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鳶這一日看似在院中納涼,其實是在等一只白鴿,傳信而來。
久等,卻總不見蹤影,無奈只能日日在等。
忽空中果然落下了一只鴿子,他的腳上綁著一個稍大的竹筒,莫鳶取下,將它放回空中。
歡喜的進了屋子,展信而開,卻見信中只寫道,“君有命,需回南慶,勿念,安好?!?p> 莫鳶來來回回將信看了個底朝天,確定慕易他確實食言而肥,沒有給自己送來及笄禮,連半句歉意也未提及,難免心里難過。
“罷了?!蹦S將信紙燒毀,自己坐在床鋪上百無聊賴的踢著腳。
而此刻,南慶朝堂。
慕易已站于其上,他的位置比起皇子竟然也不遑多讓,可惜這一幕莫鳶并不知曉。
“臣有一物相呈?!蹦揭状┲簧碚y(tǒng)的官服,頭戴著高聳入云的官帽,儀表堂堂。
“呈?!蹦蠎c帝是一個喜怒不行于色之人,慕易早已習(xí)慣,將手中的邊防布局圖交于南慶帝。
帝閱之,忽拍龍座而起,大喜道,“好,好,好。做的好!”
“你是從何而得?”南慶帝問及此物的來歷,慕易實道,“是之前派去西楚的探子之一所得,忙傳信與我臣,臣不敢耽擱,回來向陛下復(fù)命,希望筆下定奪?!?p> “這可是西楚的邊防布局圖,那探子有心了,重賞!記住,要重賞!”南慶帝龍顏大悅。
朝臣皆拜大喝之聲不絕。
慕易站在朝堂上,側(cè)身看著這一切,也不避諱,反微微一笑,仿佛當(dāng)?shù)萌绱恕?p> “寡人的南慶一直居于彈丸之地,但寡人從未甘心于此。南慶從來國富民強,何止于此!今日終天神眷顧,賜寡人此圖,有此圖助,取下西楚只是日子而已!來人,遣軍二十萬,由司馬將軍為主帥,慕易率探子營為副帥,替寡人,拿下西楚!”
“是。”司馬將軍跪受此意,慕易也接過領(lǐng)命。
下了朝,恭喜之聲不絕于耳,人人都看出,慕易將成為這南慶新炙手可熱的權(quán)貴,如今又是兵權(quán)在握,可謂風(fēng)光無量。
慕易一一謝過,動身坐著轎攆離去。
待出了南慶帝宮,慕易對車夫道,“去老地方?!?p> “是?!避嚪驈牟欢鄦?,只將他帶往那一片鳶尾花海。
“你走吧?!蹦揭拙徛暤?,“等下我自己歸去?!?p> 車夫應(yīng)聲駕車離去。
踏入這片熟悉的花海,慕易將頭頂?shù)某谡讼聛?,柔聲笑著看著這片花海,道,“鳶兒?!?p> 可花海卻無人回應(yīng)。
慕易踩在泥地上,也不管泥土沾染自己的鞋襪,從花海中折了幾株鳶尾花,小心的放在兜里,隨即笑的像個孩子似的,高興極了。
“你可知道,我的一腔抱負(fù),終要實現(xiàn)了?!彼圃谧匝宰哉Z,其實是再與她說道,
只不過莫鳶從不知道她的主上,不僅是探子營的營主,更是朝堂上炙手可熱的人物。
“等我,來見你?!蹦揭讉?cè)身捧花徐徐向山下而去,一路淺笑迎風(fēng),翩翩而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