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最近,在讀一本推理學(xué)---《2010中國推理文學(xué)選》。這本書最吸引我的字眼并不是“文學(xué)”,而是“推理”。當自己把精神集中到書中的每個故事里時,便會發(fā)自內(nèi)心地被作者巧妙構(gòu)思的邏輯聯(lián)系所折服。那種跟隨筆者層層推理,字字珠璣,被筆者朦朧的語言,離奇的情節(jié),仿佛引進一個劇情發(fā)展的死胡同,卻又被筆者嫻熟的筆鋒陡然導(dǎo)向“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境遇;那種撥云見日,真相大白的感覺不能不叫人拍案稱奇!書中編選的都是一篇篇短篇推理小說。但每個故事篇幅雖小,卻仿佛是一個個包羅萬象,妙趣橫生的大世界,又像是機關(guān)盡是的鬼谷!在這個結(jié)構(gòu)嚴謹而周密的世界里懸疑進行一場智力角逐,懸疑、驚悚、乃至科幻等元素無疑成為讀者精神最具殺傷力的較量!
這篇短篇小說,說是心血來潮也好,被這本文學(xué)年選感染也罷,總之是對“推理”的癡迷!希望各位耐心讀完,給個好評,支持我對文字的敬畏。
這時,鐘郎收到“貞卿”發(fā)來的信息:百靈。并且收到心理醫(yī)生面具人的留言:3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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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小長假的規(guī)劃
九月的尾巴可真長啊,雖然立秋這么久了,可是這座城市的九月天絲毫沒有涼意沁人的意思。面具人(網(wǎng)名)這會兒清閑地坐在自己的診室里無所是事地看著手中擺來擺去的車鑰匙吊墜兒,因為這會兒沒有心理咨詢的病人。心里叨叨著,難得有這么清閑的片刻獨處在自己的小天地里,可要好好規(guī)劃一下“十一“?小長假的行程。可像,爬山,游泳,海上沖浪,騎車旅行之類的活動都嘗試過了,還有什么沒有嘗試過的活動可以提起雅致而保持七天呢?就在他茫然無果而百無聊賴之際,突然接到鐘郎(網(wǎng)名)的電話,他在電話里提議小長假要去叢林探險,問他要不要去。面具人不假思索,滿口答應(yīng)了。而且應(yīng)鐘郎的要求,多叫了些人,把自己的妹妹百靈(網(wǎng)名)和她的同學(xué)布谷鳥(網(wǎng)名)也叫上了。他心里美滋滋的叨叨著:這個常來心理咨詢的小姑娘,哦不,或者叫聊天更合適吧,算是把我當朋友了吧?真是越發(fā)覺得她討人喜歡了。面具人知道鐘郎已經(jīng)有男朋友了,但仍然毫不避諱的這樣想著。
小長假開始的前一天晚上,面具人叫上自己的妹妹和她的同學(xué)布谷鳥一起去挑野營的帳篷之類的裝備。順便去便利店買回了可以支撐為期七天的徒步叢林探險的熟食飲料。之后三人便回到面具人的家中,一起動手準備了一桌的饕餮盛宴。三個人就象沒長大的孩子,吃飯的時候并不是按部就班的講究什么餐桌禮儀,把KTV音量開到最大分貝,邊吃、邊唱、邊喝、邊玩。完全是興奮使……
同樣,鐘郎和男友貞卿(網(wǎng)名)在準備好裝備和食品后,開始了二人世界的小溫馨、小浪漫……
這個城市,小長假的前夕,喧嘩之外,似乎因為幾個年輕人的興奮而沒有顯露過分的寂寞。
???????????????????????????????????????????????????????????2、叢林探險??
清晨的陽光,毫不羞澀地闖進拉著窗簾的房間,把溫暖撒在熟睡人的臉龐上。
清晨的空氣夾雜著花香,飄進熟睡人的味腺。
聲聲鳥啼儼然成了天然鬧鐘。
秋高氣爽,萬里晴空。
約好的五個人,一身運動戎裝,邁出不同的家門,向共同的目的地——山上未開發(fā)的原始叢林出發(fā)。
??????????????????????????????????????????????????????????(1)二次相識
五個人,在原始叢林的一端見面了。
鐘郎:“貞卿,這就是我跟你常說的那個心理醫(yī)生?!辩娎芍钢婢呷?,滿臉堆笑地說著。
誰知兩人見到,哈哈大笑起來,擁抱著輕輕拍打著彼此的后背。一見如故??
其余三人,尤其是鐘郎,用狐疑的目光看著笑逐顏開的兩個人不可思議地問道:“你們。。。。。不用這么熱情吧?”
“我們是老同學(xué)了,你們有所不知吧?。俊倍水惪谕?。
這真是令人噴飯的巧合。三個人更加瞠目結(jié)舌。
鐘郎、貞卿、面具人三個算是二次相識了,所以就沒有過多的相互介紹。
面具人指著百靈:“這是我妹妹,網(wǎng)名百靈?!?p> 隨著把目光投向布谷鳥:“這是百靈的同學(xué)布谷鳥?!?p> 百靈、布谷鳥都擺出各自小鳥的可人姿勢,算是打招呼了。
“那我們這個隊伍。。。。是不是該有個名字?”
