隱忍的聲音就是從草叢中傳出來的。大概就是他們要找的那個人了吧?
“丞相府?”看來是個大麻煩。
“哼!怎怕了吧!趕緊把衣服脫了檢查!只要你身上確定無傷就可走了?!币詾殛惼馄饴牭截┫喔团铝?,高傲的語氣就像給對方一個極大的恩賜一樣。
“呵,憑什么?”脫衣服?開玩笑!
“敬酒不吃吃罰酒!上!殺了她?!鳖I頭看不過陳柒柒的自信,憑他三重的身手?太狂妄了。
全部人聽令之后就沖上來將陳柒柒圍住,她看了一眼那人藏身的地方,跳下馬。
運起靈力,瞬間到了一個人的身后,擒住他的經(jīng)脈,然后往脖子上一抹,劍落在了陳柒柒的手上。
縹緲功法第一部,殺人不留形。
三秒后,二重的都倒地了。
“這——你,你別以為我怕你,我也是三——”話還沒說完,劍就穿透了他的心臟,倒地,斷了呼吸。
陳柒柒從懷里掏出手帕,嫌棄地擦著手。
“出來吧。”
草叢里的人艱難地站了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了出來。
他的臉上帶著純黑色的面具,脖子上有一塊地方被挖了一個血淋淋的洞,穿著黑色的衣服都能看到血染透了,還有不少的鞭痕。
“你這是犯了什么罪讓丞相府將你弄成這樣?”說真的,普通的逃犯有這必要嗎?
聽到丞相府這三個字,他的眼里全是恨意。
“多謝相救,只是現(xiàn)在一無所有,無以報答。日后等我殺了任冷鋒,必以命相報?!蹦凶诱J真感謝眼前的救命恩人。
“那你要是報不了仇不就報不了我的恩?”陳柒柒瞧他一本正經(jīng),戲弄地說。
“這——”他有點為難了,自己一個人想要殺當朝丞相確實成功的幾率太小了。
“你這樣,能活到見到丞相嗎?”全身都沒有一處好的地方,在京城只要丞相下令,別說醫(yī)館不收他了,連買藥都難。
是啊,現(xiàn)在自己什么都不是了,一無所有,在權勢面前不堪一擊。
“那你還是以身相許吧,我勉為其難地接受了?!辈恢涝趺吹模粗矍暗哪凶?,陳柒柒感覺他會是可以助自己一臂之力的人。
不憑什么,就憑他傷成這樣從丞相府逃了出來,就憑他眼神的寂靜和決絕。
“啊?公子,我不是——恕難從命!”他被前面的公子的話驚到了,深深地鞠了一躬拒絕。
若是讓他這樣活著,不如去死,只是仇不能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