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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長舌婦洗白手冊

第十三章 戰(zhàn)國長舌婦11

快穿之長舌婦洗白手冊 張菻珈 2134 2020-02-10 17:29:46

  鄭袖是被熱醒的,她醒來時,身旁的人像只大火爐,緊緊摟著她。

  她被熱得心煩意亂,扯開他的手,離遠了些。

  再一看窗外,天已破曉,油燈的光微弱,再過不久,熊槐就應(yīng)該上朝了。

  他還沒轉(zhuǎn)醒的跡象,雙目緊閉,兩手伸向她的方向,保持著最初摟她的那個姿勢。

  睡覺的他面無表情,高鼻薄唇,顯得冷靜冷酷,鄭袖全神貫注地看著,時而捏捏他高挺的鼻子,時而拔拔他的眼睫毛。

  “唔?!彼瘔糁械乃麩o意識地嘟起嘴唇,顯出幾分不經(jīng)世事的單純可愛。

  鄭袖升起別樣心思,捏住他那鼓囊囊的兩頰,往外一拖,一放,他的臉就像變形的皮球一樣,任她揉捏。

  “愛妃,別鬧?!彼犻_眼,迷糊糊地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個兒懷里放。

  “大君,該上朝啦,上朝啦?!编嵭湫÷暣叽佟?p>  他直接捂住她嘴巴,雙眼清明,鄭重道:“安靜,再睡一會兒?!币幻牒螅R上破功,合上眼,身旁傳來他規(guī)律的呼吸聲。

  又賴了半個時辰后,他才肯起床換衣服,他是個小心眼的男人,想報復(fù)鄭袖剛剛的舉動,故意在她的耳邊一遍一遍說道:“愛妃,起來,替不谷穿衣?!?p>  “不起!”鄭袖捂住耳朵。

  當(dāng)她沒看過電視劇呢!帝王家的穿衣禮儀繁瑣,春秋戰(zhàn)國時期的國君的穿著更加復(fù)雜,要套上好幾層衣服呢,她才搞不定,狗男人休想騙她起床!

  熊槐失笑,揉揉她那氣鼓鼓的小臉,寵溺道:“還是個小女孩呢。”

  鄭袖翻身,不聽。

  旁邊傳來許多人的腳步聲,又有窸窸窣窣的穿衣聲,不久之后,徹底平靜,她也快投入周公的懷抱了。

  “愛妃,你與北后平級,待會兒去北宮,不用低三下四,只平等對她就好了?!?p>  北后,屈容,雖是熊槐的原配妻子,卻一直不討他歡心,嫁過來五年無所出,夫妻間只維持著表面上的關(guān)系。

  他對他的原配妻子自然十分了解,他擔(dān)憂自己新娶的媳婦太過單純良善,不是那位面甜心苦、口蜜腹劍的女人的對手,故而出聲提醒。

  鄭袖縮進床里面,敷衍道:“曉得了!曉得了!”

  熊槐又扯扯她的小耳朵,玩玩她的秀發(fā),磨了一會兒后才出門。

  天大亮后,鄭袖懶洋洋地起身,她一有動靜,幾個宮人忙上前給她穿衣,為她梳洗打扮。

  “宮里點的是什么香?怪怪的。”鄭袖蹙眉。

  “稟娘娘,這是大君賜的蘭蕙。”

  “別點了。”鄭袖已梳妝打扮完畢,她起身,對幾個宮人說道:“我聞不慣。”

  幾個宮人相視一眼,一宮人上前行禮,說道:“娘娘,這是大君賜下的,每個宮都要點?!?p>  一聽這話,鄭袖馬上聯(lián)想到熊槐的體味,心下了解,因而道:“知道了,你下去吧……你們這幾個也都下去,你,留下來?!?p>  鄭袖隨手指了個順眼的宮女。

  “唯?!北妼m人回答。

  宮里恢復(fù)清凈后,鄭袖瞧了眼那位被留下的宮女,面容端方,這臉蛋在這時代也算不可多得了,她問:“你叫什么名字?”