“就叫‘青春敢死隊’吧!這樣可以壯膽哦。”心理醫(yī)生鄭重其事卻又不失幾分調(diào)皮地說。
“為了最后的勝利,青春敢死隊,出——發(fā)!”其余四人,貌似上戰(zhàn)場的士兵,齊聲吶喊。
??????????????????????????????????????????????????????????(2)前世今生
五個人,一字排開,正式踏進了危機四伏的原始叢林。最前面是心理醫(yī)生,探路;最后面是貞卿,收隊。
不知走了多遠,天漸漸黑了,五個人停下了跋涉的腳步,搭起了各自的帳篷。搭好后,幾個人并沒有進帳入睡,而是升起了篝火,分享各自的食物。
“哎,快說說你們倆怎么就成了老同學(xué)了呢?!辈脊萨B睜大好奇的眼睛。
鐘郎、百靈也好奇的望著這兩個帥氣逼人的男人。
“呵呵,我們倆高中就是同班同學(xué),到了大學(xué)是校友,當時我學(xué)的是心理學(xué)專業(yè),他學(xué)的是計算機專業(yè),但因為學(xué)業(yè)繁忙,就疏于了聯(lián)系,這不,就連他什么時候交到這么漂亮的女朋友我都不知道,還是剛剛才知道這小子竟然有這么好的艷福??!呵呵,可不可以說這小子把‘羨慕嫉妒恨’的鹽巴赤裸裸的灑在了我‘空虛寂寞冷’的傷口上了呢?”面具人似乎在訴苦。
貞卿接著他的話:“那要不要我們把你支起來烤一烤?。抗?!唉,要說那時雖然大學(xué)在同一所學(xué)校,但似乎隔了千山萬水,想見一面都難啊!”
“?那你們有沒有爆料啊,糗事啊什么的?”百靈一臉壞笑。
貞卿貌似很記仇的樣子,開著玩笑:“高中的時候啊,我們倆同時喜歡一個女孩兒,就因為她呀,這家伙可沒少刁難我,最過分的一次,他竟然叫人在男廁所威脅我呢。那次我差點跟他絕交??勺詈笪覀儌z同時面對著那個女生攤牌,表達心意,。。。。。?!?p> “那女生你們兩個都不喜歡是吧?”百靈哈哈大笑著接道。而兩個大紳士瞬間脹紅了臉。
鐘郎捶打著貞卿的肩膀:“想不到你還有這么一段丟人的風流軼事呢?!”
幾個人又是哈哈一笑,這一笑似乎笑到了氛圍的沸點,興奮、快樂、輕松的泡泡一個個沸騰到破碎,蒸發(fā)著飄向夜空。青春,沒有黑夜與疲憊。
“可是你們?nèi)齻€好像很熟的樣子,那哥和鐘郎又是怎么認識的呢??”百靈岔開話題。
“哦,我是你哥心理咨詢的??土?,幾乎每周都要去一次。時間久了我們就成了好朋友,這次探險他還是受我所邀呢!”
“她呀,根本就沒什么心理問題,所以心理咨詢嘛,談不上,就是常和我嘮叨她和貞卿的事,讓我給他們調(diào)解一下他們可能發(fā)生的矛盾?!?p> “咳咳,”布谷鳥又在使壞地看著貞卿,“某人又要小心嘍,小心再次受到威脅哦!”
所有人都當作笑談一笑置之,可鐘郎對這句話不是一般的敏感,一種不祥的預(yù)感,仿佛告訴她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這使她很不舒服。
大家都有了困意,要入帳睡了。為了安全起見,鐘郎和貞卿混睡一帳,百靈和布谷鳥混睡一帳。所以,有兩個帳篷是空著的。
夜風吹著藤葉,樹梢,沙沙作響,更襯出了黑夜窒息般的靜,靜得有些驚悚。。。。。。
????????????????????????????????????????????????????????????(3)謀殺
入帳后,面具人還沒睡,在玩著手機,想不到這深山老林里信號還蠻好。鐘郎也沒睡,在欣賞著泰戈爾的《飛鳥集》。面具人上線漫無目的的翻閱著附近的人,無意中注意到列表中顯示
一個叫“鐘郎”的漂亮女生,查看了頭像和資料后,他確定了就是身邊的這位“鐘郎”。很巧,她也在線。面具人知道鐘郎帶來了《飛鳥集》,在看對面的帳篷還亮著,她猜肯定是在讀書吧。面具人向她打了個招呼,驗證信息是《飛鳥集》中的一句話:This?is?my?flower,my?death。他發(fā)出這句話完全是出于文學(xué)欣賞,沒有惡意,所以毫不避諱深夜談“death”一詞。鐘郎聽到提示音,看到一個叫“面具人”的這句留言,當她看到這句話的時候,被嚇了一跳,感覺一股涼氣寒徹全身,頭皮發(fā)麻。好在她知道這是《飛鳥集》中的詩句,碰巧也不知道心理醫(yī)生的網(wǎng)名,就想到可能是有著共同品味的朋友在打招呼吧。于是便把面具人加為好友。
面具人高興的握著手機,美美地睡去。他知道自己又和老同學(xué)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鐘郎的帳篷也黑了。。。。。。
第一個野營之夜就這樣過去了。
第二天,一切都是新的。露水,鳥鳴,陽光。無盡的綠。
大家都開始收拾行李,準備新的征程。
心理醫(yī)生依舊是探路人,而貞卿依舊是收隊人。
鐘郎并沒有因為是探險度假而放過心理醫(yī)生,跟著他不停地問東問西。而貞卿知道他們的談?wù)搩?nèi)容,所以一點醋意都沒有,反而因為能有這樣一位貼心的女友而會心的微笑。
忽然,他們的話題變了?。
“昨晚有個叫‘面具人’的在線和我打招呼,只發(fā)了一句《飛鳥集》中的詩句——This?is?my?flower,my???? death。我當時被嚇了一跳,你說這個人會不會有惡意呢?”
“怎么會?”心理醫(yī)生有些羞澀的緊張,“也許他只是跟你討論文學(xué)的魅力而已呢?”
“我覺得也是,”她甜美的笑著,“可是他到底是誰呢?怎么會知道我喜歡《飛鳥集》呢?難道是我們之中的人?”
心理醫(yī)生不想她知道自己就是面具人,因為這樣相處的會自然些,也有另一種機會和她談心。所以連忙接道:“咱們其中的網(wǎng)名你不都知道嗎?至于我嘛,比較傳統(tǒng),不怎么玩QQ的。有可能是你的哪位不在你列表中的朋友也說不成呢?”
“你分析的也有道理。”她也不再在這個話題上逗留了。
“心理醫(yī)生再也不能壓抑自己的感情了,但只能在心里吶喊著對她的喜歡,畢竟她已有了自己的幸福。
鐘郎與心理醫(yī)生的笑談映在百靈與貞卿的眼中,然而鐘郎與心理醫(yī)生的各自情感也分別被貞卿與百靈解讀著。哥哥的痛被妹妹深深地了解著。
天漸漸被黑夜吞噬,幾個人又開始升火,搭窩。雖然有兩對兒混住,仍然搭起了五頂帳篷。
兩頂帳篷黑著,三頂帳篷亮著。
鐘郎還在品讀著她的《飛鳥集》。
百靈和布谷鳥不知道在談些什么。只有貞卿呼呼大睡。
百靈成了哥哥的不速之客,一股腦兒溜進了哥哥的帳篷里。
“哥,你是不是很喜歡鐘郎啊?”百靈是來和哥哥談心的。
“嗯,是吧,我應(yīng)該坦白,”心理醫(yī)生坦誠的說著,“可是,人家不是很幸福嗎?所以呀,你的問題毫無意義?!?p> “哥,從小我們相依為命,對于我,你不僅是哥,更是父母啊。我多么想找個機會報答你……所以,哥,一定要幸福?!闭f完,百靈跑回了自己的帳篷。
心理醫(yī)生貌似有些聽不懂妹妹的話,可讓他心理多少有些不安。又說不出為什么……
心理醫(yī)生又向鐘郎留言了。
鐘郎收到留言——面具人:The?fountain?of?death?makes?the?still?water?of?life?play。
鐘郎很疑惑,也很恐懼,為什么這個面具人反復(fù)強調(diào)“ death”。
然而,心理醫(yī)生根本沒有想到任何關(guān)于“death”的概念,他心里只有對文學(xué)的美和對鐘郎的向往。
可是有時候,必須相信宿命。
四頂帳篷的燈都滅了,只有百靈和布谷鳥還亮著燈。
第二天一大早,百靈的吵吵聲驚醒了熟睡的其他人。
“不好啦,不好啦,布谷鳥不辭而別啦?!卑凫`揮著手機拍打著每頂帳篷。
大家醒了之后,七嘴八舌地追問著緣由。
“她發(fā)短信說,他簽約的公司突然有重要會議,需要明天召開,所以他打原路返回了?!?p> “唉,人家既然有事,就隨她去吧。”
大家都沒太在意布谷鳥的不辭而別,繼續(xù)行進。一如既往,心理醫(yī)生探路,貞卿收隊。
他們正在走在一段碎石路上,這里的一處山壁被采石場炸的慘不忍睹,不斷有小石塊滑落。
“貞卿,”百靈嚷嚷著,“你這隊是怎么收的,我后面還有人呢,你都把他帶丟了?!?p> “不會吧?除了返回的布谷鳥,其他人都在前面了啊,后面還會有誰呢?”
“不對,就是有人,我剛剛還聽到腳步聲,我回頭看的時候,還有個白色的影子在影影綽綽的閃。
貞卿回頭看看,除了一片碧綠濃密的林子,什么都沒有……
貞卿也沒多想,前面那兩個也不知道他們倆嘀咕什么,只是繼續(xù)行走在被草叢覆蓋的小路上。繼續(xù)向前,貞卿突然感到脊背發(fā)寒,似乎感覺到背后的確有什么跟著,可其他三人都在前面。背后的那個,究竟是什么?
晚上,搭起了四頂帳篷,仍然有一頂空著。
等到心理醫(yī)生的帳篷滅了,貞卿和鐘郎的燈也滅了,這時,外面的兩頂帳篷居然都亮著燈。
貞卿突然被嚇了一跳,布谷鳥回去了,外面只有兩個人住,為何空著的帳篷燈也亮著?
貞卿又聯(lián)想到白天的事,越發(fā)的睡不著,一陣陣寒氣緊逼著全身。等到兩頂帳篷的燈都黑了,他爬出帳篷,吸起煙來。
不經(jīng)意間,他把眼睛瞄向了那頂空帳篷。模模糊糊看到帳篷邊蹲坐著有個人影。貞卿打開手機的手電筒靠近她,發(fā)現(xiàn)她居然沒有頭顱,穿著一身白衣背向蹲坐在空帳篷前。
貞卿看到眼前的這一幕,雙腿立刻變得軟綿綿的,帳篷上的光線一晃一晃的,可以知道貞卿的手抖得非常厲害,但是貞卿依然抵死相抗萬分的恐懼,舉步維艱地向真相逼近……
貞卿湊到那個白色物體跟前,只有一步之遙,他用枯樹枝輕輕的在白色物體的肩膀敲了幾下,白色人影在貞卿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下猛然回頭,驚嚇過度的他向后打了幾個趔趄栽倒在地,枯樹枝被甩出好遠,可能那個人被貞卿的慘叫聲嚇了一跳。
“叫什么叫阿,深更半夜的?!焙苁煜さ呐晜魅胴懬涞亩洹?p> 貞卿使勁揉揉眼,仔細看著白色人影,原來她是有頭顱的,因為剛才把頭伸進了帳篷,而白色衣服與周圍的黑暗在色調(diào)上形成反差,所以造成了沒有頭顱的假象。他站起來借著手機的微光走近一看,原來是百靈。
“你——干——嗎?深更半夜不睡覺,惡作劇嚇人?。 必懬錃獠淮蛞惶巵淼谋г怪?。
“我準備方便去,你不準跟來哦?!闭f著,百靈邁著輕盈的腳步,慢慢地消失在叢林中,這個過程,仿佛她是漂移著慢慢消失的。
貞卿一屁股坐在百靈的帳篷前。
“你自己不怕黑嗎?”他大聲地朝百靈消失的方向喊去。
可回應(yīng)他的除了一片漆黑,沒有任何聲響。
突然——
身后百靈的帳篷的燈亮了。貞卿下意識的回過頭看著百靈拉開了帳篷的門,探出頭揉著惺忪的睡眼。可以看出她穿著一身紫色的睡衣。
“喂,你不睡覺,也不讓我睡是吧?”