  “稟娘娘,奴婢春菊?!?p>  “你來這兒多久了?”

  “奴婢來到宮中已有十五載?!?p>  “那,你可知道,北宮那位是什么來頭?大君好似不太待見她。”鄭袖坐回床上,百無聊賴。

  春菊面露難色,還是低聲說了出來:“北后是屈伯庸大司馬的侄女,及笄不久后,由先皇牽線,嫁給了大君,當(dāng)時大君還是太子……就是這樣,從那時起,大君便很少踏進北宮。”

  話說,北后屈容失去熊槐的寵愛還真不冤。

  當(dāng)時,屈容正值青春年少,哪個少女不懷春?當(dāng)時的她,得知自己要被許配給太子熊槐,滿心歡喜,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可大婚當(dāng)日,她的美夢卻徹底被打碎,她原以為自己冰清玉潔,秀美如仙,伯父說給她的自然是風(fēng)度翩翩、玉樹臨風(fēng)的人物,但沒想到新郎模樣有了,身材有了,卻是個惡臭襲人的‘莽夫’。

  舉行昏禮時,她隱忍不發(fā),回到屋子,與他單獨共處一室后,她徹底爆發(fā),冷言冷語,把熊槐氣走。

  熊槐先前意氣風(fēng)發(fā),對新嫁娘懷著無限遐想,可一看是個潑婦,當(dāng)即冷了心思。

  后來,在楚威王和王后的勸說下,他別別扭扭地來到她的住所,卻聽見她和婢女們在嘲笑他:“堂堂一國太子居然臭氣熏天,如同豬玀般……”

  熊槐從小生活在王和王后編織的美好之下,宮人、大臣、平頭百姓……沒有任何人說過他有體味。

  這次,他明白了。

  他惱羞成怒了。

  幾年過去,他不肯再踏進她的房內(nèi)。

  屈容長大了,懂事了,自然明白自己當(dāng)初犯錯了,便常常低聲下氣地說些好話哄他。

  但熊槐已看清她的嘴臉,不肯與她交心,勉強與她逢場作戲時,還心不甘情不愿的。

  ……

  聽到這些宮廷秘辛,鄭袖張目結(jié)舌。

  春菊以為鄭袖被嚇到,怕自己多嘴使鄭袖和熊槐生了嫌隙,因而道:“大君平時對婢子們很是寬厚,從不輕易發(fā)落,娘娘莫要因此怕了大君?!?p>  哪里!

  鄭袖沒有怕,她只是在思考,當(dāng)初要是熊槐試探她時,她說:“臭不可聞、民女要被熏死了”等話會是什么后果?

  熊槐是要下令立即處斬呢?還是要秋后處置呢?

  唉,都說伴君如伴虎,伴個小氣君主自然要更小心些。

  但若讓鄭袖從此對他俯首帖耳,做個小鳥依人的小白花?

  不可能!這輩子都不可能!

  老娘這張嘴舌燦蓮花,可以把活人說死,可以把死人叫活。

  任他天大的事在老娘面前也只是小菜一碟,惹了他,把人哄回來就好了,沒必要因此而恐懼不安。

  “娘娘,時辰不早了,北宮的那位,應(yīng)該也起了。”春菊怕她越想越偏,便轉(zhuǎn)開話題。

  “好,走吧。”鄭袖自覺狀態(tài)完美,隨著春菊出發(fā)。

  行至殿前,她阻止春菊的開門動作。

  她似乎聽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話,她越聽,嘴角上揚得越高,春菊聽著外面的話,渾身發(fā)抖,跪到地上請罪。

  “鄉(xiāng)下來的粗野婦人罷了,粗俗無比,沒個儀態(tài),連香都受不住,還以為是什么了不得的人?!?p>  “莫多嘴多舌,給她聽見了,有你好受!”

  “就她?她敢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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