貞卿張大了嘴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如果這是真的百靈,那剛才的那個是什么?就算她方便回來了,她又是怎么進去的?怎么鬼使神差般的換了一身衣服?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能做到這些的,只有——鬼。
難道,白天跟在后面的白影是鬼?
貞卿幾乎是連滾帶爬的鉆回了自己的帳篷,不小心驚醒了熟睡的鐘郎。
“怎么啦?一身汗!”
“沒。。。沒什么,睡吧。。。睡吧。。?!必懬渫掏轮?,對剛才的事絕口不提。他睜著眼,一直沒睡,伴著心理醫(yī)生的呼嚕聲,直到天亮。
第二天天一亮,大家洗漱完畢,來不及吃早餐,又開始行進。
“咱們得加快速度啦,在小長假結(jié)束前,必須要完成‘長征’啊。”心理醫(yī)生說著,在前面探路。
一路上,大家說說笑笑,只有貞卿不說話。
“貞卿,你怎么了?”鐘郎關(guān)切的問,心理醫(yī)生也看著他。
貞卿還沒來得及開口,百靈搶了先機:“他昨晚肯定是見鬼了?!?p> 貞卿狐疑的看著滿臉壞笑的百靈,應(yīng)付著說:“沒事,就是走路太累了?!?p> “你們這些搞IT的呀,就是平時缺乏鍛煉?;厝チ顺Hソ∩矸堪??!毙睦磲t(yī)生嘲笑道。
“哎,哥,今天我來探路吧?!卑凫`跑在心理醫(yī)生的前面。
“你行嗎?”心理醫(yī)生問著,她早已在前面一路小跑沒了身影。
沒了百靈,忽然大家都沉默了,只是朝著前方走。
“哦,你們倆先慢慢走著,我去方便一下?!?p> 貞卿向右側(cè)的密林中走去,密密的藤葉在他身后沙沙作響,仿佛有人在緊緊地跟著他。貞卿生怕有什么叢林毒蟲走獸之類襲擊自己,便就近解決了。等他回頭望向不知被什么走獸踏出的野道時,那兩個人早就沒有了蹤影。這時,叢林里就真正只剩貞卿一個人了。他想盡快趕上他們,于是斜著在叢林中穿行,邊走邊去腰間取呼叫機,想要確定他們的位置和距離。就在他低頭的時候,忽然用余光掃視到在他的右側(cè)有一個蜷縮的白色物體,遠遠看上去好像是一個人形。她長長的頭發(fā)蓬松凌亂著,因為是垂著頭,所以長發(fā)一直垂到地上,仿佛是貞子一般令人毛骨悚然。貞卿慢慢地靠近她,發(fā)現(xiàn)她的雙手雙腳是被捆綁住的。他把手搭在她的肩膀,輕輕晃了一下,只見她把頭訥訥地轉(zhuǎn)向貞卿,露出了被頭發(fā)遮住的臉。雖然臟兮兮的,但依然可以辨別那居然是百靈!
百——百——百——靈?!”喊叫著她的名字,貞卿后仰著坐在了地上。
百靈不是在最前面探路去了嗎?怎么會在這兒,還被綁著?
這個長得極象百靈的女孩呆滯的望著貞卿,而貞卿望著她的眼神,腦中突然閃現(xiàn)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又被著實的嚇了一跳。
這個女孩又把頭垂下了,還是原來的姿勢。
貞卿也沒多想,哪出匕首劃開了她腳上的繩子,當把手上的繩子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呼叫機里傳來了鐘郎的聲音。
“貞卿,你在哪里?”
“哦,我在后面遇到一點事,很奇怪!你們在前面等著吧,我馬上就到。”
“嗯,我們已經(jīng)趕上百靈了,我們?nèi)齻€就在這兒等你一會兒,你可快點啊,真該鍛煉了?!边@是心理醫(yī)生的聲音。
貞卿聽完他的話,又是一身的冷汗。
“百靈在前面和他們在一起,那我身邊的是什么?”
想著,回頭再看,只有兩端繩索孤零零的躺在地上,早已沒了人影。
貞卿沒有了以往的大男子氣概,完全被這兩天的離奇事件嚇住了……
當貞卿趕上他們的時候,天已經(jīng)漸漸地黑了,但他發(fā)現(xiàn),百靈穿的是黑色的衣服……
依然搭起了四頂帳篷。
心理醫(yī)生忙著在線解答患者的咨詢,還時常注意著鐘郎是不是在線
鐘郎依舊捧著她的《飛鳥集》,有節(jié)奏的翻著書頁。
貞卿為了分散注意力,拿出電腦,打開自己創(chuàng)建的網(wǎng)站,分析著一系列重要數(shù)據(jù)。
可是當他打開網(wǎng)站的時候,所有的數(shù)據(jù)都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而且沒過多久,他打開的所有網(wǎng)頁被強行關(guān)閉,屏幕瞬間黑了,只出現(xiàn)了一個骷髏,頭頂上出現(xiàn)一行血紅的字:兒子,媽媽給你做了最愛吃的水煮魚,等著你回家。
可是……媽媽五年前就去世了啊……
貞卿整個人像丟了魂似的,失魂落魄,關(guān)上了電腦,輕輕的對鐘郎說著:“早點睡吧?!?p> 鐘郎瞟了他一眼又把目光投回了書本,又迅速的回到貞卿的臉上。
“你臉色怎么那么差啊?是不是不舒服?。俊?p> “沒有啊,太累了吧?!彼笱苤?。
鐘郎沒有說什么,隨手關(guān)了燈。
外面,心理醫(yī)生和百靈也關(guān)了燈。
貞卿感到一陣陣的胸悶,爬出帳篷,想抽支煙。
當他爬出帳篷,展現(xiàn)在眼前的一幕,簡直令他無法相信。
空著的帳篷亮著燈,里面坐著一個少女披散著頭發(fā),手里握著一個又尖又長的東西,那影子像是一把匕首。她握著匕首,同時傳來匕首在磨刀石上摩擦的聲音。沒錯,映在帳篷上的影子,就是貞子般的女人在磨刀石上打磨匕首,動作一頓一頓的。
貞卿發(fā)了瘋似的飛奔過去,抬起腳似乎想要把人連同帳篷一塊踹倒。就在帳篷倒地的一瞬間,燈滅了,帳篷里什么都沒有——原來是空的。而其他三頂帳篷的燈似乎是隨著帳篷坍倒在地的聲音一齊亮的。三個人都望著呆坐在地上的貞卿和散攤在地上的帳篷,一語未發(fā)……
難道這又是我的錯覺嗎?……
第二天一大早,回過神來的貞卿看著帳篷外東倒西歪的三個人,才知道他們?nèi)齻€陪自己坐了一晚上。
“大家醒醒趕路了。都過了五天了,咱們?nèi)蝿?wù)艱巨啊?!必懬浞路鹗窃诠室庋陲椫约旱幕奶票憩F(xiàn),提高了嗓門嚷嚷著。
“?昨晚你沒事吧?”大家醒來對貞卿說的第一句話,不難想象,都是這句。
“昨天晚上……我夢游了嗎?要不……能有什么事?。抗?,沒事沒事噠?!彼柭柤?,故作輕松的樣子,“不然今天我探路吧?!?p> 大家不再說什么,只是趕路。
突然在前面竄出一頭野豬,把貞卿嚇得差點栽倒在地。
“我想吃野味了,好久沒吃肉了?!辩娎梢蚩吹接幸拔抖D時胃口大開。
“是呀是呀,我也想吃!”百靈在一邊附和著,“可是,怎么打獵呢?”
“咱們不是帶了鎮(zhèn)痛劑和止痛藥嗎??這些藥物都有麻痹的作用,如果用量過大,就足以讓一個成年人昏睡上一兩天,甚至?xí)G了性命呢!咱們可以把帶來的食物放在鎮(zhèn)痛劑里泡一泡,再把止痛藥碾碎放在鎮(zhèn)痛劑里溶解,如果再配上一些烈酒,也許效果會更好?!毙睦磲t(yī)生曾學(xué)過西醫(yī),所以懂得一些醫(yī)學(xué)常識。
“我?guī)Я艘黄棵┡_啊,一直沒舍得拿出來分享呢,現(xiàn)在就貢獻出來吧?!必懬湟部犊饽伊恕?p> 大家便開始了他們的大工程。
幾乎等了一天吧,果然有一頭野豬上鉤了。吃了他們做過手腳的食物,果然沒過多久就倒下去了。
這是他們進入?yún)擦忠詠淼谝淮纬匀?,自然不能少了酒。大家在舉杯第一次碰杯放下的時候,鐘郎的酒瓶不小心倒了,大半的酒都傾灑了出來,大家都沒注意,而又是易拉罐,所以根本看不出里面僅剩的酒水只有一瓶底了。
酒飽飯足,大家睡的跟死豬一樣。
只有鐘郎和心理醫(yī)生是清醒的,因為鐘郎的酒幾乎都灑掉了。
突然貞卿夢游似的爬起來,好像要去方便。
他去了很久也沒回來,清醒的鐘郎和心理醫(yī)生都聽到了一聲慘叫……
鐘郎聽到了叫聲,立刻追向了貞卿走去的方向,等她找到貞卿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的后背插著一把匕首,手里握著手機趴在地上,壓在身下的是一灘血泊。手機里有一條剛剛編輯好而未發(fā)出的短信……
心理醫(yī)生給熟睡的妹妹蓋好毯子也追了過來,發(fā)現(xiàn)鐘郎抱著死去的貞卿嚎啕大哭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這一幕。
鐘郎把手機給心理醫(yī)生看,她一邊哭泣,一邊和心理醫(yī)生說著什么,好像是哭訴,又好像是在辯駁,只是似乎不敢相信短信的內(nèi)容。而心理醫(yī)生看了短信之后,貌似也不敢相信信息是真的……
就在這時,在兩人毫無防備的狀態(tài)下,鐘郎受到了毒蛇的襲擊,昏了過去……
心理醫(yī)生把鐘郎抱回了帳篷,處理好傷口,又回到了兇案發(fā)生的地方,檢查了尸體,注意到了背后的匕首,若有所思,似乎明白了真相。之后便把貞卿入土為安了……
回到帳篷的時候,心理醫(yī)生在外面抽了半宿的煙,之后,進入了鐘郎的帳篷……
第二天,鐘郎拿著手機吵吵著說貞卿因為要回公司幫助公司開發(fā)一個員工信息庫的軟件系統(tǒng),所以要提前走出叢林趕回公司。
這一天是第七天了,按照計劃,剩下的路程如果連夜走的話,可以提前走出叢林。
鐘郎似乎忘記了昨晚的一切,忘了傷口的疼,甚至忘了男友貞卿的死。
“哦,是嗎?大忙人,隨他去吧?!毙睦磲t(yī)生連忙接道。
最后一天的行程了,原來五個人的隊伍,現(xiàn)在還有三個人,在努力地完成“青春敢死隊”的任務(wù)。
終于,不等太陽落山,這場戰(zhàn)役便宣告大捷。
“終于結(jié)束了啊,我要趕緊回家,洗個澡,然后準備一大桌豐盛的晚餐等待貞卿回家?!辩娎伤坪跏菦]有記憶的人,興奮地說著。
那對兄妹也如釋重負,吵吵著要回家惡補營養(yǎng)。
???????????????????????????????????????????????????????????? 3、催???眠
鐘郎回到了家中,準備了一桌貞卿平時愛吃的菜。
她用浴巾包裹著剛出浴的身體,長長的頭發(fā)被頭巾包裹得嚴嚴實實,端著半杯葡萄酒,望著窗外五彩繽紛的夜景,凝眸佇立在窗前,仿佛在尋找正在照耀著貞卿回家的那盞街燈。
然而,他卻忘了,貞卿永遠長眠在了那片冰冷的叢林中了。
忽然,她的手機響了。收到了貞卿的信息!
“親愛的,我不能回家吃晚飯了。因為公司要與美國合作開發(fā)一款游戲軟件,特地委派我為技術(shù)骨干和談判代表,明天要在紐約開會,所以我搭了今晚的航班飛紐約。抱歉,回來一定好好陪你?!?p> 鐘郎看著信息,望著一桌的美味,心想著又要做慈禧了。但她并不抱怨,因為她完全理解與支持貞卿。
按照往常的慣例,又到了去心理醫(yī)生那兒咨詢的日子了。但是,鐘郎來到他的診所后,聊的內(nèi)容有所改變。
“在我們走出叢林那天的前一天,也就是第六天的晚上,我只記得我被蛇咬了,就連貞卿公司有會,他跟我辭別說什么了我都不記得,似乎那一天的記憶在我大腦中消失了。你說記憶這東西會不會也像有形的實物一樣可以被竊取呢?”?
“啊?不會吧?”心理醫(yī)生插道:“那天晚上他沒回去嗎?”
“哦,”她忙接道,“那晚他飛紐約了,因為有個與美國合作開發(fā)案的會議。”
“哦,這樣啊?!毙睦磲t(yī)生一邊整理著資料一邊說著。
“你說為什么會丟失那天的記憶呢?我的假設(shè)到底有沒有成立的根據(jù)呢?”
“醫(yī)學(xué)上有這樣的說法,叫選擇性遺忘癥。也就是說,大腦在受到某種刺激后,只愿保留那些想被記住或者很美好的記憶,而那些不想被記住的記憶則被刪除了。興許你的暫時遺忘也與你中蛇毒有一定的關(guān)系?!?p> “那怎么拾回那段記憶呢?”心理醫(yī)生瞪著眼睛看著她,一聲不吭。
“我想找回那天的記憶!”她忙追加道。
心理醫(yī)生推推眼鏡,說:“不是沒有辦法,醫(yī)學(xué)上常用催眠來喚醒記憶?!?p> “那我們嘗試催眠吧!”他迫切的懇求。
“你確定嗎?真的想記起那天的事嗎?哪怕是讓你心如刀絞生不如死的記憶你也愿意記起來嗎??”他試探性的問著她。
“嗯?!彼龍远ǖ攸c點頭。
“好吧,晚上十點鐘的時候,我們催眠?!?p> 鐘郎走后,心理醫(yī)生獨自待在診所,望著手中懸垂著擺來擺去的車鑰匙,靜靜地思忖著,連晚飯都忘了吃,一直待到十點鐘,鐘郎回到診室。
“哦,你來啦。”他一時回過神來,連忙給她倒水。
“醫(yī)生,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天晚上的事。所以我們一定要成功啊?!?p> “嗯,”醫(yī)生望著她,似乎短短幾個小時,讓他的眼神滄桑了許多,“放心吧。”
鐘郎躺在床上,似乎在他的眼神中讀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憂傷。在心理醫(yī)生的暗示性語言下,深度睡著了。
在一片黑暗的寂靜里,一個個支離破碎的畫面仿佛在過電影一般閃現(xiàn)在她的眼前。
趴在血泊中的貞卿。
插在貞卿背后的匕首。
未發(fā)出的短信。但無論如何看不清文字。
自己和心理醫(yī)生爭執(zhí)的畫面……
咚——咚——凌晨零點的鐘聲。
鐘郎突然被驚醒,臉色煞白,仿佛受了嚴重的驚嚇。
“你怎么樣?還好嗎?”心理醫(yī)生遞過水去,過分關(guān)心地問著?。
“哦,沒事,謝謝,我看到許多零碎的畫面,但現(xiàn)在卻又都很模糊了,記不清楚了。醫(yī)生,這次催眠是不是失敗了?為什么我還是無法記起整個事件呢?”
“不要著急。催眠就是這樣,我已經(jīng)把那天的事情都給你了,剩下的就等記憶喚醒了。”
“嗯?!?p> 心理醫(yī)生開車把鐘郎送回了家,看著她上了樓,熄了燈,才放心的回家了。
??????????????????????????????????????????????????????????????4、整??容??
周末,百靈擺脫了課程的束縛,迫不及待地奔出了校門。
“哥,今天去你家里吃午飯,做好吃的聽見沒?”
電話那頭傳來滿是命令的口氣。
“好好好,”心理醫(yī)生自小疼愛妹妹,“做你最愛吃的雞腿堡怎么樣?”
“嗯,好?!?p> 百靈一進家門,就看見系著圍裙的哥哥忙里忙外。
“哥,她最近找你來沒?”百靈也開始幫忙。
“有啊,就在上周我給她做了一個催眠。”
“催眠?”百靈驚訝的望著哥哥。
“是啊,她太想他了吧!”?心理醫(yī)生有些無奈。
“他是時候回來了?!卑凫`看著心理醫(yī)生。
心理醫(yī)生狐疑的看著妹妹?。
“相信哥哥也很愛她的,而且一點都不比他少,一樣可以給他幸福?!泵妹冒沿懬涞恼掌旁诹诵睦磲t(yī)生的面前。
???????????????????????????????????????????????????????????5、二次催眠?
鐘郎知道自己的記憶還沒有被喚醒,所以決定再去找心理醫(yī)生。
可到了診所,卻發(fā)現(xiàn)坐診的醫(yī)生已經(jīng)換了一張面孔,而自己完全不認識。
原來是百靈替哥哥辭了職。
鐘郎便開始打聽心理醫(yī)生的消息,然而他就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一樣。
?突然,鐘郎的手機響了。
“親愛的,做好了水煮魚在家等著我吧!”
鐘郎收到貞卿的信息,幸福地把一切拋到了腦后,便回家準備為自己久違的愛人接風洗塵去了。
“親愛的,老公回來啦!”
“來啦來啦?!?p> 開門之后,鐘郎望著消失了那么久的貞卿,他還是那么帥氣,那么純情,似乎都忘了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時間仿佛靜止了片刻,鐘郎還是讓貞卿感受到了她淡淡的體溫和芳香。
坐在桌前,還沒來得及說些悄悄話,在貞卿倒酒的時候,鐘郎突然一陣要脹裂了似的頭痛。
鎮(zhèn)痛劑,烤野豬,喝啤酒,干杯,睡倒,貞卿離去……
“親愛的,你怎么了?”
“沒事,最近總是不經(jīng)意的神經(jīng)性頭痛,休息休息就好了?!?p> 吃過晚飯后,便是情人間常有的那些小浪漫。
在貞卿上床的那一刻,在他脖子上那三個磚青色的紋字赫然顯現(xiàn)在她的眼前,他的脖子上刺著:325.
這讓她心里前所未有的懼怕,因為貞卿從來不紋身。但是在她身邊的的的確確是貞卿沒錯啊。就是因為這塊刺青,鐘郎的那一晚并不是很快樂。
時間是世間最無情的東西。當你察覺它在一件一件偷著你的東西時,你的青春已經(jīng)被它剝蝕得所剩無幾。
鐘郎與貞卿重逢的一周里,總覺得他像變了一個人,無論從他的性格,還是飲食習(xí)慣,甚至是他僅對自己所有的那些習(xí)慣,他似乎完全拋棄了。這讓她很懷疑在她身邊的與自己朝夕相處的是不是真實的貞卿。
鐘郎明白,兩個極其相像的人只有三種可能,一是雙胞胎,二是克隆,三是整容??墒晴娎墒羌依锏莫氉樱寺∫粋€貞卿在這么短的時間根本就不可能,所以只可能是整容??墒怯质钦l要整容冒充貞卿呢?而心理醫(yī)生又為何辭職銷聲匿跡了呢?鐘郎覺得兩件事間一定存在著聯(lián)系。可是存在怎樣的聯(lián)系,又為何存在聯(lián)系,卻無從解釋。
鐘郎來到了整形醫(yī)院,咨詢了主刀醫(yī)師,確實前不久有人整過形,還出示了整形模板的照片。鐘郎看到照片,張大了嘴巴,照片里的人正是貞卿。
鐘郎更加費解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身邊的這個人絕對不是貞卿。那么,真正的貞卿在哪里?是生是死?心理醫(yī)生在哪里?是生是死?這個人冒充貞卿,是為了錢,還是為了前途,還是。。。。。。為了自己?鐘郎更加深信,能解開這個秘密的,只有那天晚上的記憶。
鐘郎今晚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原來那位心理醫(yī)生的診室找到現(xiàn)在坐診的醫(yī)生,要求為自己催眠。等到一切準備就緒,鐘郎在醫(yī)生暗示語的引導(dǎo)下進入淺層睡眠的時候,突然醫(yī)生的手機響了。被驚醒的鐘郎猛然坐起,急促的叫著:短信——短信。
“不好意思,咱們重新開始吧!”
鐘郎臉色很難看的沖出了診室。
鐘郎開車回家,幾乎哭了一路,儼然成了一個淚人。
回到家,“貞卿”已經(jīng)在家里等待鐘郎吃飯了。“貞卿”走到她面前,做出擁抱的姿勢,卻被鐘郎一把推開了。
“你是誰?”鐘郎帶著哭腔大聲喊叫。
“我是你的貞卿啊!怎么了這是?誰惹你生氣啦?”
“別騙我!貞卿已經(jīng)死了,難道你是鬼嗎?就算是鬼,也不會有脖子上的那塊刺青?!?p> 這時,站在她面前的這個男人垂下了頭……???????????????????
??????????????????????????????????????????????????????????????6、偽???密
鐘郎冷笑著說:“如果你是貞卿,那心理醫(yī)生又去了哪里?蒸發(fā)了嗎?死了嗎?是他用生命喚醒你了嗎?別再偽裝了心理醫(yī)生,你這個殺人兇手。今天我去了整形醫(yī)院,醫(yī)生給了我貞卿的照片說有人整成這樣,那個人除了你這個人面獸心的心理醫(yī)生還會有誰?”
“你都知道了嗎?”
“對。”鐘郎的眼神好比一柄利劍,直視著心理醫(yī)生,顫抖著雙肩,淚水一直流到嘴角邊,“發(fā)短信說貞卿公司有會要提前離開的是你吧?說公司與美國的合作開發(fā)案也是你吧?你做這一切是為了得到我?”
“?我只是想讓你像以前一樣幸?!移鋵崱?p> “你閉嘴,我已經(jīng)過了天真的年紀,少騙我好嗎?”
心理醫(yī)生低著頭,一聲不吭。
“你應(yīng)該還記得在叢林那一晚吧?”——
那晚心理醫(yī)生殺死貞卿后,還沒來得及逃脫,卻被鐘郎碰上了,鐘郎發(fā)現(xiàn)握在貞卿手里的手機和未發(fā)出的短信,知道了兇手是誰,而心理醫(yī)生為了讓她守口如瓶而又不傷害她,便與她爭執(zhí)了起來,心理醫(yī)生因為殺人的亢奮和內(nèi)心壓抑了許久的感情而顯得分外沖動,甚至是一種****式的歇斯底里,終于,說出了對鐘郎的感情。后來鐘郎受到毒蛇的襲擊,便昏倒過去。當晚心理醫(yī)生進入了鐘郎的帳篷,在她昏迷之際,模糊的印象里眼前有一把懸空搖擺的車鑰匙在左右搖晃。那是心理醫(yī)生在為鐘郎催眠,實現(xiàn)了醫(yī)學(xué)上的選擇性遺忘癥,當晚的記憶就這樣被摘除了她的大腦。
“我說的對嗎?心理醫(yī)生?”
心理醫(yī)生已經(jīng)泣不成聲,望著窗外,燈光一片片在他的眼中暈散開來……
????????????????????????????????????????????????????????????7、揭???秘
鐘郎似乎習(xí)慣了沒有貞卿的生活,一切又恢復(fù)了平靜。
這天,鐘郎的閨蜜毓淑來家里做客。
兩人一見面便打開了話匣子,好像有三天三夜都說不完的話。
突然,毓淑的手機響了起來。
“哦,是我弟弟家的寶貝女兒要結(jié)婚啦,3月25日結(jié)婚,這不,發(fā)個短信,非要我下午陪著去挑婚紗。那,咱們以后再聊?”
“嗯,有事就先過去吧,我家的大門呀,隨時給你敞開?!?p> 毓淑的短信提醒了鐘郎在揭露貞卿事件真相的時候忽略了兩個線索:短信內(nèi)容和那塊刺青325。
鐘郎應(yīng)付著送走毓淑后,又仔細回想了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突然收到了“貞卿”發(fā)來的短信——百靈?,F(xiàn)在她終于明白真正的兇手是百靈而非心理醫(yī)生了??墒窃趨擦掷镓懬溆龅降姆N種怪事和325真的無法解釋,但心理醫(yī)生整容和催眠肯定有兩個原因——袒護妹妹,真的愛自己。
電視里的《新聞直播間》節(jié)目正在播出心理醫(yī)生的“行兇整容”犯罪案件的受理工作進展。
鐘郎看到的是心理醫(yī)生的軀體,貞卿的面龐,和他們兩個人狼狽不堪的模樣。鐘郎瞬間落淚了,第一次覺得他好無辜,而元兇就是自己。自己所謂的揭秘控訴都是假的,都是他植入自己腦中的虛假意念,然而,只有他歇斯底里的告白是真的。
播音員:今天上午,警方發(fā)現(xiàn)心理醫(yī)生在線留言給**后在獄中割腕自盡。但警方公布了他最新的一篇博客——
想不到多年之后,我還是和我的老同學(xué)愛上了同一個女人,但是我不能說出自己的感情,更不能再像高中時那樣去威脅他,因為我已經(jīng)過了天真的年紀,我寧愿看著他們幸福,只是這樣,我就快樂。但是妹妹心疼我有苦無人聽,有愛無人懂,就在叢林探險中,導(dǎo)演了若干次幽靈事件企圖把我的老同學(xué)嚇死。大家都以為布谷鳥提前回去了,就連我也是這樣,實際上她一直在幫百靈。無頭女,貞卿解救的女孩,貞卿看到的磨刀女孩,還有貞卿網(wǎng)站被黑,都是布谷鳥的杰作。這丫頭真能干。而貞卿看到的肯定都是百靈,因為她一直帶著人皮面具。所以百靈便掌握了不在殺人現(xiàn)場的證據(jù)。因為當晚大家包括“她”都是熟睡的。之所以大家睡的那么死,是因為她利用了我所說的捕捉獵物的方法,把大家的酒里加入了過量的止痛藥粉。但是我的并沒有放,所以我是清醒的。而令我費解的是,鐘郎居然也清醒。當我看到貞卿背上的匕首,我就知道兇手是百靈了。因為那匕首是愛好雕塑的妹妹一直用的刻刀。而我為了袒護妹妹和追求鐘郎,便在診所里為她催眠實際上是給他植入我是兇手的意念,才有了后來的故事。
鐘郎看到這兒,急忙掏出手機登上QQ,看到面具人的頭像在閃動。打開后,網(wǎng)名都由“面具人”變成了“心理醫(yī)生”,而留言只有一個三位數(shù)字:325。
鐘郎意識到前兩次的留言都是《飛鳥集》里的詩句,而這次肯定也與《飛鳥集》有關(guān)。
她打開這本久未翻開的書,查出第325句詩:?Let?this?be?my?last?word,that?i?trust?your?love.
鐘郎再也忍不住淚水,幾乎抽泣到撕心裂肺。
而電視里又在播另一個新聞——
前不久,在??大學(xué)的門前發(fā)生一起交通事故,車里的兩個大學(xué)生一死一傷,傷者已成為植物人,死者網(wǎng)名是百靈,傷者網(wǎng)名是布谷鳥……